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痙攣,終于徹底失去了意識。.他從混沌里恢復了意識。他呆呆愣愣地睜開了眼睛。他看到了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場景——低到快要落下來的天花板,窄小到床榻之外幾乎轉不過身的房間,還有昏暗的光線,陳舊的擺設,洗的發白的被褥。鼻端有一股熟悉的氣息,是皂角使用后,沒有清洗干凈的味道。有個電流音沙沙沙地響著:“醒了?”他抬起頭,好奇的張望,但是目光所及之處,并沒有任何人在講話。“歌?楚歌?宿主?”電流音喊出了一連串的詞語,一個個都陌生又古怪,讓他不自覺皺起了眉頭。“宿主?”他奇怪地說,“這是什么???”電流音倒抽了一口氣,就好像他的話語帶去了極其強烈的沖擊,電流音無可想象的震驚了:“失憶了?傻了?不會這么巧吧……明明當時有屏蔽的啊?!?/br>他沒有聽懂其他的詞,但他聽懂了“傻”這個字。他直楞楞地瞪著前方,就好像那里有個人似的,生氣地說:“你才傻了,你才是傻子呢!”他想要坐起來,但頭部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簡直比鋸掉了骨頭還要難受,迫使他不得不繼續躺著。他抿著嘴唇,防備又警惕的說:“你在哪里,為什么要藏著,我不會怕你的!”電流音沒有說話,只有一陣窸窸窣窣地響動,片刻后,他聽到電流音說:“我看看,難道在河里頭被撞到了?”頭?他的頭是有一些疼,但他好好地躺在床上,怎么會被撞到!這壓根就是胡說八道!于是他反駁著說:“我的頭好好的,你的頭才被撞了呢!”電流音仿佛徹底的無語了,好半晌后,終于嘆氣道:“唉,怎么會這樣呢,看樣子真的傻了呢?!?/br>沒有,沒有!他又是憤怒又是委屈地捏緊了被子角,他明明好好的,這個人憑什么說他傻了呢!掌心攥緊了被子角,他闔上眼睛,仿佛這樣那個電流音就會消失。他的動作似乎起到了效果,那個總是說他傻的電流音真的消失不見了。所以其實壓根只是幻覺的吧!他想,手掌微微挪動,手指觸到了一個冰涼的東西,牢牢地箍在他手指上。他努力將手斜出了一點,目光順著手臂看過去,見到了淺淺流動的銀白,在這片昏暗狹窄的空間里,仿佛唯一的光。戒指?作者有話要說: 覺得情節不連貫的寶貝兒們請看上一章我對更新字數已經絕望了在想要不要合章假裝我也是能夠粗長的QAQPS.楚歌的精神力不是雨,是雨水在火山口匯聚成的湖=v=火山是誰不用說了撒2017.6.7第25章ACT1·未來24.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襲上心頭,無比清晰而又鄭重地告訴他,這是一枚戒指。明明看外表,更像是一枚素凈指環的,可總有一個聲音,一遍又一遍,鍥而不舍地朝他重復著,這是一枚戒指。銀白的戒指套在他的左手中指上,嚴絲合縫。像深海的女妖,無比的誘惑,又潛藏著絲絲難以察覺的危險。他的直覺告訴他不應該接近,但總歸是有一點好奇。手指動了動,他想要將戒指取下來,可緊接著手肘就傳來一陣刺痛。冷汗自額頭大顆大顆地滾落下來,他疼的臉色發白,連動一動的力氣也欠奉。這時候,他才注意到,自己的另一只手似乎是受傷了。走廊里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在他來得及做出反應之前,房門已經被砰的一下推開。來人看到了他想要躲避的動作,不滿地噴了噴鼻子,大聲道:“傷還沒好利索呢,你躲什么躲!”他從這句話里捕捉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這應該是將他從河里救起的那個人,對方是沒有惡意的。他好奇而又畏懼地抬頭,一邊想知道救命人的樣子,一邊又有些害怕他粗魯的嗓門。來人注意到了他的表情,有點兒納悶又有點兒生氣,大聲說:“你怕什么,我又不會吃掉你?,F在畏畏縮縮的,當初鐵了心要跟著你父親走,那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勇氣呢!”父親?這對他來說實在是一個遙遠而又陌生的詞語,在他有限的生命里,這個角色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他有些茫然:“父親,我有嗎?”少年雪白到褪盡血色的面容上,是真真切切的茫然與迷惘,就像是這個詞對他造成了極大困惑,以至于他的頭腦都在打結。來人終于注意到了不對勁,在大步走近、并且將他的表情收入眼底后,心里已是一片驚訝:“你不記得了?”他抿了抿唇,眼眸里一片困惑:“我應該記得什么?”他終于看到了來人的模樣,聲音響亮若洪鐘,身材魁梧高大,可是看外貌,居然是個不折不扣的老頭。羅諶在聽了他的反問后,仿佛倒是松了一口氣,說:“哦,沒什么,忘了也挺好的?!?/br>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古怪而苦澀的味道,羅諶將拎著的鐵鍋放下,端出來一碗黑乎乎的藥。他看著這碗濃稠的、黑得似乎發亮的液體,只覺得胃部一陣陣不適,羅諶卻將藥碗遞到他唇邊。他絞盡腦汁想要推脫,總算想出來一個理由:“燙!”羅諶瞪了他一眼,咕噥著就你要求多,還是取了一枚湯匙在碗里攪了攪。隨著他的動作,藥汁上方蒸騰的白汽飛速散去,沒一會兒,連他都能感受到藥汁溫度降了下來。這本來是他用來拖延的法子,萬萬沒想到,對方竟然有手段,真的將藥汁溫度給降下來,這下子沒有辦法逃脫,他情不自禁皺起了鼻子。羅諶看著他苦大仇深地表情,突然伸出另一只手,狠狠敲了下他的腦袋。他一時吃痛,張嘴便要喊,羅諶卻趁著這個時候,飛快地捏住他鼻子,毫不猶豫地將藥汁灌了進來。難以形容的苦澀入口,他嗆咳了幾下,被逼著將藥汁給全部喝下去,還有不少灑落了衣襟。羅諶沒事人一樣,端著藥碗就要出去,他見狀,委屈地控訴道:“我頭上有傷!”“知道?!绷_諶眼神都沒給他一點,中氣十足地喊,“所以敲的你沒傷的地方?!?/br>他一時語結,發現好像真的是這樣,敲的自己頭上沒有傷口的地方。可他還是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委屈,不知道從哪里來的,仿佛從身體里自動迸發,感染著他的情緒。他小聲的咕噥:“可是真的好苦?!?/br>羅諶敲了敲碗,回頭賞了他一個大白眼:“有藥喝就不錯了,除非你不想要這個殼子了?!?/br>他忽然產生了一個奇妙的想法,不知道是哪里來的異想,驅使著他膽大地開口:“可以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