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4
。陸澤銘現在已經徹底后悔了,這是自己一直以來想要捧在心尖上的人啊,平時自己都舍不得讓他掉一滴眼淚,可是現在卻逼他到這般情景。此時陸澤銘早就把自己心里的那些個不甘和所為的“男人的尊嚴”忘在了腦后,他心疼地伸手去扶住夏木的胳膊,想要抱他起來,不料被夏木一把推開,夏木看著陸澤銘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不勞陸先生大駕?!毕哪纠淅涞貋G下一句話,語氣里全是冷漠。陸澤銘的手就這樣尷尬地停在半空中,看著昨天晚上還和自己抵死纏綿的人現在一瘸一拐地強忍著疼痛站起來兩條細長的腿還在輕微地打著顫,費力地彎腰撿起地上散落的衣服慢慢地往身上穿。陸澤銘慢慢地收回手,拇指和中指輕輕地摩擦著彼此,就好像上面還帶著剛剛夏木身體的余溫。陸澤銘想要伸手把他抱在懷里說自己不在意了,想說如果你不想說那我就不會再問你,想要說即使你不愛我可是只要給我機會讓我用這輩子都來愛你就好了啊……可是事情到了眼前,陸澤銘只能苦笑,他到底也在感情中也只是個普通人,他還是在意的,他在意這份愛是不是獨享的,在意夏木是不是愛不愛他,在意自己的愛夏木是不是能夠回應,哪怕只有一點點……陸澤銘覺得自己面對夏木大概永遠都是輸家,只是這么卑微地愛他也還是會很滿足。所以還是想要挽留他,陸澤銘對著夏木伸出了手,可是夏木卻低著頭眼角紅紅的抱著自己的衣服輕輕從自己的身邊走過,陸澤銘的手停在半空中,然后慢慢垂下,難道,連一個背影都不愿意留給自己嗎……陸澤銘坐在床上,看著凌亂的大床上因為昨晚的激情而被打濕的床單,他撿起旁邊夏木忘記帶走的外套,無力地躺在床上,他把夏木的外套緊緊抱在懷里,像個變態一樣拼命地聞著上面的味道,就好像上面還殘留著夏木身體的氣息,陸澤銘閉上眼想著自己昨天還曾經那么火熱地進入到他的身體,兩個人曾經那樣親密的交纏,可是現在空蕩蕩的房間里卻只有自己一個人,連呼吸的聲音都能聽得見,安靜得讓人覺得可怕。陸澤銘抱著夏木的外套就像找到了唯一的救命稻草,不停地感受著,撫摸著,就像是親手撫摸著夏木柔軟的身體,陸澤銘覺得的下身早就脹得發疼,他忍不住苦笑,看來自己真的已經無可救藥了,原來,只要有夏木的影子,哪怕只是憑空的想象,也足以讓自己瘋狂……夏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從那里走出來的,是不是人在受到重創的時候腦子就會格外來得清醒,夏木覺得現在自己的胸口就像是破了一個洞,那些曾經的感情全都在一瞬間混著血液流了個光,而那些痛苦卻在此刻全部跳了出來,它們提醒,嘲笑著夏木,讓他像是被扒光了衣服任人作踐那樣的難堪。夏木的腦子昏昏沉沉的,他甚至已經不能認清楚回去的路,只是憑著一貫的感覺往學校走著,從口袋里機械地摸索出鑰匙,然后打開了宿舍的門,拿出行李箱,把自己所有能帶走的東西全部都裝進去,他就像是一個殺人犯一樣迅速地逃離了現場,拿著身上僅剩的一點錢買了回家的車票,然后一刻也不停地坐上了逃離了這座城市的客車。夏木站在家門口的時候,趙玫正拉著果果坐在院子里剝花生,別看果果年紀小,小胖胖的卻也靈活得很,一剝一個準,胖胖的果仁就從殼子里蹦出來,果果看著碗里放著的花生漸漸堆成了小山不禁咯咯地笑出聲來了。趙玫坐在旁邊直夸果果能干,果果樂得眼睛都瞇起來了。果果剛才還笑瞇瞇地,卻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傷心事一樣,小臉兒也繃起來了,聲音有點沮喪,“婆婆……我想哥哥了……”說著就委屈起來,小嘴兒也撅得老高。趙玫看著果果的樣子忍不住嘆了一口氣,畢竟還是個孩子,正是需要父母的年齡,別人無論給他多少關愛,都是不能代替父母給他的愛的。趙玫沖著果果溫和地笑了笑,伸手撫摸著他的小腦袋,“果果乖啊,哥哥很快就會回來了?!?/br>“嗯……”雖然知道婆婆只是安慰他,但是果果還是認真地點了點頭?!捌牌?,好像有人在敲門?!惫《潇`得很,聽見院子的大門有被輕叩的聲音,就立刻告訴了趙玫。“是嗎?你乖乖坐著啊,婆婆去看一看?!?/br>趙玫一邊往門口走一邊奇怪著這個時間會是誰來呢,一打開門卻愣住了。夏木蒼白著臉站在大門口,額頭上全是冷汗,嘴唇的顏色也不對,他整個人像是剛剛死里求生耗盡了全身的力氣一樣如同游魂一樣站在門口??匆姶箝T終于打開了,于是夏木一直攥著行李的手終于也松開了,行李掉在了地上,夏木聲音虛弱地沖著趙玫喊了一聲“媽”然后就直挺挺地朝后倒下去了。夏木昏迷之前還看見趙玫驚恐的表情和遠處跑過來的那個小小的身影,聽見他聲音急促地喊著自己:“哥哥……”自打夏木走了之后,陸澤銘就也離開了那個房間,回到了自己在郊區的房子里。空蕩蕩的屋子里大白天拉著厚厚的窗簾,陸澤銘坐在沙發上低著頭吸煙,可是再怎么頹廢都麻痹不了自己的神經,他想起夏木臨走前的神情,只是一個小小的眼神都能讓自己揪心那么久。夏木就是這樣,明明心里已經痛得不行,但是臉上還要強裝淡定決不在別人面前示弱,但是卻會在沒人的時候一個人輕嗜著傷口,不管多痛都一個人撐著。陸澤銘覺得自己簡直就要魔怔,現在他滿腦子里想的全是夏木,平日里面無表情的夏木,生氣的夏木,和自己鬧脾氣的夏木,溫柔地和自己接吻的夏木,還有,躺在自己身下j□j的夏木……陸澤銘煩躁地把手里的煙頭扔在地上,拿起沙發上放著的外套和車鑰匙,大步走出了家門。他受不了了,他想他想得發狂,陸澤銘想好了,他要去學校找夏木,他要抱著他使勁兒地吻他,然后直接問他,你愛不愛我,如果夏木說不愛他,那他就一直吻他。陸澤銘一腳踩下油門,簡直就快要達到飆車的速度,眼看著再過了這個路口就要到夏木的學校了,可是路口的指示燈卻在這一秒變成了紅燈,陸澤銘重重地在方向盤上猛砸了一下,放在旁邊副駕駛座上的手機卻在這時響了起來。陸澤銘瞥了一眼手機,看著上面寫著“章瓊”兩個字。章瓊是陸澤銘手下的兵,陸澤銘看這小伙子很機靈就把他調到自己身邊做事。陸澤銘想著既然是章瓊給自己打電話,不會是自己讓他找的人有了消息了吧,便把車停下,然后接通了手機。果不其然,章瓊從電話那頭傳過來的第一句話就是,“陸哥,當年的主管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