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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還是……”“小心些就是了?!比紊S芤恍?,“怎么,信不過夫君的手藝?”“自然不是?!庇萸逑簿筒欢嗾f,順從地坐到旁邊。他出來之時便擦過一道,又在肩上搭了一塊厚帕子,頭發上的水倒是吸走了不少,現下頭發泛著濕意,卻是沒有水滴下。春汀將棉帕子遞過去,看了一眼三少夫人,隨后垂眸退了出去,順帶將門闔上。任桑榆擦得很輕柔,指腹輕輕地在頭皮上捻過,又交疊著棉帕裹住發絲一道道按下,一邊詢問著:“重不重?”“還好?!庇萸逑獞艘幌?。“舒不舒服?”任桑榆至上而下,一路壓捻過。“嗯……”虞清溪輕輕答道。這力道,這手法,舒服得差點睡過去,可他的直覺卻是讓他留了三份警惕。任桑榆看著他一臉的愜意,不自覺地俯過去親了親他的面頰。“桑榆?夫君?”虞清溪半睜開眼。任桑榆做了噤聲的手勢,攬住他的脖頸,一點點往下親,直到貼上淡唇。人說唇色淺淡的頗為冷情,任桑榆不信,偏就一口一口地啄著那處。吮吸了幾下,原本微有發白的嘴唇便微微泛了紅,蒙著一層水色,顯得越發艷。“桑榆?”虞清溪趁著任桑榆停下動作,緊盯他唇瓣的空檔喊了一聲。任桑榆的手指劃過虞清溪臉上的肌膚,帶些幾許迷戀,忽而又俯身吻住那微微開合的嘴唇。虞清溪放柔的目光并沒有與任桑榆接觸到,只得閉上眼,用最拙劣的技巧回應。觸及,又收回,不甘地探出,又嘗試著纏繞……狀似無意,卻又精準地觸碰到最恰到好處的位置。對于任桑榆來說,那是一場漫長的追逐,是歡喜與試探的對撞。一忽兒如沐三月春光,一忽兒探及最清冷的雪下清新,一忽兒又卷帶滿天飛花,一忽兒又飛襲過碧野千里……實則,一炷香時間都沒有。虞清溪扶住任桑榆,小心地退開,將他放平在床上。此時的任桑榆已沒有了知覺,嘴唇微微張開,帶著幾分饜足,兀自沉醉。虞清溪看了他一會兒,才起身站在窗前。作者有話要說:任小包子瞪眼:老爹!雄起??!任桑榆一甩手,闊袖帶出一道風:小屁孩,懂甚!虞清溪似笑非笑地看著任小包子,什么話都不說。任小包子立馬垂頭,懵懂臉,對手指。第14章鍛煉夜深,虞清溪正準備闔上窗戶回床睡覺,一只黑灰色蝙蝠卡著最后一點縫隙沖了進來,滾落到一旁的案幾上。虞清溪:“……”小蝙蝠撲棱著皮翼好不容易擺了個正臉出來,沖著虞清溪就是后肢一伸。虞清溪伸手撈過小蝙蝠,將紙卷解了下來。打開一看,虞清溪不禁挑眉,上書:寶貝兒,床/事需謹慎,整出個孩兒來有的你哭。虞清溪輕輕一笑,孩兒?他走到外間,拿了筆那兩字上圈了個圈兒,又將紙纏上小蝙蝠的后肢上,將它從窗口里扔了出去。小蝙蝠才離開,虞清溪才突然想起,七姨娘曾對他說過,他不是姨娘的親子。在這一霎那,紙卷上調侃的話語一下子又浮現起來,兩廂一品,虞清溪竟覺出字里行間隱現的幾分落寞。虞清溪伸手摸了摸后頸發際處,只有一塊疤痕,再想七姨娘那光腳踩椅面上的腔調,八成只是調侃……吧?一個轉身,虞清溪看到了睡得十分安靜的任桑榆,心里不由地輕松下來。一夜無話。清早,任桑榆醒來的時候,虞清溪已使奴婢去收拾偏廂了。那間偏廂里擺設簡單得很,收拾起來也是很快,挪開桌椅軟塌,便是四四方方很大一塊空地。任桑榆初練,還不必擺上器械。“這么快就整理出來了?”任桑榆走過來看,眼神卻微微打飄。他想起昨夜的事,不免臉上有些起熱。不過,他只記得那滋味翩翩若仙,再之后便是怎么都想不起來了,甚至是怎么入睡的他都想不起來。難不成昨兒個出去一趟太累,親昵著便睡過去了?任桑榆有些茫然,不過也沒好意思問。“嗯?!庇萸逑D過來看他,淡笑道,“以后練身子可不興這么晚起身了?!?/br>任桑榆有些不好意思:“夫人教訓的是,那現下是不是就開始了?”“先跑兩圈吧,”虞清溪估摸了一下時辰,“待會兒吃一些東西墊墊,去給母親請安?!?/br>“好?!比紊S茳c頭。本來任范氏是不要求他們兩個過去請安的,虞清溪見任桑榆現在好了許多,便提出來了。對這一點,任桑榆自然是沒有異議的。灝瀚苑夠大,兩人便在里頭跑圈,惹得奴婢們紛紛側目。任桑榆見虞清溪陪著他一起鍛煉,便使了十二分的氣力,兩圈下來僅興奮地紅著臉喘氣,并沒有十分狼狽。“我……覺著……還能跑……兩圈!”任桑榆喘氣道。“嗯,”虞清溪看著他的樣子倒是沒打擊他,只道“待會兒還要去相顧苑,時間不多,夫君不若去洗一洗?!?/br>任桑榆這才低頭看了看自個兒身上,再看虞清溪的模樣,好似散步歸來,頓時心里一陣哀嚎。一樣是病愈,怎的夫人就跟沒事人一樣!不過,沐浴,再用膳,然后去相顧苑,時間很緊了!他沒有時間去琢磨,只得快步去沐浴。虞清溪看著任桑榆的背影,淡淡一笑,坐在外屋等著他。任桑榆沐浴停當,氣息已穩下,出來看到虞清溪悠閑地喝著一盞茶,臉上不免又熱了。虞清溪好似沒有看到任桑榆臉上的那點不自然,起身與他一起走去廳里。“今日……”任桑榆看著明顯比前幾日多出許多的吃食,有些小激動。“三少夫人昨夜特地關照奴婢今日多準備一些的?!贝和〉?。任桑榆點頭,兩人安靜地落座用早膳,隨后一同去相顧苑。向任范氏行禮問安之后,任桑榆和虞清溪才去落座。今日晚了一點,現下只余姨娘和庶子女在跟前立規矩。任范氏有心與他們兩個說一會兒話,便將姨娘和庶子女都打發了下去。“母親,”任桑榆看著人離開,才道,“桑榆身子大好,打算今日起重拾書本,參加科考?!?/br>任范氏手里茶盞一側,茶水翻濕了手指,索性不燙。她用手帕擦了擦手指,道:“桑榆安心養好身子,那些個不急?!?/br>“桑榆現下已娶妻,總是要有些打算?!比紊S艿?。任范氏也明白,成家必是要立業,可桑榆身子一向就不好,最近幾年都是臥病在床,她實在是不放心。再說,還未有子嗣,哪里用得著那么急!“母親不用擔心,”虞清溪道,“夫君今日開始鍛煉身子,清溪定關照夫君循序漸進,不會乏了身子?!?/br>“這……”任范氏斟酌著道,“我與你父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