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8
做出什么露陷舉動,要不然他早揍上去了!荊蔚氣啊,只好假裝不小心摔到來人身上,順勢狠掐了人肩膀。“哎哎哎,老伯!老伯你沒事吧!哎喲,疼!”小廝也是沒想到這人就這么朝自己撲過來了,站立不穩地抓著自己肩膀,這力道也是夠大的,老是老,沒準是塊硬骨頭。“咳咳咳!”荊蔚沖著他直咳。小廝面色大變,奮力轉過頭,這這這……這可別傳染什么疾病才好!聽聲音這口老啖是相當濃厚??!小廝快吐了。荊蔚把人折磨得差不多了,總算肯直起身子,一雙手還要嚇唬人往人家袍子上摸,“年輕人,好人吶,虧得你扶住我?!?/br>“老伯,阮大人呢?”小廝欲哭無淚,苦著張臉問。“云開歇息啦,有什么事嗎?”“皇上傳他?!?/br>“哦?!?/br>“這……”小廝有點傻眼,卻不見他有再說什么的意思。“要不老伯給通報一聲?”小廝續道。“不行啊,你也知道阮大人的身子前段時間出了事,這會兒還沒痊愈呢?!?/br>“這可怎么辦呢?”小廝急了。“你知道皇上傳他什么事嗎,我可以代勞?!?/br>“別別別,老伯你都一大把歲數了?!毙P連連擺手。“是嗎,很累的活???”“也不是,就是以前都是阮大人陪著陛下批閱奏折,研磨沏茶什么的?!?/br>謀士還兼顧打雜沏茶??!是不是還要掃地抹桌子??!荊蔚在心里吐槽。“奏折我是不會,但沏茶我會??!”荊蔚來了精神,“需要按摩嗎,這個我也拿手,咱們事不宜遲快帶老夫去見皇上!”小廝一臉懵逼,沒想到事情會朝著這個方向發展。“老伯,您不行啊,您怎么能去呢!”“年輕人,我行的我行的,相信老伯,研磨沏茶嘛沒問題的,圣上是我的愛??!老夫從小崇拜圣上!”小廝死命攔住他,心累得不得了,最后終于把他推進門,慌不擇路地跑了。這時候就算是皇上的傳令也不管了,他打定主意寧可挨罰也不要和這個看起來像有隱疾的老頭再糾纏下去。秦鐘離并不介意,只是在第二天早朝的時候宣布由阮云開主持一周后的殿試,協助禮部的呂尚邢共同完成今年的民間人才選拔最后一關。奎戶聽說了這個消息后大為惱火,憋著一肚子氣跑去嚴忠勤那兒。“你這么生氣做什么?”嚴忠勤依舊在練字,面對奎戶的咆哮頭都沒抬,“自從先帝去了,這學宮是封不成咯,秦桑雖無能,但也不是傀儡,這人才選拔也是早就復興了的,你激動什么?!?/br>“你們中原上一任娃娃皇帝好控制,鄉試和會試的監考官全是我們的人,送去殿試的,呂尚邢也沒奈何,最后選出來的官還不是為我們所用!”奎戶吹胡子瞪眼,“可這秦鐘離呢,從一開始就把我們的人拔了個干凈,到最后還放了個阮云開進來,有他和呂尚邢一起守著,還有我們什么事嗎!”嚴忠勤笑了笑:“奎大人永遠這么關心我們漢人,西域這幾年也不太平吧?!?/br>“哼,王位遲早是我的,就憑奎疏弦那小子還想跟我斗嗎,他呀,離死也不遠了!”“哦?”“自己作的?!?/br>“你慫恿他煉蠱?”嚴忠勤一針見血。“他自己選的!沒人逼他!”奎戶怒道。嚴忠勤搖了搖頭:“他可是你親侄子?!?/br>奎戶有點不自在,轉移話題似的去看嚴忠勤寫的字,這一看差點吐出一口老血。宣紙上正正方方四個大字:精忠報國。奎戶怒了,隨即又從后背升起一股寒意。這個漢皇宮大臣,從七年前就跟他們西域狼狽為jian,是個不折不扣的大漢jian,私通外敵,謀害己國先帝他什么壞事沒做過,居然還有臉寫下這四個字,簡直跟他的名字一樣充滿了嘲諷和反差。真可怕,這些人真可怕,不像他們那個小國,連搞陰謀都是爆裂直白橫沖直撞的,他侄子更是把自己當蠱煉揚言要拖著他一起死。奎戶突然有點想念沙漠里那塊小小的綠洲和他那個最近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侄子。瘋了吧,那個歇斯底里的臭小子有什么好想的。碧空如洗,陽光燦爛,溫度雖低但天氣晴好,殿試就這樣到來了。阮云開起了個大早,沿著天街踱步而來,不出三分鐘便看到有人從對面過來,不似他這般懶散樣,來人腰背筆挺端端正正,衣袍紋絲不亂,在走動中愣是保持了左右衣袖對稱,雙手端著卷子平放身前,就這么正氣凜然地過來了。看到他,來人笑了笑,左右嘴角上揚的幅度都一模一樣。阮云開嘆為觀止,上前打招呼。“呂大人?!?/br>“阮大人?!?/br>“請?!?/br>“請?!?/br>來人正是呂尚邢,坐鎮禮部的大佬,統領四司,由于相貌出眾穿戴永遠干凈清爽工作永遠一絲不茍,作息規律到令人發指,倒是收獲了大批迷妹,號稱“禮部一枝花”、“皇宮第一考官”、。兩人一同進了考場,阮云開明顯感覺到當呂尚邢進來后全場倒吸了一口涼氣。做完開場儀式,兩人在一道竹簾后邊盤腿而坐。“呂大人還是這么受歡迎哈?!?/br>呂尚邢笑笑:“阮大人身子可好些了?”“承蒙掛念,并無大礙?!?/br>“那便好?!眳紊行厦蛄丝诓?,不說話了。阮云開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透過竹簾能看到第一排考生,或奮筆疾書或埋頭苦思,左邊有一人神情興奮下筆如飛,大概是太專注了,臉頰上赫然有一滴不規則的墨水也沒發覺。呂尚邢正死死盯住那滴墨。他肯定忍得很辛苦,阮云開心想。嘆了口氣,他站起身拿了塊布巾走出簾子。“擦擦吧?!?/br>“哦哦哦!”考生激動,皇宮里的考官都這么熱心??!真好!遠遠看到的禮部大人終于松了口氣。“呂大人這下安心了?”阮云開回來重新坐下。呂尚邢沖他感激一笑:“阮大人還是這么善解人意!”這人平時端方克己,也不怎么愛笑,這一笑起來當真萬千光華流轉,不過沖他這外貌和笑容,尋常人等是絕對想不到這樣的家伙用起心計來也是相當可怕的,要不然在先帝昏庸不作為的年月里,在秦桑軟弱無能的上一代,這皇室怎么還能撐著不破。說起來,嚴忠勤也是非常忌憚這個人的,若不是他,伙同西域那么些年這皇室也早該支離破碎了。阮云開記得有一次后花園設宴款待外賓,他喝了點酒跑去上廁所,途中經過一處假山,正聽見嚴忠勤在那評論呂尚邢:“長著一副美人面龐,不誤國,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