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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直到方才才考完最后一科,接著推掉了蔣成殊等人的跨年聚會,請霍韜來接他。之所以這么安排,是為了趕在沈蕪回來之前,去當初兩人曾住過的公寓查看一番。沉蕪成名之后,買下了他們之前住的那棟舊公寓,有一些他幼時用過的毯子或玩具都還在那里,沉蕪基本上就是將那個地方當作倉庫使用,很多古舊又舍不得丟的東西都堆在同一個地方。江洋手上沒有舊家的鑰匙,然而沉蕪不在,他從搬家箱子里找出沉蕪持有的鑰匙,打算用完后便物歸原主。直接打一把相同的鑰匙更輕松,但他不愿意這么做。私自窺探沉蕪的隱私已經讓他感到內疚,更別說復制備份鑰匙,一再進入那個兩人一起生活過的屋子探查父母過去的糾葛。霍顯對此倒沒有意見,與他約定了今晚過去一趟。只是沒想到,霍韜記得今晚是跨年,還特意要霍顯陪他用餐。「你以為我有選擇?」霍顯撇了撇唇,「要是我拒絕,他就要砍我的預算?!?/br>一起生活了一段時間,加上霍韜也提過,江洋自然知道,霍顯在家族企業里工作,從事策劃或行銷之類的職務,但具體工作內容他不清楚。對身為半個工作狂的霍顯而言,在工作上故意設置難關,這種脅迫遠比其他手段都有效。「你直接告訴他已經跟我吃過飯,就可以交差了,他問我的話,我也會替你圓謊?!?/br>「他要用餐的合照?!?/br>這下江洋也沒轍了。汽車在飯館前停下,自有人過來接過鑰匙,幫忙停車。霍顯一身西服革履,走在前頭,而江洋衣著隨意,因為下午參加模擬考,甚至只穿了一雙舒適的球鞋;踏入店里后,江洋深刻地意識到,自己這身羊毛外套加牛仔褲的打扮與周遭奢華的裝潢格格不入。「別發呆?!?/br>霍顯回頭,半側著臉道,揚起的下頷及側臉線條令他不禁微微走神。「喂!」對方不耐煩地叫了一聲。江洋回過神來,隨口應聲,跟上了霍顯的腳步。大概是因為跨年夜的緣故,飯館里客人頗多,他們被安排在靠窗的位置,大概是霍顯事前定好了位置。飯館內用餐的客人多半是情侶,或者年輕父母加上子女,少有他們這樣看起來不像家人也不像情侶的組合。「快點餐?!够麸@看了他一眼,「我的時間很寶貴?!?/br>江洋明白,霍顯說話口氣不好,但并非每句話都帶有惡意。從認識到現在,將近半年的時間無聲無息地流逝,而江洋這時發現,自己當初還曾與霍顯在停車場起沖突,現在竟已經能做到平靜以待。「我知道?!顾Z氣平和,「你要吃什么?不介意的話,我們可以分享副餐?!?/br>「隨便?!?/br>江洋隨便點了一個套餐,等服務員/侍應生離開后,兩人便陷入了沉默中。大概是因為跨年夜歡樂的氣氛過于強烈,與旁人滿臉笑意的神態對比,他與霍顯十分突兀。他想找些話題,一時間卻不知道該說什么,只得道:「難得是跨年夜,你不想跟朋友一起度過嗎?」「不想?!够麸@直接道。場面立即冷了下來,江洋在心中嘆息,正想開口時,隨即打了個噴嚏。雖然只是一瞬間的事,他仍注意到霍顯皺起眉頭。江洋揉了揉鼻子,感覺有點癢,大概是近來氣候較為干燥的緣故。「你感冒了?」霍顯問道。「不是?!菇蠓畔率?,解釋道:「只是空氣太干,有點過敏,偶爾會打噴嚏,」霍顯沒有再說話,只是盯著他看。江洋一瞬間感到有點窘迫,但表面上仍盡力維持冷靜,只是目光微微閃避。說實話,不是獨處的時候,他幾乎不太會想到霍顯,然而現在彼此獨處,就算江洋努力壓制,但幾天前那些讓人羞恥的回憶卻又不自覺地涌了上來。后來他調查過,被碰觸后方會得到刺激與快感,這并非他一人獨有的反應,每個男人身體里都會有一樣的部位,只不過他初次被那樣對待,感受異常激烈。有些事,江洋羞于啟齒,但心里卻很明白。那天被霍顯那樣對待,他其實不討厭;反過來說,霍顯聲稱不是同性戀,但當時的動作與技巧卻十分純熟,怎么看都不像是第一次對男人這么做。想到這里,他不禁問:「你有女朋友嗎?」霍顯用一種奇異的眼神望著他,「你問這個做什么?!?/br>「沒什么?!菇笠庾R到自己問得太多,連忙道:「你今晚跟我一起吃飯,不就是浪費了跨年夜?」「別人怎么做不代表我就要怎么做?!够麸@淡淡道,「還有,我沒有女朋友?!?/br>那就是……男朋友?江洋這樣想著,卻沒有問出來。上次他問霍顯是不是同性戀時,對方否認了,不管是不是,霍顯對這個話題都有點敏感,他最好不要提及。「那就好?!顾斏鞯?,忽然想起一事,「對了,圣誕夜那天晚上……謝謝你?!?/br>雖說霍顯說這是欠了人情,要當奴隸償還,但對江洋而言,霍顯愿意在那天趕到警局接他,還特地請了律師到場,已經是給了他很大的面子。如果對方愿意,大可以將這件事渲染得人盡皆知,諸如影后沉蕪藏了十余年的獨生子混跡夜店,與客人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等等,不僅敗壞他的名聲,也可以扯沉蕪下水。「你突然擺出這種態度反而很惡心?!够麸@抿著嘴唇,看了他一眼,似乎是對他的道謝有點意外,甚至是不以為然。江洋沒有說什么。他已經懂了,霍顯就是這樣的脾氣,說話也不留情面,直率得近乎尖刻;兩人不熟悉時,這點讓人火大,現在他卻已經習慣了,也不再像以前一樣容易被挑釁。「我知道,但是該說的話總是要說的?!菇蟮吐暤?。霍顯久久沒有說話,就在他發覺對方異常的沉默時,有一個陌生人朝他們走了過來。「霍顯,你也在這里?」男人臉上溢滿笑容,「既然都過來了,怎么不說一聲?」「少過來礙事?!够麸@皺眉道。「礙事?」對方看了江洋一眼,「噢,我明白了?!?/br>江洋有點迷惑。這是他第一次看到霍顯與年紀相近的熟人(或者說朋友)相處,雖說他明白霍顯脾氣不好,但現在過來打招呼的男人卻對此不以為意,他不由得產生了些許好奇心。霍顯起身,拉著那個男人走了,兩人在不遠處說了一會話,看起來好像是霍顯強硬地要求了什么,對方擺了擺手,一副投降的姿態,臨走前又遠遠看了他一眼,這才離開。「剛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