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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有事與你說?!?/br>“我便知道,肯定是有事?!比紊S茉谕砩艜r分就覺得虞清溪和春汀有些不對勁。虞清溪看著任桑榆的眼眸,心里一緊,隨即垂眸。話語在腹里繞了一圈,還是咽下,轉而道:“桑榆知道我這零嘴鋪子的貨品大都是從齊莊商行拿的吧?”任桑榆點頭,馬上皺眉,心里猜測虞清溪說的事大致與齊莊有關。“齊莊有人來與我商量,他們覺得我這樣的鋪子挺不錯,便想在別處開設‘閑不住’新店?!庇萸逑?,“當然,作為補償,每開一家‘閑不住’,便給予我份銀?!?/br>任桑榆詫異:“你這兒的店鋪照開?”“嗯,照開?!庇萸逑c頭。任桑榆一笑:“還以為他們要斷你貨源?!?/br>虞清溪聞言也是笑了:“并沒有?!?/br>“真是意外?!比紊S苁諗苛诵σ?。齊莊做得很大,而“閑不住”是沒法與齊莊比的,光是切斷供貨,“閑不住”可能就做不下去了,因為沒有哪家商行有如此齊全充足的貨源。他看著夜空思索了一會兒,轉而與虞清溪道,“即使這般,你也要留個心眼。萬一……他們將分店都開遍之后,再回頭逼你?!?/br>虞清溪勾起唇角:“不會的?!?/br>任桑榆皺眉。虞清溪捏了捏他的手:“若是開了那么多家分店出來,還在乎我這么一個店嗎?”任桑榆的眉頭稍是舒展。“再則,我與他有合作,并不是全然受制于他?!庇萸逑?,見任桑榆不明,便言語帶一下,“我這邊琢磨出新的零嘴,優先賣與他,既是互利之事,便不會輕易破壞?!?/br>任桑榆這才點點頭:“好,你心里有數便好?!?/br>這時,迎面走來一家四口,父親抱著meimei,母親則是牽著哥哥的手,兄妹倆都是舉著糖葫蘆在吃。一路歡聲笑語,很是溫馨。任桑榆感覺到身邊人腳步一慢,便停下來由著他看。其實,虞清溪只是看著那一家從身邊擦身而過,很短的時間。他回神來才發現任桑榆特意停下腳步,在等著他。“清溪想吃糖葫蘆?”任桑榆的眼瞼略略壓下,燈盞的光亮在他眼眸里流轉,連聲音里都帶著幾分笑意。“我買,你吃?!庇萸逑_目光,隨后一頓。本來一句玩笑話,前頭倒是真有賣糖葫蘆的。“好?!比紊S苄σ飧鼭?。虞清溪辨別了一下他的神情,果真去買了一串。賣糖葫蘆的老人瞅了好一會兒沒見著小娃娃,只看到兩個男子,便什么話都不說了,遞了過去。“夫君?!庇萸逑獙⑻呛J遞給任桑榆。本已垂下頭的老人聞言特意抬頭看了任桑榆幾眼,有些不可置信。有見過爹娘給家里娃娃買糖葫蘆的,也有當家的買給小妻子吃的,倒是第一次遇上男子給夫君買的!任桑榆抿唇一笑,接了過來,卻是舉著湊到虞清溪唇邊,示意他咬第一口。賣糖葫蘆的老人終于看明白了,原來是小兩口的情趣。虞清溪本是不喜歡吃糖葫蘆的,抬眼看到任桑榆的笑意,便張口咬了半個。任桑榆收回來看了看,咬下另外半個,直看得虞清溪心里一陣顫。“別家都是娃娃吃糖葫蘆,”任桑榆一手牽著虞清溪緩步而行,一手舉著糖葫蘆,“咱們沒有娃娃,只能自己吃了?!?/br>虞清溪搭話:“夫君,你……要娃娃嗎?”“不,”任桑榆想起糖寶橫在他們之間的日子,堅決道,“過十年八年再說吧?!痹救紊S芤膊粫眠@么堅決的口氣,只是記得以前提起抱養孩子,虞清溪總會以為是他想納妾,所以這次提到索性便堅決些。待十年八年之后,虞清溪明白了他的心,不會再有納妾這等心思的時候,再抱養孩子也不遲。虞清溪的笑意瞬間消散,許久才“嗯”了一聲。他明白,他是沖喜的男子,并不是雙兒,怎么能懷孕?所以大夫在診出喜脈之時,他立馬冷靜地堵住話頭。想起任桑榆曾說過他后頸處的那道疤痕,他當時便否認了。是啊,哪家會連自家的孩子是男子還是雙兒都分不清?就算是雙兒也不必特意抹掉雙兒痣,雙兒娶妻生子的也是多的??删褪沁@樣抹掉雙兒痣,成了男子,才會讓人懷疑,這不是一般家里會做的事情。虞家將他送入任府沖喜都沒有提過,連虞家當家和主母都不知道的事情,可就復雜了。虞清溪不免皺了眉頭。街市里走了一圈,快要到家時,任桑榆停下腳步,看著虞清溪道:“清溪,有什么事直管與我說,別這么皺眉?!?/br>虞清溪抬眸,眉頭隨著這個動作展開。“齊莊再大,你也不必怕的,你有我?!比紊S艿?。虞清溪的心思還留在孩子一事上,冷不丁扯到齊莊,有過一瞬間的茫然。“齊莊總不能欺了戶部尚書兒媳的店鋪?!比紊S艿?,“所以,清溪莫怕?!?/br>虞清溪明白了,任桑榆這是感覺到他心里有愁思,以為他未將話語說透,瞞下了一部分。虞清溪點頭:“嗯?!?/br>“以后,我便是你的后盾,任何人都不能欺負你?!比紊S艿?。“我知道,”虞清溪一笑,“我一直都知道,我的夫君很了不得?!?/br>任桑榆聽到他的話,很是受用。旁人若是恭維他了不得,他自然是不放心上的,可虞清溪不一樣。任桑榆握著虞清溪的手,緩步回家。今日任桑榆奔波了一日,又是在街市里轉了一大圈子,虞清溪便讓他暫停鍛煉。任桑榆依言,進里間去沐浴。虞清溪聽著里頭的水聲,走到外面,招春汀過來。春汀走來,欲言又止,她知道自己今晚做得過了。她福下身:“三少夫人,奴有錯,但請三少夫人保重身子,奴甘受罰?!?/br>虞清溪的面色上看不出心情,只淡淡道:“我說的話可有記得?!?/br>春汀聞言連連點頭:“奴沒有將此事告知任何人?!?/br>“第一句?!庇萸逑?。春汀才想起來,當時三少夫人與大夫和她說了兩句話,其一是他要他們明白,他并沒有喜脈;其二是要他們不得向任何人透露此消息。那么第一句……春汀有些不明白,明明三少夫人有孕,為何要這么說?虞清溪直與她說:“我沒有……懷孕,你就待我如以往一般。你今日這樣,會讓人想多?!?/br>“可是……”春汀很是為難。“沒有可是!”虞清溪微有悵然地看著夜空,“你若做不到,我便將你送回京都任府?!?/br>“不!”春汀往下磕了一個頭,“三少夫人,不要趕我走,我一定……做到!”虞清溪看了她一眼,又不是滅口,作甚這般凄厲。若不是看她還算安分,他肯定是要除去的。他道:“你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