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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可憐兮兮,撕心裂肺。這笨孩子,反應也慢的要死……待小弈秋哭的昏天黑地都開始打嗝了,院子里白色的一團才終于心不甘情不愿的動了動,又動了動,蹭蹭蹭蹭蹭,白色的大尾巴刷一下將小弈秋卷進了一個毛茸茸軟乎乎的懷抱。幾乎是立刻,奶娃娃就停止了哭聲,第一次受到這樣的待遇,他開心的不得了,摸摸這里蹭蹭那里,在小狐軟乎乎的肚子上來回打著滾。到底是孩子,哭了那么久早就累了,開心了沒一會就睡倒在狐四郎的懷里。吸吸鼻子,狐四郎無聲撇嘴,看在這小孩身上還不怎么難聞的份上,就讓他睡一會吧,就一會。再吸吸,挺好聞的……除了奶味,還有別的味道……很暖很讓人開心的味道……尾巴護住弈秋的身子,小狐把頭也輕輕放在奶娃娃肚子上,一人一狐在陽光下相擁而眠。從這一天開始,在狐四郎的記憶里,弈秋的味道,便和陽光化成了等號。狐四郎知道自己已經再也見不到弈秋了,沒想到,竟然連見陽光,都變成了他的奢望……作者有話要說:☆、第二章:弈秋第二章:弈秋地牢的門開了,有人進來收拾一屋的狼藉,給渾身青紫滿是粘液的狐四郎上藥擦身。四肢被小心的抬起、放下,溫熱的布巾細致的擦過狐四郎身上每一個部位,然后,清涼的藥膏,被細細涂抹在傷口上。狐四郎麻木的睜著毫無焦距的眼睛,連最基本的羞澀都沒有,任人擺弄。其實,滿身的粘液都是他的,都是被虎王用各種的工具玩出來的,他狐四郎自己的。床單換了新的,柔軟的被子蓋到了狐四郎身上,一雙小手為他掖好了被角,然后輕輕嘆了口氣。“小四,你該吃飯了,乖,把嘴巴張開,今天的雞rou粥是我特意給你燉了好久的,在廚房還沒做好的時候,就有許多人想要偷喝呢,你來聞聞,多香啊……你把嘴巴張開一點就好,連嚼都不用……”小手的主人說了很久很久,今天的狐四郎比往日又麻木了幾分,仿佛真的變成了布偶,對外界毫無反應。“小四,有點痛,你忍一忍,很快就結束了?!?/br>再嘆一口氣,小手一捏一擰,麻利的把狐四郎緊閉的下巴卸掉,緊接著將溫熱的粥緩緩倒入無法閉合的口中。兩只小手一只拿碗,另一只時不時在狐四郎的喉嚨上一捏一頂一順,幫他吞咽,動作流暢毫不拖沓,熟練至極。當第一口粥進到胃里,帶得他從食道到全身都慢慢回暖時,狐四郎瞳孔一縮,用盡全身的力氣,用自己已經廢掉的雙手,猛地打翻了粥碗。小手的主人對眼前的一切顯然司空見慣,不等狐四郎挪到床邊把剛吃下去的東西吐出來,便使了一個定身術,然后重新開始喂粥。“狐公子,聽我一句勸,你死不了的,就別白費力氣了,好好活著吧?!?/br>閉上眼睛,狐四郎知道,其實他連死都沒得選,其實,若是死了,他怎么有臉去見弈秋。弈秋死的那天,是狐四郎這一生的噩夢。那一天……駕著馬車,拉著滿車的嫁妝,弈秋嘴角的笑怎么忍都忍不住。今天是他跟爺爺坦白,他要求親的日子,向和他一起長大的白狐,求親。他和白狐,都是爺爺二十五年前在山上撿來的,當時他是棄嬰,而白狐傷了后腿。這一老一少一白狐,在山下的張家莊,安安靜靜的生活。他家小狐又聰明又漂亮命還特別長,一直活了十來年都不老不死。爺爺活了一把歲數,早就知道這狐貍不尋常,所以十五年前白狐一下變成人形,跪在老人家面前恭恭敬敬磕頭時,還是小孩子的弈秋當場嚇尿了褲子,爺爺卻只是呵呵笑著,笑出一臉溫暖的褶子。白狐叫自己狐四郎,他說他的三哥眼睛瞎了,他走遍天下想要尋得能充當那眼睛的珍寶,結果一個不小心,被附近山上的妖精打傷了腿。接著就是非常狗血的情節,白狐想要報恩,所以就守在這里,護著這一老一少,一守就是好多好多年。這世上真的有美得像神仙一般,美得讓人忘了呼吸的人么?真的有老人家說的一見鐘情么?弈秋在見到狐四郎人身的那一刻就信了,他將自己的心藏住,生怕做錯一點嚇跑了他,用盡自己全部的心意,去護著這只上天送到他身邊的白狐。沒想到昨夜,狐四郎竟然一襲薄沙,滿身酒氣爬上了他的床。弈秋本就愛他入骨,恨不得夜夜將這人揉進身體里,怎能抵得住狐四郎的魅惑眾生?一夜春宵短。弈秋喜的心臟都要跳得瘋掉,前半夜做運動,后半夜搞偷窺,一夜未眠。看著懷里還在昏睡的人,弈秋深深吻上了狐四郎的額頭,隨后起身,在晨曦的微光中,駕車進城。他要去城里對八字找媒人給狐四郎置辦聘禮嫁妝,要用所有的積蓄給狐四郎一個名分,他要當著全村的人,跟他的四郎求親,他要牽著狐四郎的手,跪在爺爺面前,求一個祝福。相信這次爺爺不會再呵呵笑出一臉褶了,估計要震驚好久了,男男結婚在這小山村絕對是驚世駭俗,不知道老人家身子受得住不。想到這兒,弈秋的心里又苦又甜。馬車進了自家院子,弈秋的心猛地一沉。爺爺屋中飄出的,怎會是那么濃重的血腥味!猛地推開門,只見狐四郎一襲白衣站在血泊里,腳下是只剩下半個身子的尸體……穿著的……是爺爺的衣裳……聽到弈秋的開門聲,屋中人沒有轉過臉來,他只是揚起了頭。頓時,無數血珠隨之飛濺,他近乎垂地的銀色長發,在空中劃出一個完美的弧度的弧度,泛著銀光沾著紅。昂著頭的剪影,只有紫色的眼眸轉向弈秋,隨后魅惑至極的,笑了。“四郎,你做了什么!”弈秋覺得,喉嚨里發出的聲音都不像自己的。一滴鮮血從狐四郎的嘴角流下,緩緩流過潔白的脖頸、鎖骨,隱入胸口在衣襟處暈開一片鮮紅。直直望著對面的墻,他收了笑,垂了眼眸:“我殺了爺爺……秋郎,你怕了么?”半天沒有得到回應,狐四郎又看了弈秋一眼。嘴邊的笑,無盡凄涼。他本是天生狐媚,一雙狹長的鳳眼波光流轉眉目含情,這一笑,更是仿有萬種風情,整張小臉都美得發光。可看著到這一切的弈秋就是覺得冷,冷到骨子里。說不出的寒氣將他的心臟整個凍住,冷的他喘不過來氣,冷的他覺得周圍的一切都陌生的可怕,冷的他想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