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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連道謝。張書擺擺手,開始跟他講山里的情況,張獵戶嘆了口氣,也過來參與指導。從張獵戶家出來天已經要黑了,苗安趕緊加快了腳步,悠悠自己在家他不放心。“你要進山?”剛進家門苗安就見秋文迎上來,怒氣沖沖。見他點頭,秋文火氣更大,“胡鬧!你讓悠悠怎么辦?”“我正要找你呢,這兩天就拜托你照顧悠悠了?!?/br>“我不同意!”苗安抿著唇不說話,秋文急得原地轉了個圈,很是暴躁,半晌平靜下來,抓著苗安的肩膀使勁兒晃。“你這個冤家!我真是敗給你了。你要是敢不回來,我就……我就……”秋文“我就”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苗安心里暖暖的,上前給了他一個擁抱。“多謝了?!?/br>秋文撇嘴,高冷地“哼”了一聲。“村長分的豬rou,我幫你拿來了。他們讓我勸勸你,現在,我只能說,家里有我,你一定要趕緊回來?!?/br>秋文聽說莫肅出事后馬上奔到了苗安家,卻只有悠悠一個人,聽他說苗安要進山,秋文簡直要炸了,才幾天,怎么事情就變成這樣了?為什么偏偏是莫肅呢?那倆人之間的感情他算是全程見證者,苗安要去找人他也沒有覺得很驚訝,可擔心是放不下的,為難得很。晚上,苗安和悠悠聊了很久才睡,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在悠悠和秋文秋阿么的目光中走向了青凌山。第21章虛驚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連綿起伏的青凌山給村民們帶來了豐富的自然資源,砍柴打獵、尋藥采菇,日復一日的生產生活活動在山嶺間開辟出一條條蜿蜒崎嶇的小路。早晨空氣涼,呼一口氣似乎已經可以看見白霧,倒伏的黃色枯草上,覆蓋的早就不再是滾動調皮的露珠,而是擁擠呆板的寒霜。苗安拄著根一米半的木棍,背著塞得滿滿當當的竹簍,深一腳淺一腳地跋涉著,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偶爾秋風吹過,水分的蒸發使得涼意加倍。他走的是張書說的近道,由于路況比較糟糕,一般只有獵戶才走。太陽越升越高,苗安擦了把汗,估摸著大概在九點左右,找了片緩坡坐下休息。卸下竹簍,苗安拿出水袋喝了口水,一邊揉著僵硬的肩膀,一邊在心里尋思,現在才走了一個多時辰,翻過了一個小山頭,離發現莫肅衣角的地方還有一半路程,如果保持相同的速度,大概可以在中午到達,但自己已經覺得體力消耗很大,肩酸背痛,恐怕要推遲抵達時間,再加上這個季節天黑的又早,今天留給自己的搜尋時間就所剩無幾了。這么想著,苗安心里涌上陣陣焦慮,讓他整個人坐立難安,干脆彎腰背上竹簍繼續前進。天公作美,今天是個大晴天,苗安可以通過太陽辨別方向,他稍微打聽了一下,這個世界還沒有出現指南針,至少便攜式的沒有。所以,這要是陰天,這么大的山林,沒有什么能辨別方向的東西,他可能就抓瞎了。不得不說,意志力的作用是強大的,苗安急迫的心情驅使著他以哥兒的瘦弱身體長途奔襲,實在撐不住了才停下休息。終于在午后,約摸一點多找到了張獵戶說的、他們之前休息的樹林。發現莫肅衣角的地方離這里不遠,但比較隱蔽,所以當時找了好一會兒。“林子里有塊泛黑的石頭,然后往西北方向直走?!泵绨惨贿吙兄箫?,一邊回憶著位置信息。這段路苗安就走得很仔細了,生怕錯過什么蛛絲馬跡??型陜蓮埓箫炛?,他終于發現了那塊帶血的衣角,被霜打濕又被陽光曬干,皺巴巴的泛著暗紅色。再往前十來米,枯萎后仍然交疊盤覆在一起的藤蔓與灌木挨挨擠擠,遮住了視線,不過仔細看的話,確實可以發現后面是個坑,而且深度應該不淺。從外面看,有一部分的藤蔓明顯稀疏,可能是張獵戶他們之前進去時造成的,苗安思索片刻,放下竹簍,拿起柴刀一邊清理植物一邊往里走。盡管是白天,坑也黑黢黢的,坑壁不是垂直構造,但挺陡的,四周沒什么可以下腳的地方。說莫肅不小心掉進這么個隱蔽的坑,他實在是難以接受。苗安出去拿了繩子,一頭綁在樹上,一頭系在腰間,用火折子點了個簡易火把,慢慢地下到坑里。坑大概有七八米,在底部只能看見一線天。苗安環顧四周,沒什么人活動的跡象,但坑壁似乎有攀爬的痕跡。“估計是張獵戶他們下來過?!泵绨蚕?,正打算上去,不經意間瞥見角落里的石頭上帶著紅色。那是一塊發白的頁巖,暗紅的顏色十分明顯,但所處位置偏僻,不容易被發現。苗安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他三兩步奔過去,果然,湊近了便發現那是血跡。沒可能是張獵戶他們,這季節也不太可能是什么誤入的野物,那最有可能的就是……莫肅!苗安的心臟劇烈地跳動,那么,坑壁的攀爬痕跡也可能是莫肅,他竟然真的掉進來了?他是不是已經出去了?為什么沒有回家?從坑里上來已經接近傍晚,有了莫肅的線索,盡管是一點,也讓苗安心里稍微平靜了一些。他回到那個樹林,攏了很多木柴,點起篝火。張書說現在沒了蛇蟲鼠蟻的威脅,這一片也沒有大型野獸,晚上只要點堆火就能解決問題。就著涼水又啃了張餅,天已經完全黑了,苗安縮成一團靠在樹干上,盯著星光閃爍的天幕發呆,周圍一片寂靜,火光躍動著,讓他的臉忽明忽暗。苗安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睡著的,他做了個夢,夢見自己和莫肅成親的場景,畫面一轉自己竟然大了肚子,但莫肅卻突然不見了,顧不得驚訝懷孕的他四處尋找卻找不到。在路上快步走著的苗安只覺腳下一空,身體一個哆嗦,猛地醒過來。天已經亮了,空氣又變得冰冷潮濕,苗安揉了揉眼睛,發現自己身上蓋了兩件衣服,可他清楚的記得,昨晚他只拿出一件。燃了一夜的火也沒有熄滅,看柴量肯定是有人添過。苗安感覺后背發涼,自己警覺性真是太差了。他迅速站起來,握緊柴刀,抱著竹筐坐在火邊。先吃個飯,那人沒回來最好,自己繼續去找莫肅,若是回來,就視情況而定,估計是個好人吧。不一會兒,苗安就聽到有人過來了,腳踩在落葉上的聲音做來越近。他瞪大眼,忍不住有些緊張,等真的看清來人,卻不禁呆滯了,說不出話來。是莫肅!雖然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