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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看到你躲著洗澡!”凌宴不想說這水本來是給葉朝準備的,將心頭七七八八的念想全壓了下去,笑道:“反正我還沒倒掉,你渴的話,要不就一口干了?”“滾!”荀亦歌笑著踹他屁股,他迅速往旁邊一閃,利落地跳開。荀亦歌也不是真想踹他,鬧了一會兒問:“你小子這兩天賴在營長身邊干嘛呢?”“照顧營長啊,這還用問?”凌宴嫌臭,躲得遠遠的——其實葉朝身上也有一股汗味,但他不僅不反感,反倒十分喜歡,他向來雙標,汗味在別人身上叫臭,在葉朝身上叫好聞的氣息。“營長現在這么忙,哪里用得著你照顧?我看你就是想偷懶?!避饕喔韬吆邇陕?,又道:“這兩天咱們‘陣亡’好些兄弟了,要不你跟營長說一聲,來支援支援我們?!?/br>凌宴不愿意離開葉朝,但自己不會作戰部署那一套,留在葉朝身邊確實有偷懶的嫌疑。荀亦歌又道:“凌小宴,你好歹曾經是和我齊名的尖子兵,伺候營長伺候傻了?”凌宴一愣。是啊,他是尖子兵,他不僅能照顧葉朝,還能為葉朝沖鋒陷陣!心思活絡起來,眼角暈上興奮的淺紅。荀亦歌趁熱打鐵,“我們要去偷襲敵軍的供水車,三輛軍卡!如果成功了,咱們未來一周都不用為水發愁,大伙兒還能洗個澡。cao,老子長這么大,還沒這么臭過?!?/br>一聽有水,凌宴當即一拳砸在荀亦歌肩頭,“行,我跟你們一起行動?!?/br>出發之前,他沒有告訴葉朝。一來葉朝沒精力管他,二來他存了一點想想就興奮的小心思——想在偷襲成功之后,第一個從供水車里跳出來,沖向葉朝,大喊“首長,我給您搶水回來了”。葉朝一定會對他笑,三分驚喜七分欣慰。他要做個對葉朝有用的兵!至于偷襲失敗的后果,他倒是懶得想了。行動相當慘烈,一連一排的排長“陣亡”,7名戰士退出戰斗,一枚空包彈從荀亦歌頭盔邊擦過,若再近一分,他也將被列入“陣亡”名單。凌宴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接受系統訓練了,但身手仍舊敏捷,多年前在特種部隊的經歷像一根看不見的線,牽引著他的每一個動作。戰斗持續了一刻鐘,他坐在第一輛供水軍卡的駕駛座里,沖后方的荀亦歌豎起拇指。偷襲地點離偵察營的駐扎地有100多公里,回程的路上,凌宴心急如焚,恨不得馬上見到葉朝。此次行動由葉朝安排,但他沒有想到,老是黏著自己的通訊員竟然第一個從軍卡里跑出來。凌宴帶著一身夜風向他跑來,那討要表揚的神情像極了他此生唯一的愛人。駐扎地一片歡騰,戰士們相互幫助著沖涼。凌宴提著兩大桶水挪到葉朝的帳篷后,喜滋滋地喊:“首長,我幫您洗頭?!?/br>葉朝已經脫掉上衣,下半身穿著迷彩褲與黑色軍靴,肌rou在暗淡的燈光中透著一股令人安心的力量。對于凌宴來講,這具身體有如春藥。他懊惱又無措地發現,自己只瞥了一眼,下面就又熱又脹。葉朝并未注意到他的窘迫,蹲下`身子時道:“麻煩你了?!?/br>不麻煩!怎么會麻煩!凌宴一勺一勺往葉朝頭上澆著水,恨不得親自為葉朝洗。目光灼灼,眼底竟然有了淚。特種部隊的集訓極其艱苦,他身體底子差,累得無法動彈,連眼睛都睜不開,是葉朝給他洗頭,為他擦掉渾身的汗與泥,怕他受凍,甚至將他發紅的雙腳放進懷里。而他現在只能看著葉朝,除了舀水,其他什么也不敢做。葉朝很快洗完頭,擦拭身體前客氣地讓他離開。他抿著唇,忍著噗通作響的心跳說:“首長,您把褲子脫了吧,我拿去洗?!?/br>葉朝愣了一下,溫柔地笑,“不用?!?/br>“我不看您?!彼绷?,“我給您拿干凈衣服來,您脫了就放在帳篷邊,我背對您,看不到的,什么也看不到?!?/br>葉朝有些錯愕,看他一臉焦急,總覺得自己如果不答應,他就會哭出來。20歲的孩子,天真得叫人心疼。葉朝嘆了口氣,背對著他脫下迷彩褲、軍靴、襪子,但最后那層布料終是沒有褪下。身后傳來細小的水聲,凌宴紅著臉抱走葉朝的衣物,認真地洗干凈,把軍靴也擦得亮亮的。晾好衣服,他呼出一口氣,搓了搓臉,回到帳篷時給了葉朝一個大大的笑,“首長,我給您按摩!”這是軍演開始后最安靜的夜晚,主力攻堅部隊開始進攻,偵察營得到短暫而寶貴的休整。帳篷里鼾聲四起,凌宴卻完全沒有困意。被撩起的欲`望時顯時退,忍至半夜,他實在受不了了。葉朝自己洗了內褲,戈壁灘干燥,幾小時之后已經被風吹干。凌宴偷偷摘下那條內褲,躲進黑暗中,焦躁又滿足地撫慰自己。好想葉朝,就算能夠整天待在葉朝身邊,也止不住那種令人發瘋的念想。——像要葉朝,想再被這個男人溫柔而強悍地貫穿。第06章偷襲供水軍卡之后,凌宴不再時時守在葉朝身邊,而是暫時回到一連,和荀亦歌一起執行敵后偵查任務。兩人配合默契,冒著“陣亡”的危險摸清了好幾處敵軍隱藏點和軍火庫,每次帶著情報歸來,都疲憊得近乎脫力。荀亦歌是北方來的少爺兵,家世顯赫,放著舒適生活不過,偏要來野戰部隊吃苦,還成天念叨著西部戰區神秘的獵鷹特種大隊,一副不去獵鷹誓不歸家的姿態。平時訓練非??炭?,絲毫沒有少爺的金貴與嬌氣,加之確實有天賦,身體素質也很好,一到偵察營就成了備受矚目的尖子兵。但軍演與日常訓練完全不同,半個月下來,神經幾乎沒有放松的時候,突襲任務一波接著一波,就算被換下來休息,也必須時刻保持警惕。荀亦歌再厲害也只是個列兵,還是從小嬌生慣養的列兵,執行任務時拼命強撐著,一回來就倒地不起,有時連飯都吃不下。凌宴情況不比他好,但是休息的時間比他還少。往往只躺一會兒,灌幾口水,逼著自己吃完單兵口糧,然后強打精神站起來,歪歪扭扭往指揮部走。荀亦歌啞著聲音喊:“凌小宴,你干嘛呢?咱都兩天沒合眼了,你往哪兒跑?”凌宴半側過身,有氣無力地說:“營長肯定也沒睡覺,我去給他燒點熱水?!?/br>“我靠,你都站不穩了,燒什么熱水!”“你管我!”“哎不是!”荀亦歌艱難地撐起身子,“我怕你待會兒提著熱水走到半路就摔跤。凌小宴,你怎么回事啊,咋對咱營長這么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