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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殺了皇帝,事情已經因此而變得十分麻煩,現在你還想要我們替你去殺掉臣工……”“不要忘記了尼古拉斯,你能夠走到如今的地步,也只是因為你那位早逝的父親,看在他的份上,我們給了你一個肥差而已。這個工作要是你不想做或者做不好,我們隨時都可以換人來做:你知道我們的偽裝易容有多么成功!”“那可是凡人之中最大國家的皇帝啊,神殿之下,萬萬人之上……那些修為不足,難以提升的神殿中人,可是都很樂意替你來宰掉這些人,只是宰了這些人之后你還能不能繼續當這個皇帝,那可就是個未知數了!”“這樣,作為最后一次幫助,我們給你派一個助手過來。有了他在,你掌控起銀河帝國會變得輕松很多。但你記住,這是最后一次幫助了,如果下一次你再來找我,那就是銀河帝國的皇帝需要再換一個人的時候?!?/br>神殿使者隨即停止了通訊,玉牌上淡青色的光芒一下子消失不見,它“啪”地落了下來,砸在了尼古拉斯的額頭上。尼古拉斯臉色蒼白,額頭上汗津津地,他咬著牙,顫抖著手抓起玉牌,就要往地上摜去,可是手揚到一半又停住了。他緊緊抓住玉牌,臉色陰晴不定地盯了它半刻,終于還是用力將它塞進口袋里,一抹額頭上的汗,大踏步地往房間外面走去。第二天一早,尼古拉斯從自己的床上睜開眼睛,就驚恐地發現自己父皇的忠誠下屬、貼身助理亞伯特正滿面含笑地侍立在他的床邊。“日安,殿下?!眮啿叵蛩⑽㈩h首,尼古拉斯在最初的驚恐過后,很快就漸漸放松下來,他盯著亞伯特:“是你殺了我的父皇嗎?”亞伯特聽了這個問題,卻只是笑而不語。尼古拉斯一下子肯定了他的猜測:“就是你?!?/br>他從床上起身,任由亞伯特上前替他脫衣穿衣。在亞伯特捧著他的外套過來,將其中一只袖子往他的手上套時,尼古拉斯懶洋洋地晃了晃手掌:“印章在哪里?拿出來吧,亞伯特,我知道你肯定拿走了?!?/br>“我不知道您在說什么,殿下?!眮啿氐哪樕弦琅f帶著溫和的微笑,眼中的神色卻驟然間變得冷酷起來:“殿下,請您不要胡言亂語,要知道您只是神殿的外圍成員,而我卻是神殿的正式弟子!”這殘酷的等級壓得尼古拉斯瑟縮了一下,隨即他便昂起頭,看著亞伯特的臉上帶著嘲諷:“殺了我父皇的感覺怎么樣啊,神殿的正式弟子先生?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三年前你曾經偷偷在我父皇的窗戶下面,種下了一棵薔薇?”在愛人的窗戶下方種植薔薇,是銀河帝國之中對于忠貞與愛情的表達方式。亞伯特聽了這句話后,臉上原本溫和的微笑一瞬間消失了,他的面孔變得冷冰冰的。“那棵薔薇早就已經死了,殿下,和您的父親一樣?!?/br>——他說的是“父親”,而不是“父皇”。從小就是孤兒的尼古拉斯氣得身體微微顫抖起來,但他卻沒有反駁或者大罵出口,因為亞伯特突然將自己的手心在他的面前輕輕晃了一下。“我沒有印章,殿下,但我有些別的東西?!?/br>“……比如,阿莫斯菲爾德家族的族長令?!?/br>他微微笑著,意味深長地道:“殿下,我希望我們可以……通力合作?!?/br>由于銀河帝國與銀輝共和國之間的遙遠距離,以及帝國上層對此事秘而不報的處理,當西澤得知國內大變,自己的父親去世,皇帝皇后雙雙失蹤時,已經是顧清玄離開的半個月后了。這半個月里他安排了一個地階異能者去銀輝共和國之后,就帶領屬下們踏上了回歸帝國的路,只是出于保密原因,他們沒有太過高級的傳送裝置,收到銀河帝國方面傳來的消息時,和銀河帝國尚且還有一段極長的距離。即使立即日夜兼途地往國內趕去,等到西澤等人到達帝國首都圣洛里斯時,時間也還是已經過去將近一個月了。一個月后,很多事情都已經發生了變化。比如,在亞伯特的幫助下,一部分對神殿懷有向往的臣子們漸漸軟化,倒向了尼古拉斯太子的一邊;比如,由于長期沒有找到皇帝陛下的那枚印章,大家開始用太子殿下的印章代替;比如,阿莫斯菲爾德家族的前任族長埃里克·阿莫斯菲爾德已經入土為安,他下葬時最心愛的兒子并不在身邊;再比如……再比如,阿莫斯菲爾德家族本身,已經在那枚族長令的作用下發生了分裂。阿莫斯菲爾德家族線條簡潔的議事廳里,族中有威望和權力的人們此刻正圍坐在一處圓桌旁,盡管圓桌本身代表著平等、公正的對話,但圓桌旁卻隱隱分為了對立的兩方,其中一方群龍無首,而另一方則擁著一名四五十歲的小胡子大叔。小胡子大叔名叫利克斯·阿莫斯菲爾德,是前任族長埃里克的弟弟,盡管不如死時是帝國元帥的埃里克,但利克斯這一生摸爬滾打,也成功坐到了第三軍軍長的位置上……只不過軍銜上不那么好聽,竟然和他的那位侄兒一樣,僅僅是名少將。西澤也是少將,但他統領的主要是特殊部隊,雖然實力極強,總的來說人數卻并沒有第三軍那么多,而且他現在并不在這里,利克斯自然可以耀武揚威一下:畢竟除了那兩父子之外,阿莫斯菲爾德家族里軍銜最高的,可就是他這個第三軍的軍長了。“怎么樣?你們究竟還在猶豫些什么?太子殿下的手上,可是有著我們家族族長的族長令??!”他看著對面那些滿面怒火的族人們,慢條斯理地說,甚至有閑暇喝了一口茶:“見族長令如見族長本人,這句話你們應該都記得吧?為什么現在就裝作全部忘記了呢?”“無恥!你明明知道他手上的族長令究竟是怎么來的!”西澤的弟弟雷納德忍不住反駁,他憤怒地凝視著自己的叔叔,目光里滿是怒火:“他們殺了我的父親,奪走了他的族長令,你現在居然要我們聽從那個殺人兇手的話!難道你忘記了自己的姓氏嗎?你忘記了死去的人是你的親生兄弟嗎?”“我沒有忘記!”利克斯重重地將茶杯摔在圓桌上,因為用力過大,茶水甚至潑濺出來了不少:“我看是你忘記了,忘記了我們阿莫斯菲爾德家族的家訓!‘永遠追隨陛下的腳步’,你記得嗎?我們家族一向是對皇室忠貞無二的!我要效忠于太子殿下究竟有什么錯!”“你要效忠的根本就不是太子!”雷納德狠狠瞪著他,似乎想要撲過去把他切成兩半:“你要效忠的是神殿!太子背后的神殿!你知道他的背后是什么的時候,肯定早就已經樂瘋了吧,你一直都想要長生不老,抱住神殿的大腿……”“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