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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住那些植物可以一定程度上限制他?!?/br>辰奕寧頭頂處傳來一聲溫馨提示。莊留看過去,發現南杉已經趴在辰奕寧的頭上進入看戲狀態,絲毫不為莊華羽的狼狽逃離所動。他還沒報奪手環之仇好么。南杉默默想。南杉搓了一把辰奕寧的頭,惹得巨大的白貓發出胡嚕聲,似乎十分滿意南杉的行動。石錦明微微點頭,示意他聽到了。之后便一擊打出,磅礴的魂力飛出,將莊華羽進入的那棵樹擊成了飛灰。失了目標,石錦明環視一圈,冷道,“我當你為何突然不告而別,原來只是這種小事。廢人莊你這懦夫,這么點小事就能嚇得你夾著尾巴逃走了嗎?”他們拜同一個陣法大師為師,他是沒落家族的旁支血脈,莊華羽是大師的友人托他照顧的孩子。那段孤獨的學習時光,被家族的期待與不堪現狀壓得喘不過氣的他,每天看著傻呵呵跟著學陣法的莊華羽,真的氣不打一處來!后來大師身體急轉直下,將莊華羽交給石錦明的旁系后,便獨自游歷去了。于是他們兩個被送到了另一處地方學習陣法。與原本的大師不同,這位大師被塞了太多的家族子弟,干脆開了陣法學習班。他有家族提供的幫助,而莊華羽只是寄住在石家旁系,其他的事情全要靠自己。在石錦明看來,莊華羽就是個廢的,陣法學不好,魂力用得一塌糊涂,是班上有名的末席。若只是學習不好那也就算了,他做飯也不會做,路邊看到的毒草雜草傻傻分不清,老把帶毒的花帶毒的果實摘了往他懷里塞。他什么都做不好,卻總是傻傻地說自己會努力跟上石錦明的進度。可以說在童年與少年的時候,莊華羽一直跟在他身邊,充當一個什么也不會的跟班。在那時候,石家旁系出身卻又成績好的石錦明遭到了班上其他人的排擠——他的身份對于班上的其他人來說太低,與他交好一方面降自己身份,另一方面會被他的成績壓制到自己的成績。而莊華羽全然不在意,只一直賴在他身邊。雖然他一直嫌棄地喊他廢人莊,但是他極少數承認的友人之中,莊華羽絕對有一席之地。但是后來,莊華羽問了他幾個古怪的問題,比如他是不是有婚約,以后會不會為了家族與其他人聯姻。當時一心為了家族的石錦明下意識給了肯定的回答,但等來的便是對方突然的不告而別。徒留石錦明茫然無措。莊華羽的離去讓石錦明開始反思自己。當年他把可能導致廢人莊離開的原因都列了個遍,并一個個著手解決。他身上的婚約?他便努力鉆研先祖留下的手稿,終于在小世界的研究上有了突破,并以此威脅家族解除自己身上的婚約。班上其他人的奚落嘲笑?他便幫助石家重回石墨城第一世家的位置,并堅持待在旁系。他要讓那些人知道,即便是個旁系,也能讓他們高攀不起。但是莊華羽一直沒有回來。石錦明完全沒有他的消息。從一開始的期待,等待,麻木,到滿心憤怒,他感覺自己就像個小丑,自顧自地在無人的舞臺上表演。多年以后重見此人,還知曉他活得挺滋潤的,他只想先把這人教訓一頓。一根藤條卷著一束花,顫顫巍巍伸向空中。石錦明目光一凝,連花帶藤條都碎成了渣渣,“這次終于不會摘毒花了?倒是長進了啊,廢人莊?!?/br>對這邊的鬧劇,南杉本想與辰奕寧在一旁當個吃瓜群眾圍觀個全場的,哪知莊留先過來趕客了。畢竟是自己父親被教訓的場面,觀眾能少一些就少一些吧。他得在旁邊守著,免得石錦明下手太重,把自家父親給打死了。南杉帶著些許遺憾,拍拍辰奕寧的頭,示意他該走了。他們得去跟辰父辰母告別,然后回到公館去幫助辰奕良。辰奕寧對看戲不看戲什么的沒多大的興趣,只是對小叔出手有些許興趣。但既然媳婦讓他走,那就走唄。巨獸擺擺尾巴,轉身就朝著莊華羽剛指的路飛去。見到辰奕寧的姿態,即便是一路目睹,莊留還是忍不住感嘆,辰奕寧完全已經是被馴養起來的家貓了吧。荊棘環個性千奇百怪,他父親算個特例,連帶的他的思維與常人幾乎沒什么區別。后來接觸到其他荊棘環的時候,莊留才猛然意識到自家父親那種才算荊棘環中的“不正?!?。荊棘環大多是出生時就顯現出能力了,少量的要后期才覺醒。公館算是對荊棘環最寬容的地方了,而公館之外,甚至還有人認為,荊棘環只會給魂靈帶來災難。本來荊棘環出現的概率就低,被有意無意放棄的荊棘環更是一把抓,以致魂界荊棘環稀少,而能挺過童年的荊棘環,大多在惡劣環境摸爬滾打過,一朝崛起,性格理所當然地歪了,一個兩個都成了神經病。力量不可怕,掌握力量的是不按套路出牌的神經病才可怕。摸不清底的凌易陽,執念可怕的葉清雅,算上性格曾經暴躁難訓的辰奕寧,還有在魂界到處折騰找茬的黎錦律……大多的荊棘環腦中并沒有成型的三觀與規則。他們只會遵從自己總結出來的規律,從而拒絕一切外來的規矩束縛。倒是一個惡性循環。越是逼迫惡待,荊棘環越會反噬,然后又引發普通人對于荊棘環的恐懼,繼而惡待甚至利用荊棘環……莊留覺得,如果沒有公館,荊棘環與普通人的沖突會更加劇烈。風煙館主葉清雅因為是館主,沒有招來追殺,安安分分待到了現在,不就是一個證據嗎?“要我好好對待其他人?那他們有好好對我嗎?我只看到他們一個兩個都想拿刀劃我脖子,捅入我的心臟。莊留,你要不要猜猜,要是我沒有這見鬼的恢復能力,我已經死了幾回?”風煙館主一向有仇必報,惹到了凌易陽的人她一個都不放過。那次他勸解了一下,希望她不要太錙銖必較,卻得來了這樣的一句話。說著這話的時候,銀發女人眼中閃著嗜血的紅光,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病態的氣氛,還拿手在自己脖子上比劃了一下。“莊留,難道你沒體會過那種絕望的感覺嗎?僅僅因為我是噬體,他們把我關在黑黑的房間里,一次又一次地殺了我!絞死斬首捅心臟,斷手斷腳乃至體內所有的東西都被挖出來,他們用上了他們能想到的所有方法,我都死不了??!我一想自爆,就會有人把我擊暈,然后繼續在我的身上動刀子!”似乎是觸及到不想要的回憶,她顯得很激動。“然后那一天,我看到了一片大火,那些家伙全被燒死了!他們曾經看著我在火中痛苦地叫喊,跟看人表演那樣哈哈大笑。然后他們現在也能試試那種感覺了!這次輪到我在旁邊看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