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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哪兒能人人認識?他側過身給齊致開道,“行,你過?!?/br>他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手剛伸出來就發現上邊那道不深不淺的傷口還淌著血,著實不太雅觀。于是他又悻悻地將手收回來。齊致不是瞎子,這么條血淋淋的胳膊不至于看不見,話到嘴邊就順口一提:“你流血了?!?/br>“哦對,”魏昀頗為隨意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好似對這習以為常,“兄弟,哪兒有藥店?指個路?”齊致真的就是隨口關心一下,沒想到接下來還有事兒,他本想說“你自己導航”,接著又聽這人說:“幫個忙,看在我給你讓道的份上?”他說著掏了掏自己褲兜,示意自己口袋空空如也,“我沒帶手機?!?/br>他們倆家都不在這附近,再加上又都是初來乍到,都不認識路,沒有誰比誰高貴。他們面面相覷好一會兒,齊致才秉持著人道主義精神點開了手機導航。齊致看著地圖,大致明白了藥店走向,他給魏昀指了個方向,“你就往那兒走?!?/br>“謝了啊,”魏昀忽然又叫住他,“哎,你叫什么名字?”“倪猜?!?/br>魏昀驚奇道:“這哪猜得到?”“姓倪,名猜?!?/br>“好名字啊?!蔽宏离S口贊了一句。倪猜給他留了個瀟灑的背影。等魏昀走到半路才回過神來——不對啊,這倪猜你猜,敢情還是讓他猜呢?“框我呢?”魏昀失笑道,“做好事不留名,姓雷名峰才對吧?”齊致怎么也沒想到,他跟路邊遇到的這傻逼緣分未盡,十分鐘后又面對面地碰頭了。“巧啊,”魏昀活似見著了老熟人,恨不能給齊致一個熱情的擁抱,“又見面了?!?/br>齊致沒覺得巧,只懷疑自己是不是撞邪了,怎么就與這位帥哥結下了不解之緣。“怎么又是你?”“我迷路了?”這話魏昀說出來不是陳述句,尾音還稍稍上揚些許,似乎還頗為疑惑。齊致看了看自己這條道,又瞅了瞅遠在那邊的藥店——怎么看也不是一條路的地方,魏昀能走到這也是人才。齊致沒好氣地再給他指了一回路:“那邊走,別走反了?!?/br>剛要走又被魏昀拉住衣袖,他被迫停下來,面無表情地看著魏昀。“你電話能借我使使嗎?”魏昀說,“很快,一分鐘?!?/br>齊致把手機給他,他指尖飛快地按了一串數字,撥通后也不說客套話,徑直就是一句:“溜得挺快啊閨女,把你爸手機還來?!?/br>就這么一句,說完就掛,多的不說。隨后魏昀將手機雙手奉還齊致。“佛說前世五百次回眸才換來今生一次擦肩,你看我們今天就遇見了兩回——”魏昀咧開嘴笑,露出一口白牙,“怎么說也是緣分一場,兄弟,報上名來?”這回齊致倒是沒再胡編亂造,正兒八經地報了個名:“雷鋒?!?/br>到底他倆也沒能互通姓名。*魏昀買了藥和繃帶隨便包扎一下,再回到家時天也黑得差不多了,手上的痛也差不多被風吹麻木了,他拖著滿身疲憊去摸燈開關,誰知一亮燈就是聊齋現場。周劼倫不知道是打哪兒竄出來的,一見著魏昀就開始掉金豆子,哭得那叫一個如喪考妣。魏昀被他嚎得腦殼疼,揉著太陽xue問:“能別哭了嗎,我頭疼?!?/br>周劼倫哭得快好得也快,眼淚剛收回來沒幾秒,就開始在魏昀家廚房轉悠,“昀哥你家怎么什么都沒有啊——你這晚飯怎么解決?”魏昀服了:“你就是來蹭吃蹭喝的?”“不行嗎,”周劼倫理直氣壯,“剛剛那是我出場費。你要知道,不是什么人都能見我紅翔一霸落淚的?!?/br>魏昀張嘴想說“不好意思,也沒什么人想見”,想想還是給憋回去了。他在周劼倫希冀的眼神注視下慢悠悠地從沙發上站起來,“行吧,來者是客,今天開葷?!?/br>周劼倫的眼睛在黑夜中亮如燈泡,這一刻魏昀在他眼中的形象赫然高大不少,如同阿波羅神般散發著高貴的光輝。就在周劼倫以為魏昀在哪條密道里藏了一塊rou時,魏昀親切地拿出了兩袋康帥傅紅燒牛rou面。周劼倫以為這只是前菜,然而等了好半天沒等到正餐,他才恍惚地問:“這倆破泡面就是開葷?”“你瞎?”魏昀反問道,“你看不見這袋上寫著‘牛rou’兩個字?”三分鐘后,周劼倫拿叉子攪弄泡面湯,長嘆一口氣,“太窮酸了?!?/br>其實魏昀本來沒這么窮,不說別的,光是身上倆固定時間進賬的銀行卡就足以讓他穿梭在有錢人中間走路帶風,他之所以混成今天這樣,純粹是一身倔強在作祟。親爹娶了富婆,親娘傍上大款,各自成家生兒育女,總而言之就是各有各的精彩。剛開始他們還惺惺作態地爭了爭撫養權,后來魏昀堅持誰都不跟,他們看魏昀的確挺能照顧自己,便愈發心安理得地去追尋自己的精彩了,各自給張卡每月打錢就算完事。但這里面的錢魏昀半分都不想用。說不用就不用,魏昀的確沒動過里面一分錢。只是偶爾會對著兩張破卡發呆。“昀哥,你不如去做個網紅,我聽說現在女裝大佬很流行耶?!?/br>“滾?!?/br>“別啊,萬一發了呢?”魏昀意味深長地凝視著周劼倫,那眼神足以讓周劼倫頭皮發麻。周劼倫走后,魏昀還真在思考周劼倫說的話的可行性。——穿女裝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的。但機智無比的魏昀想出了另一種可能。*星期一魏昀在國旗下聲情并茂地朗誦了一篇感人肺腑的檢討,齊致總算對這號人物有了個粗略的初步認識。他站在數千人面前也毫不拘束,連敞開的那??圩佣忌l著“老子最□□”的氣息,再怎么誠懇的檢討從他口中念出來,也總顯得不大對勁。人還挺狂。齊致在心中這樣評價。當天下午他們又碰面了,準確地說是齊致在校外偶遇魏昀,恰好聽見魏昀在那胡說八道。“長得帥是可以為所欲為的,比如前兩天就是一位熱心同學看我長得帥才幫我指了路——魯迅那句話怎么說來著,”魏昀摩挲著下巴,仿佛真的在認真回想經典名言,“沒有人能抵擋你昀哥的魅力?!?/br>熱心同學齊某:“……”可去你媽的吧,魯迅沒說過這話。*沒過幾天魏昀生了場來得莫名其妙又猛烈異常的病,頭痛嘔吐逐一拜訪,弄得很狼狽。他翻箱倒柜找出兩片藥丟進嘴里,七點剛過就早早地裹著被子癱在床上。難受的確是難受,但時間太早,他又睡不著。他側躺著玩手機,越玩頭越痛,這些都不是關鍵,關鍵是手機也沒什么好玩的,他隱隱感到有些無聊。他打個電話給周劼倫,難得想敞開心扉來一場兄弟之間的交心對談。然而周劼倫那邊好像有更重要的事:“啊,昀哥?我這正忙著呢,我回頭再給你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