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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出來一趟,若是夫君沒休息好,清溪以后再不敢拉夫君出來了?!?/br>任桑榆無奈一笑,將書合上:“好,休息!”虞清溪見他起身時還戀戀不舍地朝那本書看了一眼,也是無奈。不過,任桑榆的身子還沒有恢復到完好狀態,若是因為熬夜熬壞了身子,那以前的調養就全白費了。一夜無話。第二日起來,虞清溪便讓奴仆們收拾東西,用了早膳,他們便坐馬車回府。經過街市的時候,虞清溪掃過手臂上的傷口,希望任桑榆不要想起醫館的事。坐在對面的任桑榆正拿了書本在看,進城之后,街道上平坦了許多,馬車也不再顛簸,因此看書也不受影響。虞清溪覺得任桑榆看書一向很專注,怕是得到下車時才能想起醫館一事,只不過,心里還是有些不踏實,虞清溪只能安慰自己那是心虛所致。還未到東街,任桑榆便放下了書本,虞清溪心里咯噔了一下。“到哪兒了?”任桑榆問他。“還未到府,夫君是累了嗎?”虞清溪的眼眸波瀾不驚。“不是要去醫館嗎?”任桑榆無奈,“若我不記著,你便也要忘記嗎?”他起身扯開些車簾吩咐道,“去醫館?!?/br>虞清溪捏了捏手指,對任桑榆道:“我想著回去就撤了綁布,什么事都沒有,不必去醫館了?!?/br>“都快要到醫館了,怎么地也該去看一看,反正回去也沒甚事?!比紊S艿?。“夫君不是急著要回去看書嗎?”虞清溪道。“總沒有清溪的傷重要?!比紊S芟肓讼?,道,“昨日睡多了,晌午便不睡了,用來看書。嗯,就這么決定?!?/br>虞清溪放棄,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一夜下來,他覺得傷口沒感覺了,看來羅立給的藥很不錯??伤幮г俸?,那也是刀傷,沒那么快愈合。他對任桑榆的關心微微一笑,心里再如何不安,他的面上倒是顯露不出半分。馬車停下來,任桑榆扶著虞清溪下來,春雨早他們一步進了醫館打點。虞清溪抬頭看了一眼,“懸壺藥房”,好似是挺有名氣的一座醫館。“這醫館不錯,里頭的大夫不比黃大夫差,我們去看一看?!比紊S艿?。“好?!庇萸逑鬼?,跟著任桑榆進去。春雨見他們進來,便領著他們去里頭隔間。“大夫,勞煩看一下傷口?!比紊S芊鲋萸逑募绨蜻^去。“這邊坐?!蹦谴蠓虼萸逑胱?,便開始拆他臂上的綁布。隨著綁布一圈一圈繞開,大夫狐疑地輕輕一嗅。在綁布除去之后,大夫細細地看了看綁布上沾染的藥粉,然后看了一眼虞清溪。那傷處切口平整,很明顯是刀傷。虞清溪感覺到大夫的異樣,想起這是羅立給的藥粉,便不由懷疑這家店了。他道:“大夫看著如何?昨日蹭破了,看著傷口不深便沒有找大夫,隨意包扎了一下?!?/br>大夫聽到“蹭破”兩字便抖了抖胡子,不過還是配合道:“藥用得合適,所以傷口已愈合,再敷上兩日藥便可,這幾日都切忌不要沾水?!?/br>任桑榆盯著那傷口好久,鋒利的刀劍劃出的和荊棘劃到的他也是能夠分辨的!若說這是荊棘劃出來的,怕是得要鐵荊棘了吧?不過,他回想了一下昨日的話語,好似虞清溪至始至終都只說過這傷口是擦傷的,并沒有說用什么擦出來的,是他以為山林里只有荊棘比較鋒利,一廂情愿地以為是荊棘傷的。哼!這傷口一點都不似昨日虞清溪描述得那般輕,若是昨日知道傷口這么大,肯定是要請大夫過來看的。他僅顧著辨別傷口,倒是忽略了另一件事,那刀傷昨日才添的,今日就呈愈合狀態了。“勞煩大夫!”任桑榆也不看虞清溪,只干巴巴道。大夫點點頭,拿了干凈紗布和藥粉過來,替虞清溪上藥包扎。虞清溪只那么一眼,就知道任桑榆生氣了。他哀嘆,他的病弱夫君看來不好糊弄??!眼眸垂下,落到手臂上,察覺到那藥粉的味道與羅立給他敷的竟是一模一樣。大夫包扎好傷口,取了一小瓶藥給虞清溪,交代注意事項。任桑榆從他手里拿過藥,卻看都沒看他一眼。兩人從醫館出來準備回府,任桑榆走在前頭率先踏上馬車。虞清溪看著任桑榆頭也不回的樣子,心道果真生氣了。他垂下眼眸,正要上去,旁邊春雨伸手扶住了他的手臂。“三少夫人,慢些上車?!贝河甑?。虞清溪回過頭,垂著眼眸正要上去,一旁的春雨手又收了回去,轉而另一手被扶住。他看了一眼復返的任桑榆,后者雖伸手扶他,卻并不看他。虞清溪順著那手的力道,踏上馬車,再抬眼便只見前頭那人倔強的背影。任桑榆坐在馬車里,感覺到對面那人注視的目光,他偏就不去看他。若這次不長長記性,下回說不得就是這樣不知輕重,連夫君都敢瞞著,以后還得了!到任府,他們自然是要先去相顧苑請安的。莊子上沒甚特別的出產,他們也就沒帶什么禮,只與任范氏說了會兒話就準備回了。任桑榆走在前頭,任范氏在后頭留虞清溪說兩句話。“這次出去是不是吵嘴了?”任范氏問,她細心地發現桑榆至始至終都沒有對著虞清溪笑,這是以前所沒有的。“沒有?!庇萸逑吹贸鋈畏妒现皇顷P切,并沒有責問,便淡淡一笑。他的傷口在衣裳里頭,并沒有顯露出來,任范氏沒那么快知道。“清溪說沒有就沒有,權當他是自個兒在撒小孩子脾氣罷?!比畏妒弦恍?,“母親覺著,桑榆與你在一起之后,變了許多,以前可從不會象這樣……鬧脾氣。他呀,身子一向不好,便沒有其他孩子的活泛,母親看著他現在鬧脾氣,心里都是開心的?!?/br>“母親放心,夫君會越來越好?!庇萸逑媲暗拇饶?,輕道。“好?!比畏妒陷p輕拍了拍他的手。虞清溪出來的時候,發現任桑榆站在外頭等著他,才那么一會兒,就揪了一地的灌木葉了。聽到清溪的腳步聲,任桑榆才停下手里的動作,眼睛往他身上一掃,便走到前頭。虞清溪跟在后頭抿了抿唇,鬧脾氣的夫君要怎么哄呢?任桑榆本就心里憋著一股氣,傷口的事沒有解釋一句,被母親留下也不說一說,現在走在后頭更是一言不發。他感覺到身后那人腳步緩下來,想著就在苑子里,有奴仆跟著也沒什么事,便不再等著他,快步回灝瀚苑。不冷一冷他,肯定是不會知錯的!虞清溪正醞釀著要如何說,一眨眼任桑榆便快步離開,便頓下了腳步。“三少夫人,少爺興許是急著回去看書,您慢慢走?!贝河昃驮谒磉?,便如此安慰。虞清溪知道她在安慰他,也便一笑。秋日里苑子里的各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