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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意,“而且你還在吃東西。寶貝兒,你嫌自己臟?”這不是臟不臟的問題,是得講究個人衛生。黎言仰起頭,咕咚咕咚將碗里剩下的甜湯喝完,不想和他說話,起身去了廚房。再出來的時候,他手上還殘留著水漬,故意沒擦的往霍白衍身上甩,像是證明自己已經把手洗干凈了。霍白衍縱容地笑著,伸出自己的手,“言言,你要幫我洗嗎?”“不洗?!崩柩云财沧?,瞇了下眼睛,“你都多大人了,三歲小孩兒才讓別人幫洗手?!?/br>“那我幫你洗?!被舭籽苷酒鹕?,趁機握住了他的手。黎言反應過來的時候,剛洗干凈的手已經再次被污染了。我cao?。?!瞬間炸毛,他氣成河豚,抬腿踩上霍白衍腳上的拖鞋,還用力碾磨了兩下,氣呼呼地怒道:“不準碰我!再有下次,我就把你的手給剁了!”黎言氣沖沖地進了洗手間,打開水龍頭,冰涼的自來水嘩嘩嘩的流著,指尖剛碰到水,水流就沒了。霍白衍從身后將他圈入懷中,將水調成溫熱的,又擠了點兒洗手間,搓起泡泡之后,將小孩兒的手包裹在掌心里,耐心又仔細地將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搓洗干凈。垂眸盯著兩人滿手的泡泡,后背抵著霍白衍的胸膛,感受著guntang的體溫透過單薄的襯衫,滲進自己的肌膚里,黎言一時愣住了。睫毛輕輕顫動,嘴角輕抿,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霍白衍打開溫熱的水流,將兩人的手上的泡泡沖洗干凈,又拿過毛巾擦干小孩兒的手。以前的他,從不會這么細心。自從遇到黎言之后,霍白衍一點一點的改變著。別人都是養媳婦兒,而他是在養孩子。偶爾,霍白衍也會想,將小孩兒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將他養在城堡里,做一個自由自在的小王子,不用去接觸社會的黑暗和險惡。但這也是剝奪了小孩兒的另一種自由,或許他是不愿意的。黎言的確不愿意被圈養在城堡里,他擁有自己的目標和夢想,不會因為喜歡上霍白衍,以及懷了崽崽,就放棄一切。“我要睡午覺了,你要一起睡嗎?”走出盥洗室之后,黎言收回自己的思緒,打著哈欠鉆進被窩里,還朝霍白衍發出了邀請。“我不睡了,我在這兒守著你睡?!睌D壓了好幾天的公司事務,霍白衍得抓緊時間處理,又舍不得讓小孩兒一個人孤零零的,便決定守在床邊,等他睡著了再走。黎言勾住男人的小指,像是發現了安穩情緒的寶物,乖乖地閉上了眼睛。他嗜睡,處于幾乎沾枕頭就能睡著的狀態。不多時,臥室里回蕩著淺綿的呼吸聲。霍白衍守了好一會兒,確定小孩兒睡熟之后,才替他掖好被子,輕手輕腳地走出了房間。回來的路上,黎言已經在車上打了很長時間的瞌睡,這個午覺睡半個小時就自然醒了。他打著哈欠,翻了個身,打算再瞇一會兒,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黎言坐起身來,抓了幾把亂蓬蓬的頭發,來電顯示是司桉,他以為有什么重要的事,按下了接聽鍵。“言言啊,你現在有空嗎?陪我喝酒唄?!彼景凑f話時,尾音拖得很長,像是意識已經不清醒了。“你喝醉了?”眉頭輕蹙,黎言翻身下了床,躋著拖鞋往浴室里走。“沒,沒喝醉啊?!彼景凑f話磕磕巴巴,甚至還有些大舌頭。不必再問,都知道他一定是喝醉了。之前司桉幫了自己很多忙,黎言也不可能不管他,任由他一個人在酒吧里,容易出事兒。黎言打開水龍頭,澆了一把冷水在臉上,略微清醒之后,又問:“你在哪個酒吧?”“夜色啊,你快過來,我等你?!彼捐翊笾囝^說完,黎言還沒出聲,就聽見了電話里傳來玻璃杯碰撞的聲音。他用毛巾擦干凈臉上的水漬后,從衣柜里翻出一件丫鬟,往肩膀上一搭,快速出了門。走到客廳,黎言才想起來應該和霍白衍打聲招呼,回頭望了眼樓梯,又懶得再上去,干脆和在廚房里忙碌的阿姨說了句:“阿姨,我去夜色酒吧接個朋友,霍白衍要是問起來,你就幫我給他說?!?/br>阿姨聽到聲響,急忙擦干手上的油漬從廚房里出來的時候,黎言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門口,只剩下關門聲。這孩子,出門怎么這么急?阿姨擔心,一刻也沒耽擱,轉身上樓去找霍先生了。黎言達到夜色酒吧的時候,已經華燈初上了。熱鬧的街道上,來來往往都是勾肩搭背,嘻嘻哈哈的年輕人。林立的建筑間,霓虹燈閃爍。夜色酒吧里,已經有了不少賓客。刺眼的鐳射燈光,令黎言皺起眉頭。室內光線昏暗,臺上一個穿著背心,戴著耳釘,頭發還染成了綠色的男生,抱著吉他在唱歌。臺子下邊,有不少來找樂的人,正在朝他吹口哨。男生唱的是一首抒情歌,酒吧里的環境暫時還沒那么吵。黎言找到司桉的時候,他正坐在吧臺前,遠遠遙望著臺上彈吉他的男生傻笑。“你不會看上人家了吧?”黎言走過去坐在空椅上,視線從他身后吧臺上擺放的空酒瓶一一掃過。這么多酒瓶子都空了,到底是喝了多少?“不是,不是?!倍家呀浐鹊脻M臉通紅,意識迷糊了,司桉的聽力倒是沒受什么影響,就是反應比較遲鈍,說了半天之后,腦袋才搖了幾下,“我也會彈吉他,彈得比他好聽?!?/br>“嗯,你彈得最好聽?!睂Ω蹲砉?,就得一切順著來,黎言接下話之后,卻見司桉猛地轉頭看向自己,“你,你是墨南驍嗎?”黎言:“……”還說自己沒醉,眼睛都瞎成這樣了。拍掉他朝著自己臉伸過來的手指,黎言不咸不淡地說:“不是?!?/br>“哦?!彼捐竦拿济玶ou眼可見的耷拉下去,像一只被拋棄的大狗,可憐兮兮的,“墨南驍怎么不來???”“……”這個問題,黎言無法回答。司桉側過身,伸手在吧臺上夠酒杯。搶先拿走酒杯之后,黎言順便還將剩下那半瓶威士忌一起拿走了。司桉的手指落了空,呆滯地盯著那突然變空蕩的桌面,怔愣了好一會兒,都沒反應過來。黎言肯定他是醉了,而且還醉得不輕。“你不能再喝了?!崩柩宰尠膳_后的小哥收走了酒瓶和酒杯,在司桉撲上去搶時,一把拽住了他的衣領,“再喝,萬一喝進醫院,我看你后不后悔?!?/br>黎言隨口一吐槽,見他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像是自己臉上有什么臟東西似的。下意識伸手摸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