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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和這些人計較,剛轉身就聽到冷冷一聲哼:“站住?!?/br>系統沒管那人,cao控著身體往回走。緊接著楚歌就覺得腿彎一麻,支撐不住,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膝蓋磕上冷硬的地面,生生的疼。這身體痛覺神經極為發達,楚歌一時間疼的淚水都生生的出來了。他簡直都想回頭問一句,這是什么仇什么怨,哥們兒你這樣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有意思嗎?卻在下一刻察覺到了一道眼神,如纖細卻堅韌的蛛絲,一頭黏住了他,綿密且牢固。這道目光的主人是誰幾乎不作他想,愈發讓楚歌不敢有所動作了。有人懶洋洋地,笑著問:“精神力為零是什么一種感覺,你給我們說說唄?!?/br>楚歌茫然的盯著地面,跪倒的身體并無任何反應。“叫你呢,跪在那里做什么,不知道把頭轉過來說話嗎?”一個人大呼小叫著,大步上前,扳住他的肩膀強迫他轉身。那個人的力氣太大,楚歌渾身痛覺神經仿佛要爆炸,完全控制不住呻|吟。然而這卻讓對方惱怒起來,狠狠地掐著他的皮rou,像是要陷進去:“不過碰你一下,你跟被打了一樣是什么個意思?!?/br>余光里,楚歌瞥到了李曼蓮似笑非笑的眼神。少女嬌美的面容上流露出興味笑意,也讓周圍人更加興奮,少年人的青春荷爾蒙sao|動著,使勁渾身解數想要討少女歡心。但無論他們怎么冷嘲熱諷,楚歌都跟句嘴葫蘆一樣,憋不出半個字。“原來是個啞巴?!庇腥耸呐氖?。啞巴就啞巴,反正楚歌打定注意閉嘴不說話,他跟一個真正的不曉事的少年一樣。沉默在有時候比說話好用的多,尤其是在對方刻意為難的情況下。當對方挑起的火星得不到任何回應,自然而然會因為乏味而放手。.周圍的喧囂忽而淡下去了,就好像所有聲音與色彩都褪盡。楚歌捕捉到了一陣輕緩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最后停在了他的身周。壓著他的人不由自主站起身,視線的盡頭,楚歌只能看到一對熨帖而筆直的褲管。“啞巴了?”方燭淡淡的問。楚歌抿著唇,下巴上突然搭來一只手,強硬而不容拒絕地逼他抬頭。下一刻他與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瞳直直相對,從來都是澄澈分明,此刻卻如沉渣泛起,激蕩著洶涌而狂暴的漩渦。“把我也忘了?”方燭挑著他的下巴,神色冷淡又平靜。四周一時安靜,少年人們驚疑不定,他們面面相覷,從短短的兩句問話里得到了一個難以置信的猜測。——難道這個窮鄉僻壤的傻小子,竟然和云端之上的方燭認識嗎?李曼蓮柳眉輕挑,眼里有一絲不悅劃過,笑聲如銀鈴般清脆:“方燭,你和一個傻子多說什么話呀,他什么都聽不懂的?!?/br>方燭如若未聞,道:“連我也不愿意回答了嗎?”楚歌嘴唇蠕動,眼里因為疼痛而氤氳起水光,水霧下是一片無措的茫然,正被方燭收入眼底。“和我假裝失憶,有意思嗎?”方燭問話的語氣淡淡的,卻有一種顯而易見的嘲諷。他可不覺得,能扛下尸山血海、精神力爆發的人會這么輕易的失去記憶,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這是對方示弱以博得同情的詭計。虛名假姓,不告而別,詐死脫身。每一樁都是不可饒恕的罪過,這一次竟然還敢假裝不認識他?以為這樣的小花招就可以脫身嗎?可惜,這一次,他是不會讓對方如愿的。當初在山洞里時他就是太天真,才放任對方走了出去,這個人合該待在他的身邊,哪里也不許去。暗沉的血色從方燭眼底浮起,如果有人這時候敢看他,便會發現原本漆黑的眼瞳中泛起濃重的血光,瘋狂且妖異。方燭調動起自己的精神力,沒有絲毫猶豫的向著對方精神海襲去,這樣粗魯而毫不留情的行為無所意外的得到了一聲痛苦的哀鳴,而方燭沒有半分憐惜。死了。爆炸了。尸骨無存。那個老頭瘋狂的嘶吼著說,被抓回去的人早就死了,在爆炸里死無葬身之地,連一根尸骸都再也找不到。他怎么會信呢?他們是同一族的人,向來對外界有極重的警惕心,這個老頭就算死不承認,方燭也猜得出來他們之間有多么深厚的關系。星墟里走出來的人,從來令人震驚的都是強大的靈魂,而不是一具可有可無的軀殼。想要用假死來欺騙他,多么可笑而無知的伎倆,方燭冷笑著,真的當他沒有后手嗎?他早就將自己的一部分剝離出去,被憎惡的東西,偶爾發揮點作用也好。.楚歌斷沒有想到方燭會這么直接的進行探測,即便是最溫柔的試探,對于精神海幾近于枯竭的他來說,也是無法承受的。如同雪亮的尖刀狠狠扎入柔軟的軀體,鮮血迅速漫延上來;又像是火山巖漿在干涸的地面上流淌,熾烈的熔漿漫延過龜裂的土地,順著每一道豁口裂縫滲入,無情而又暴烈的滲透到最深處。意識海仿佛被點燃,這遠遠要比當初在山洞里可怕。楚歌有一瞬的失神,仿佛意識都飄離了身體,在半空中,看著跪倒的少年痛到彎下腰肢,佝僂在地。他的四肢不自覺的痙攣,因為劇痛而顫抖。意識海如同斷了片,楚歌仿佛又投身于火山深淵,被無情的烤灼。等他終于顫抖著從意識斷片中醒來后,卻對上了方燭暗沉而復雜的眼神。像是有一點震驚,又有一點無措。“你的精神海怎么了?”楚歌顫抖著,匍匐在地面,因為劇痛而無法說出一個字。“說話啊,騙人的時候不是從來都不猶豫嗎,你告訴我你的精神力究竟怎么了?”少年的質問因為憤怒而顯得尖銳,他恐慌而又震驚的等待著,卻沒有收到任何回答。方燭從不相信那些精神力數值為零的鬼話,他知道一旦閾值高到了一定程度,想要偽裝是多么的輕易。在河邊爆炸的房屋里抓到那個星墟的老頭后,他就在一刻不停的謀劃。他不相信任何鬼話,他只相信自己的判斷,這兩個人聯手做局想要脫身。他耗費盡了精神力,數十個日日夜夜不斷探測終于找到這里,卻得到這樣荒謬而可笑的結果?他一個字也不信。他看向了楚歌緊緊攥起的拳頭,在大拇指的遮眼下,依舊有淡淡的銀光從邊緣里透出。都到眼下這種痛的近乎于昏迷的地步了,依舊不忘掩飾這枚戒指的存在,方燭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內心是歡喜還是憤怒?他對你是有多么重要,無意識的也要遮掩?莫名其妙的酸澀與嫉妒彌漫了胸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