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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源源不斷趕來。小潭手中的刀一頓,望著周幽瑾,眸中泛起幽幽冷意。“你要殺我?”周幽瑾淡淡的看著小潭,她只不說話,周幽瑾笑得一聲,“少將軍考慮得十分周到!”“與少將軍無關,是我自作主張!對不住了!瑾姑娘!”小潭看著周幽瑾,是否她面對千軍萬馬也這般安靜從容?現在她面對的不就是千軍萬馬嗎?的確!她的確是個不一樣的女子!她一瞬間遲疑了,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是不是錯了?天空中閃下一道驚雷,仿佛將這漆黑的夜撕裂,閃電映著周幽瑾蒼白的容顏,小潭手中的劍一頓,這弱柳扶風般的美人何其無辜,她什么也沒錯,卻要因為自己一念執著付出生命的代價?就在天空被照得煞白的當兒,分別趕來的堯世臣同楚瀾便看到這驚人的一幕。掩在那厚重蓑衣下的白衣美人正被一名黑衣女子用劍指著,狂風揚起白色衣裙一角,她那份淡淡的遺世獨立與漠然在楚瀾眼中定格成永恒。第11章兩相會盟堯世臣一瞬間腦中空白,楚瀾卻已經飛奔策馬,奪過一個士兵手里的弓箭,搭箭以千鈞之力射出去,崩緊的絃終于在小潭手中的劍被射落后松了一口氣,堯世臣瞬間的松懈后卻是滿腔怒火,咬牙恨恨道,“楚云舒!你個老賊給我等著!”楚瀾棄了馬,飛奔過去,一把將周幽瑾護在身后,寒著臉道,“放肆?。?!再有下次,我便直接殺了你!”“少將軍!”小潭一瞬間愣住,在這腥風血雨中,楚瀾卻不再理會,護著周幽瑾殺出重圍,騎上千里馬追風,眾將士即刻跟上,將敵軍甩在了身后。周幽瑾在雷霆一閃那一刻,驀然呆住,內心難掩驚駭,“承煜?!”她喃喃出聲,卻誰也聽不到。飛奔的馬像離弦的箭,也許是她第一次是被這樣護在一個人懷里,心存感激,也許是終于體會了死亡,她并沒有那么坦蕩,又或許這個看似冷漠,卻能冒著生命危險來救自己的人,讓她心里升起一種異樣的情懷,超越了感激。雖然她與他不過幾面之緣,周幽瑾此刻腦中,只一句,楚瀾!他是楚瀾!她醞釀了一下情緒,道:“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不好好歇著,卻偏偏跑來救我,難道不怕別人說閑話了?我可是你爺爺的小妾!”“你果真紅顏禍水!”楚瀾看了一眼懷中的人,突然眼里現出些笑意來!周幽瑾待問堯軍追來怎么辦?可他一定會回堯軍不會追來的!他楚瀾都在這了,楚軍肯定就在身后!待又想問為什么他要來救我?他肯定會回答是因為他爺爺!如此想來,二人都太心知肚明,這般心知肚明,二人俱皆沉默不語。“我在翼城收到幾封書信,‘瑾公子’應是你吧?”楚瀾突然道。“少將軍說笑了,有喚我‘瑾姑娘’‘瑾夫人’的,唯獨沒會叫我‘瑾公子’的!少將軍所說的書信是何書信?”楚瀾默了默,“害怕嗎?”“……怕!”“不用怕!我在!”周幽瑾一瞬心安。堯軍確實沒有追來,但是堯世臣卻并沒有放棄,他的坐騎又豈是凡品?他飛奔搭了三支箭,對著那沖在最前面越來越遠的黑影,嗖的一聲,三箭齊發。正欲再追趕,他的親衛趕來急報,“報告將軍,溫鈺遣人挖了青山湖水淹安城!”堯世臣的猛地拉住僵繩。“如今半個安城被泡在了水中,前鋒部隊被阻——”“窮寇莫追!楚瀾——算你走運!哼!”他握緊了拳,咬牙切齒,一夾馬肚,勒馬回頭。“二弟出蜀的二十萬大軍何時能到?”“報告將軍!二當家已派人飛鴿傳書,最快三天能到!”“傳令下去!大軍撤至松高嶺,整頓三天!”“是!將軍!”……周幽瑾正欲再問問楚瀾近日是否安好,只聽得一聲低哼,抱著她的手一緊,“你受傷了?”繞是她再從容,楚瀾卻依舊能聽出她的擔憂。“小傷,不防事!”……周幽瑾是被楚瀾抱回去的,當時楚瀾一身是血,抱著昏迷不醒的周幽瑾出現在楚帥的軍帳,看到楚老元帥后就直接昏過去了!少將軍楚瀾為救楚云舒的小妾不聽號令,孤軍深入安城的消息一時鬧得風風雨雨,身為這樁風流韻事的半個主角,楚老元帥聽后笑嘻嘻贊楚瀾勇氣可嘉!只身為當事人之一的周幽瑾因為在路上感染風寒,高燒不退,還在昏迷著,另一當事人已經醒了,醒了后又因為流言被氣得吐血三升。安城戰事此刻才算告一段落。半月后。堯世臣像是去拜訪親朋好友一般,只身來到楚軍的駐地,楚云舒一行安排在離駐地不遠的太守府上,守備的士兵□□一揮,大喝一聲,“大膽何人?竟敢擅闖駐地!”堯世臣遞上一塊周家軍令牌,“周天衍將軍麾下舊部堯承煜拜訪楚老元帥,煩請通稟一聲!”守備士兵一聽說周將軍,自是十分上心,即刻招來一小兵去請將軍示下,恰好碰上了楚逸一行出得駐地去,見站著的堯承煜器宇軒昂,目不斜視,不由得多看了兩眼,他隨行的幾個年輕人皆是富家公子公子打扮,說出的話卻同那市井無賴無二,其中一個藍衫公子邊走邊笑道,“聽說楚老元帥這位小妾可是個絕色,連楚少將軍這般冷酷無情之人都能為之動心,可見著實不一般!”另幾人即刻附和。“就是就是!聽說這位夫人是楚老元帥在廟里搶——請!請來的女菩薩?可是真也不真???”“咳!”楚逸霎時臉色鐵青,雖說他同他那個大堂哥不怎么對頭,但楚家的事,他祖父又豈容外人詬???他們算什么東西?!“子晉兄想必也見過這位絕色美人!友臻自問識美人無數,像她這般佳人卻是難得一見,她這位美人,究竟是位怎樣的美人?子晉兄可得好好同我們講講才是!”楚逸頓時臉色又烏了一重,這個吊兒郎當的紈绔子弟姓秦名相字友臻,乃是鄆城守備將軍秦烈的獨子,強龍不壓地頭蛇,他們初到此處時,他舅舅便刻意囑咐他要同這個秦公子交好,這秦公子的人就像他的行事作風般粗鄙不堪,不知道那忠肝烈膽的秦將軍怎生養了這么個龜兒子?楚逸忍了又忍,方隱了情緒,無事般笑得一句,“這位夫人確是位美人,不過個弱柳扶風的病美人罷了,沒甚看頭——”那秦公子聞言眼睛一亮,“弱柳扶風?!可比那纖纖楚腰飛燕之流——”未等他說完,幾步開外那玄黑衫公子一拳打在那守備兵臉上,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