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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2017/03/01我的林彧初(1)“修哲,林先生剛才來過電話?!?/br>我從躺椅上醒來,聽到的第一句話便是這個。僅剩的那點疲倦一掃而光,我趕忙坐直身子,讓自己快點清醒。我問唐穎:“他說了什么?”唐穎笑得神秘兮兮:“他說他在片場外等你?!?/br>我瞪大眼睛,不可置信。“他現在不是應該再北京?”而我正在上海拍戲。“那你要問他咯?!币膊恢捞品f是不是跟林彧初學的,越來越愛設懸念吊胃口。我急了:“什么時候打的?你怎么也不叫我?”“半小時前。我說你在休息,林先生讓我別叫醒你?!碧品f一臉無辜,“是你自己交代的——‘林先生所有指示優先執行’?!?/br>我把披在身上的毛毯掀開,著急忙慌地整理著裝,被唐穎說得怪不好意思,假意抱怨:“你——你就知道向著他!也不記得是誰給你發工資……”唐穎好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拍著大腿夸張地笑:“哎呦!真別說,就數給我發工資的那位最向著他!”聽她笑得十分開心,我更窘,干咳兩聲,努力讓自己的步伐邁得不那么急切。還不忘跟唐穎交代:“跟薛導說一聲,我出去一趟,下午該我鏡頭的時候我會準時到?!?/br>“知道啦,趕緊見媳婦兒去吧,急死你!”唐穎那張嘴,非要拿我打趣到我臨走的最后一秒才舒坦。說起來我還沒叫過林彧初“媳婦兒”,又或是“老婆”這類的,“心肝兒”、“甜心”通通沒有。我只叫他“小朋友”,或者“林先生”,最親昵也不過“小初”。我心中是想叫些更膩人的稱呼的,然而那些膩人中總會帶有捆綁性質,那也許會是變相的負擔,而我不希望他承受任何不必要的負擔——如果他不情愿的話。可當別人說出這種有標簽含義的詞兒時,我卻沒法控制自己加速的心跳。林彧初就是我的——我的妻子、老婆、媳婦兒、寶貝兒、心肝兒。他是我的小天使、小精靈。是我的,只是我的。多讓人感到幸福。第14章2017/03/01我的林彧初(2)我有點著急,怕他等久了,邊往片場外趕,邊掏出手機準備撥電話給他。電話還沒撥出去,就看到不遠處的甜品店外聚了不少人,立刻禁不住笑了。林彧初哪會有無聊的時候呢?大概占了個子高的優勢,哪怕我仍距那焦點人物幾米遠,也能將他一舉一動看個大概。他一手拿著玻璃酒瓶,一手拿著手機,面帶燦爛而自信的微笑。手機和玻璃酒瓶的瓶身小幅度地撞了撞,像預備動作。周圍一圈人大氣也不敢出,眼睛一錯不錯地緊盯著他的動作,只等找到點破綻。“咻~”林彧初口中調皮地加了個效果音。下一秒,手機和酒瓶瓶身再次碰撞。手機消失了,出現在了酒瓶里面。旁邊一小哥驚得又笑又叫,瞠目結舌,半晌才反應過來,挨個拍拍身邊的人,說:“這是……這是我的手機!我的天……”有那好奇的還把自己手機借給小哥,說:“你撥你電話試試?!?/br>酒瓶里的手機開始震動響鈴,這說明酒瓶和手機都毫發無損。那小哥只剩不住地抓頭發了,仿佛眼前的一切顛覆了他前半生的全部認知。林彧初笑得更開懷:“要幫你取出來嗎?”“別……別!”小哥趕忙阻攔道,“你就這么給我吧,讓我拍照發微博!”旁邊的人笑得腰都直不起來:“你手機還在里面呢——”“欸……快,你們誰借我個手機……”人群里亂糟糟的,林彧初的笑眼從人跟人的空隙中對上我的視線,朝我眨了眨眼睛。那意思是拜托我再等一下。等林彧初跟幾個粉絲合過影、簽過名,我們才一前一后地走進了我入住的酒店里。他臉上始終掛著笑,明明已經離開那甜品店許久,大腦中似乎還在不斷回放那些人或驚訝或欣喜的表情,然后自己也能笑出來。我忽然想起他曾經不止一次說過:“我很喜歡別人看我表演魔術時,臉上流露出的自然而真實的驚喜,那會讓我覺得自己也可以成為蠟燭上的一點燭火,去點亮別人的生命,哪怕僅僅一隅,哪怕一瞬間?!?/br>第15章2014/08/21林先生三年后的第一場魔術表演秀林彧初喜歡的,我都會竭盡所能幫他達到。這也許是一個虔誠的信徒對他信仰最基本的奉獻。我知道天使是不可能成為私藏品的——他喜歡舞臺,喜歡表演,喜歡神氣十足地向世人展示他的魔法,我便鼓勵他重回到人們面前。我花了很大工夫,才讓他淡化了左巖的死對他表演魔術時的影響。盡管我有無數個想將他藏起來的念頭,但在他的“喜歡”面前,它們統統都只能夭折。有什么能比林彧初開心更重要的呢?所以在我伸手輕推林彧初,催促他去臺前時,硬生生逼著自己斬斷了所有的猶豫。“你行的,林彧初無所不能?!蔽規退麚崞揭陆悄且稽c褶皺,“我會一直看著你,為你加油?!?/br>我看他不再膽怯猶豫,穩穩邁開步子,走上舞臺,才溜去觀眾席坐著。他在臺上稍顯笨拙地說著開場白,口中磕磕絆絆,沒說幾句話,我身后一大片觀眾已經開始鼓掌吶喊,還有那多愁善感的姑娘直接大哭起來。這是時隔三年后,林彧初的第一場魔術表演秀。那些同我一樣,將他視作光芒的信徒,從大江南北而來,填滿了整個場館。他的動作語言漸漸由生疏變得熟練,像他過去十幾年一樣,自信的、張揚的、充滿靈氣的,盡情向世人展示他非凡的才能。而人們只能在崇拜中不住感嘆,這樣一個人,拿走了造物主多少偏愛。這才是真正的林彧初。僅憑舉手投足間的氣質,就能征服他所有的觀眾。他終于又找回了他的魔法。我坐在臺下,看著臺上的他,那點獨占欲又開始泛濫,甚至要被自己的慷慨所打動。怎么就舍得讓可愛的他被這么多人欣賞呢?片刻后,只剩難以言狀的憂愁。哪兒能算我的慷慨?或許他從未屬于過我。這倒也稱不上悲哀,畢竟愛他這件事,本身就足夠讓人快樂。我也并非那種將自己埋進苦痛里的人,在枯枝爛葉里放任自己細數坎坷,自我升華——那姿態太滑稽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