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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姑父和徐天來帶著方姑姑的骨灰回了老家,車票還是方彥明買的,他故意買的坐票,他姑病得那么重,這倆人還舍不得買臥鋪,讓他姑撐著病懨懨的身體坐了十幾個小時,真不是東西。 說起來方姑姑雖然是嗆死的,但坐十幾個小時的硬座肯定也有原因,方彥明心里怨恨,故意整治父子倆。 “彥明,沒臥鋪票了?”方姑父嗡聲嗡氣地問。 自個掏錢坐硬座是沒辦法,不用自個掏錢,他當然想舒服些,坐一晚上硬座老腰都要斷了,腳也腫了,真是受罪。 方彥明冷笑道:“你們來的時候都沒有,現在回去哪還有,想坐臥鋪上車后再補?!?/br> 他將骨灰盒塞給徐天來,轉身就走了,一點都不想看見這父子倆,他怕自己忍不住出手揍人。 方姑父還想再擺長輩的架子,徐天來拽了他一下,“上車吧!” 徐天來心里也難受,對他爹也多了些不滿,死的可是他親娘啊,要是村里人知道他娘是沒人管才嗆死的,肯定會戳穿他脊梁骨,他都沒臉回去了。 方姑父悻悻地哼了聲,別扭地上了車,也不提補臥鋪的事了,讓他掏自個的錢是萬萬不可能的。 之后的事方彥明沒再管了,不過因為辦喪事的事,方父和其他兄弟和方姑父鬧僵了,差點打起來。 () 第3336章 發死人財 方姑父不肯大辦,說方姑姑是橫死,不宜辦得太隆重,得從簡,而且政府也提倡喪事從簡,不可以鋪張浪費,這一條光明正大的理由,讓方父他們幾兄弟無法反駁。 喪事雖然從簡了,但份子錢還是得交的,方姑父擺了二十幾桌,連許久不打交道的遠房親戚都叫來了,來了就得出份子錢,華夏人都重面子情,雖然心里老大意見,可錢還是出的。 喪事由方姑父一力cao辦,是真正的一切從簡,豆腐飯也是真的豆腐飯,酒桌上見不到一點葷腥,油豆腐,干豆腐,水豆腐,老豆腐,嫩豆腐,煎豆腐,燉豆腐…… 純粹的豆腐撐起來的宴席,廚師手藝還不咋地,味道難以下咽,客人們吃了幾口就沒再吃了,頭一回辦酒席的桌上剩下了滿滿當當的菜,也沒人打包回家。 這些也都罷了,真正點燃方父兄弟們怒火的,是劣質的金銀幡,粗看根本看不出來,可在立金銀幡時,立了三回都沒立起來,這可是從來沒見過的稀奇事兒。 當時就有人說是方姑姑冤魂不散,反正說得煞有介事的,徐天來和幾個兄弟姐妹嚇得魂都沒了,孝子賢孫們齊齊跪在地上哭,但金銀幡還是沒能立起來,這么折騰幾下子,還給弄散架了。 這下大家都看明白了,這哪是金銀幡,明明就是隨便糊的紙架子嘛,難怪立不起來,這徐家人辦事也忒缺德了,死人的錢都敢省,也不怕遭報應。 方父他們幾兄弟當時就炸了,將徐天來幾兄弟一人賞了一大耳光子,沒人敢還手,娘死舅大,要是還了手,一輩子都直不起腰了。 最后還是村里的老人調停,去買了質量上乘的金銀幡,立起來后方父他們才消了些火,但這梁子卻徹底結下了。 最可氣的是,喪事收的份子錢不少,得有上萬塊,這些錢全讓方姑父昧下了,一分都不肯掏出來,徐天來他們幾兄弟想找方父他們說說,但方父對這家人寒了心,根本不搭理。 生活平平淡淡,方姑姑的死也快被人遺忘了,方彥明忙的很,毛芳菲產期將至,他成天提心吊膽,覺都睡不好,沒幾天就成熊貓眼了。 在方姑姑死后三個月,方彥明又聽到了這一家子的消息,是表侄女說起的。 “那老東西可真不要臉,你姑姑才剛過七七,尸骨都沒寒,他就要娶新人,還要正兒八經地辦酒席,哼,老不要臉的!” 方彥明并不意外,方姑父對他姑姑但凡還有一點情意,就做不出他姑病重還在屋子里抽煙的缺德事,更不會讓他姑頂著病重的身體坐十幾個小時的硬座,他這前姑父可真是缺了大德了。 “他這是嘗到甜頭了,我姑的喪事他收了萬把塊份子錢,又想趁結婚再掙一筆呢,我爸媽他們不會去吧?” “不去,你爸都想去砸酒席,讓你娘勸住了,看著吧,這個老東西會有報應的!”表侄女憤憤地罵。 雖然她也看不慣方姑姑,可人都死了,啥事都不必計較了,方姑父卻做是太缺德了些,罵他都是輕的。 () 第3337章 沒有最無恥只有更無恥 “我表哥他們能愿意?”方彥明問。 他姑姑有四個孩子,兩兒兩女,都不是善茬,他姑父干這種丟人現眼的事,四個兒女肯定不干。 “當然不愿意,天天干仗,可那老不死的鐵了心要娶,那女人也是不要臉的,是同村的老寡婦,臉上褶子都能夾死蒼蠅了,比你姑還大幾歲,是村里出了名的老妖精,聽說那和老不死的早勾搭上了,現在你姑一死,他們就等不及了?!?/br> 表侄女罵罵咧咧的,方姑姑嫁的村子,和她娘家離得不遠,挨著,方姑父的那些丑事早傳揚開了,表侄女聽娘家人說的,個個說起來都罵方姑父不是玩意兒。 “你表哥他們幾個奈何不是那老不死的,人家都不要臉了,還準備下個月就辦喜酒?!?/br> “那新房住哪兒?”方彥明問。 他姑死前造了棟新房,和兩個兒子住一塊。 “自然是住一塊兒,還能住哪去,那個老妖精的房子破破爛爛的,連狗都嫌,她和你姑父在一起,圖的就是那大瓦房?!?/br> 老寡婦的心思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她有個兒子,三十好幾了還沒結婚,家里太窮了,要啥沒啥,連個像樣的房子都沒有,哪個女人肯定嫁進來過苦日子。 “難不成那女人的兒子也要住進來?”方彥明覺得不太可能。 三十好幾的大男人還跟著娘住進后男人家,這像什么樣子,脊梁骨都讓人戳爛了。 表侄女哼了聲,鄙夷道:“現在還沒辦酒都已經住進來了,比徐天來他們還像主人,早上睡到日上三竿起,晚上就溜出去偷雞摸狗,那老不死的對這二流子,比對親兒子還好?!?/br> 這娘倆都嘴甜,把方姑父哄得神魂顛倒,心里眼里只有這對母子,讓干什么就干什么,言聽計從。 方彥明真是刷新了三觀,以前只覺得他姑父厚顏無恥,現在看來他姑父還只是小兒科,那個老寡婦才是高手,把他姑父治得服服帖帖的。 他不準備管這破事,他姑都已經沒了,兩家親戚也做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