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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生活,保障首長的安全,首長在哪就跟到哪,極少有自己的時間。“凌宴,你和荀亦歌都是這屆最出色的偵察兵。我跟你說心里話,你去當這個通訊員,實在是太大材小用?!睆埑織澱f得痛心疾首,“我不該說這種話,但對你……我是真舍不得。你就不能再考慮一下了嗎?”凌宴起身鞠了一躬,笑容禮貌而認真,“張排,謝謝您的肯定,這件事我已經決定了?!?/br>張晨棟嘆息著擺手,毫不掩飾眼里的失望,背過身道:“但愿你不是像別人傳的那樣,為了巴結營長才去當這個通訊員?!?/br>關系已經從精英一連轉到營部,凌宴不用再參加連里的訓練,回到宿舍后收拾好個人物品,晚上洗澡時聽到二連三連的人在背后說風涼話。他抿了抿唇,并不覺得難受,反倒有種迫不及待的雀躍。一想到明天就能見到那個人,時時刻刻陪在那個人身邊,心尖就傳來一陣酥麻。最后一次躺在一連的床上時,他俯下`身子,閉著眼吻了吻床沿。第02章西部戰區A集團軍偵察營位于C市城郊。不久前,營長葉朝的通訊員因故調離。當時正趕上全國偵察部隊大會,葉朝前往北方與會,新通訊員的挑選工作全權交給營部負責。凌宴轉好關系這天,葉朝回到營里,拿起新通訊員的資料看了看,目光落在姓名一欄時,神情陡然一變,幾秒后放下資料,苦笑著揉了揉眉心。不過是同名同姓罷了。次日一早,凌宴穿戴整齊,襯衣的紐扣扣得一絲不茍,皮鞋擦得錚亮,在儀表鏡前照了一刻鐘,清著嗓子默念道:“首長您好,我是列兵凌宴,今日起擔任您的通訊員?!?/br>不少其他連隊的戰士從他身后走過,嗤之以鼻的聲音不絕于耳。“小白臉也只配當個勤務兵了?!?/br>“人家那是通訊員?!?/br>“通訊員怎么了?干的還不是勤務兵的活兒?男人想升遷就得憑真本事,巴結首長算什么!”“嘖嘖,你我想巴結還巴結不上呢,通訊員硬性要求之一,五官端正,咱們這些糙爺們就別想嘍!”“糙爺們總比小白臉強吧!”凌宴無視那些奚落,心情極好地揚了揚眉,鏡子里的軍人年輕英俊,渾身上下散發著干凈的朝氣。不多時,營部的一名少尉拿著文件趕到,沖他招了招手,“凌宴是吧?葉營回來了,我帶你去報到?!?/br>走在通往營部的路上,凌宴心若擂鼓,緊張得手心冒汗。少尉是軍校畢業后分配過來的兵,少了幾分野戰兵的痞氣,文質彬彬的,好聲好氣地說:“不用緊張,葉營平時話不多,但為人很好,給他當通訊員,絕對苦不了你。上一任通訊員和我挺熟,說葉營從來不讓他干洗衣端茶之類的活兒,也不派私活,很尊重他,剛開始時連打掃衛生這種事都是親力親為?!?/br>凌宴點點頭,“營長自己洗衣服自己做掃除?”“咱們營長有點特殊?!鄙傥镜溃骸澳惚g短,可能不知道葉營是特種部隊調過來的。去年他才調來時,連通訊員都不要,什么事都自己做。我們也挺詫異,后來還是上面給他安排了一名通訊員?!?/br>凌宴聽著,眼神有種旁人捉摸不透的幽深。少尉又道:“不過雖然葉營為人和氣,但有幾點我還是得提醒你注意?!?/br>“您說?!?/br>“葉營不是一般的軍官,他在特種部隊摸爬滾打多年,但不等于他是個野路子軍人,這話你能聽明白嗎?”葉朝的背景,凌宴自然清楚,會意道:“我明白?!?/br>“明白就好,通訊員對領悟能力、察言觀色能力要求較高,既然明白,那我就往下說?!鄙傥纠^續,“葉營的身份擺在那里,你以后與他交流時,不要用連里的那一套,不要動不動就說臟話,也不要稱兄道弟,舉手投足別太江湖。葉營喜歡安靜一些的人?!?/br>聽到“安靜”二字,凌宴眼中泛起沉淀的心痛,“我知道了?!?/br>“其他就沒什么了,葉營很好相處,只要你不做出格的事,在他身邊會過得很好?!?/br>快到營部時,凌宴突然問:“營長看過我的資料嗎?”“當然。雖然葉營將挑選通訊員的工作交給我們,但你畢竟是為他工作,昨天他回來之后,我已經將你的資料交給他過目?!?/br>凌宴眼角一抖,略顯急切地問:“那他有沒有說什么?”少尉看了他一眼,以為他仍處于緊張中,遂笑著開導:“沒有,他很信任我們的陽光。凌宴,你很優秀,希望你不要讓葉營、讓我們失望?!?/br>凌宴喉結翻滾,眼中的光芒微斂,深吸一口氣,唇角勾起笑意,聲音略有顫意,“嗯?!?/br>葉朝的辦公室在三樓,少尉敲了敲門,一個低沉疏離的聲音從里面傳來。“請進?!?/br>凌宴頓時鼻腔一酸,眼眶陣陣發熱。少尉推開門,招呼凌宴進來,朝葉朝敬禮致敬,“首長,我把凌宴帶來了?!?/br>凌宴屏住呼吸,目光越過少尉,落在窗前的男人身上。葉朝身著野戰迷彩,高大的身軀被日光勾勒出一圈幽光,英挺深邃的五官一如往昔,眉間卻多了幾分歲月的痕跡。對視的一刻,葉朝眸底掠過極淺的悵然。凌宴唇角微動,膝蓋顫抖,癡癡地看著葉朝,眸光如同炙熱的火焰。少尉咳了一聲,拍著他的手臂提醒道:“愣著干什么?跟首長問好?!?/br>凌宴這才回過神,忍住胸中澎湃的心潮,抬手敬禮,“首長好!我是來自一連一排的凌宴,今日起擔任您的通訊員!”說到最后,他甚至有了落淚的沖動。葉朝回禮,態度禮貌,毫無上位者的架子,語氣與神情卻都有種拒人千里的冷淡,“你好,坐吧?!?/br>少尉又向凌宴交待了幾句才離開。門一合上,凌宴將手心的汗抹在軍褲上,竭力克制情緒,站在辦公桌邊,張嘴就破了音。“首長——”葉朝看著他,眼神深沉安靜,“嗯?”凌宴自知失態,額頭滲出些許汗珠,雖然早已做好思想準備,但再次站在葉朝面前,與這個男人獨處,他仍是止不住地心顫。花了十幾秒才將心緒壓下去,他咽了咽口水,恭敬地問:“首長,請問有什么事需要我做嗎?”葉朝似乎愣了一下,起身看了看窗外,指著一組正在訓練的戰士道:“他們是你的戰友吧?”凌宴看到了荀亦歌,答道:“是!”葉朝停頓片刻,“我這里沒什么事,你不用給我泡茶送報,更不用站崗。能進入一連的新兵都是尖子,沒事的時候你還是跟他們一起訓練吧,別耽誤了?!?/br>仿佛知道葉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