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帔后,她的心中才有了一些遲來的緊張情緒。她即將嫁給蘇修濯,成為未來的攝政王妃。 仔細想想,其實他們相識也并沒有很久,在現代來說這應該算閃婚,而且幾乎從頭到尾都是蘇修濯在主動,從一開始送她玉佩,到后來幾次潛入摘星樓,再到后來在邊關時長長寫書信寄給她。 她似乎一直都是被動應和,幾乎從未主動一次。來晚棠坐在轎子中,攥緊了手帕。她怎么就稀里糊涂地答應蘇修濯了呢,她現在有點緊張,更多的是羞澀和不知所措。 下了轎子,便是吉時,來晚棠鄭重地同蘇修濯拜過堂,被引入洞房后便一直忐忑地坐在洞房內。她從最開始安慰自己嫁給一個有顏有權還對她情深義重的男人無論在哪都不虧,想著想著便成了她該如何主動一次,但是聽說古人都是很保守的…… 她胡思亂想著,天色漸晚,一直在外同賓客應酬的蘇修濯終于送走最后一位重要的客人,他想直接去見來晚棠,又怕自己滿身的酒氣熏到她,便先行沐浴后方去見她。 蘇修濯走進屋內時,來晚棠還在想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他輕輕掀開蓋頭,來晚棠仰面看著他,與他記憶中的場景如出一轍。她依舊被紅衣襯得愈發嬌俏明艷,卻不再記得他。 他與她一同飲下交杯酒,一切都熟悉得仿佛舊日,只是那時的她是他師父,與他成婚也是不情不愿,而如今,即使她不再記得他,但卻依舊愿意嫁與他。 蘇修濯的眸色深沉,他看著飲下盞中酒后來晚棠面上浮起的紅暈,忍不住深深吻上了她的唇,這是一個帶著酒香的吻,來晚棠覺得自己醉得愈發厲害,她想著自己應該主動一點,便輕輕回應了下蘇修濯。 卻未料這個小小的回應差點要逼瘋蘇修濯,他用盡全身力氣想要把他的珍寶困在他懷中,卻又舍不得弄痛了她。他只好把一切感情都投入這個吻之中,來晚棠被他吻得幾乎要呼吸不上來,待到一吻畢,她仍是暈乎乎的。 蘇修濯平復了一下呼吸,柔聲對她說:“我們就寢吧?!?/br> 來晚棠害羞地點了點頭,她雖然有些害怕,但不知為何,在她心底卻對蘇修濯有種莫名的信任。 她的腦中閃過了諸多少兒不宜的畫面,卻沒想到蘇修濯說的就寢真的是就寢,他真的只是單純地抱著她睡覺。 他不會是不知道該做什么吧?但這也不可能,他又不是傻子,難道他是在等自己主動?來晚棠心想。 她將整個人靠近蘇修濯懷中,柔若無骨的雙手放在他的里衣上,強忍羞意在他的耳邊輕喚了一聲:“夫君?!?/br> ☆、祭司與攝政王08 蘇修濯愣了愣,而后匆匆起身說了句還有事便披上衣服離開了, 來晚棠有些怔愣地看著他的背影, 不知該如何是好。 是蘇修濯不喜歡她這么主動嗎?還是他……不行?之前吻她的時候吻得那么激烈, 怎么一到要做正事便跑了呢。來晚棠怎么都猜不透他的心思。 她躺在榻上,望著帳子上的花紋靜靜出神,若是他不喜歡她的話自然沒有必要大費周章地把她娶進來,甚至為了她還親下江陵,但若喜歡她的話她都做到這步了還無動于衷, 也太奇怪了吧? 來晚棠想去問問系統的看法,但系統卻又恢復到最開始的裝死狀態,什么也不同她說。 蘇修濯在離開后立刻叫人準備了冷水,在冷水中浸泡了許久, 他心中那股燃得正旺的yuhuo才終于被撲滅。 想到方才來晚棠的主動, 以及在見他離開后的失望, 他不禁嘆了一口氣。他自然想留在那里,懷中是最心愛的女人, 哪個男人能夠忍得住。 可他一想到他的師父已經失去了全部的記憶, 而且據系統說,現在她不過是把他當做系統世界中的一個npc,只是恰巧這個npc對她情有獨鐘, 而且又是她喜歡的類型,她才會同意嫁與他。 她真的喜歡他嗎?會不會某一日她會后悔今日與他成婚。蘇修濯心煩意亂地想著,自從遇見來晚棠后,他便一直這般患得患失, 他從前從未對別人動過情,如今卻方寸全失,如同一個毛頭小子一般。 這一晚蘇修濯睡在了書房,來晚棠也大半夜都沒有合眼。第二日起來后婢女在她眼下上了許多粉才勉強遮住她眼下的青黑。 她穿著朝服與蘇修濯一同進宮去見太后,太后在他們面前自然未擺什么架子,隨和得像是只把他們當做弟弟弟媳看待一般,但來晚棠清楚她的手段心計,言行舉止間都不敢有一絲僭越,生怕連累到蘇修濯。 太后將他們的表情都盡收眼中,不知為何這兩人并未如她所料一般恩愛,來晚棠看著便是一副未睡好的樣子,難不成這兩人新婚的第一天便起了爭執? 她心中掠過千般算計,但表面上卻一點也未顯出來。言談間蘇修濯一直都在護著來晚棠,來晚棠卻常常故意避過他提起的話題。待二人行過禮走出去后,來晚棠也故意離蘇修濯遠遠地。 “娘娘,聽聞昨夜攝政王并未與王妃圓房?!彼磉叺拇髮m女在蘇修濯與來晚棠走后便立即將從王府中得知的信息告訴太后,“據說是攝政王在就寢后又突然離開,只留下王妃一人,而攝政王最后宿在了書房?!?/br> “這便有趣得緊了,這位攝政王妃不是攝政王千辛萬苦地求回來的嗎,怎么剛娶進府便這般冷落她?”太后望著指上深紅的蔻丹輕笑著道。 大宮女低下頭不知該如何回她的話,太后揮了揮手道:“叫那個新祭司去查,蘇修濯與來晚棠之間一定有古怪,他費盡心思向本宮求娶一個女人,本宮才不會信他是因為對她用情至深才這般做的鬼話呢?!?/br> 先是當初她與先帝成婚時,不也是十里紅妝,羨煞旁人,那時他也同她許過此生不負卿的謊話,后來他有了側妃,有了侍妾,通房更是數不勝數。 后來她才明白,在權勢面前,什么情與愛不過是用來消遣的玩物罷了。所以她不相信蘇修濯娶來晚棠是出于真心,這其中一定藏著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太后慢慢收攏手掌,任指甲劃痛掌心。 蘇修濯在回府后先是例行將公事都處理好。而后,便命人將今年新貢上的生宣送來,他研好墨,執筆勾勒,眉目深深,墨色淺淺,一筆一筆,畫就的是他最熟悉的容顏。 畫中的女子一襲青衣,手執長劍,那是來晚棠當年教他練劍時的模樣。那個世界中來晚棠第一次同他成婚,雖然最初不情不愿,但最后仍是飲下了他給的那杯酒,與他共度良宵。 待整幅畫都已完成,蘇修濯擱筆,低低喚了一聲師父。他太過于專注,以至于并未注意到來晚棠正站在門外,她無聲地看著蘇修濯桌上的畫卷,與他些許懷念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