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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影。白落梅邊走邊從懷里掏出太子玉佩來,路過沈肅身邊,順手將玉佩塞進沈肅手心,笑道:“猜猜閃人的妙計?”沈肅捏緊玉佩道:“不請我去看熱鬧?”“媳婦兒想去便是不熱鬧,也要讓他熱鬧起來?!卑茁涿泛鋈粶惤?,一把拉過沈肅在懷,嘴就貼在他耳邊,輕聲撩撥。沈肅哼笑了一聲道:“媳婦兒?”白落梅瞬間改口,一臉正直道:“我都嫁入沈家了,還不能占一個媳婦兒的名頭?”沈肅點頭:“可以?!?/br>白落梅瞬間眉開眼笑。有些擔心,因而跟著過來的黃舉覺得實在沒眼看,先頭白落梅還是在私底下嘴上花花,占點便宜,這是被發現了,干脆大庭廣眾之下就開始“勾勾搭搭”,生怕旁人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那點事兒似地!白落梅直起身,看了神情一言難盡的黃舉一眼,勾眉笑淺笑,似乎在示意是黃舉自己練武聽力好,旁人可聽不著他們說什么,這般大年紀了還偷聽別人的私房話,不知羞。黃舉一口老血就梗在喉嚨口,咽下去也不是,嘔又嘔不出來,當真是好生氣!沈肅拍了白落梅一下,權作提醒。白落梅這才放過黃舉,轉而對官差道:“差大哥,咱們一道去衙門,也免得等大人派人來請?!?/br>官差也是頭回見著聽說有人狀告自己,還一心往衙門跑的,不由得抬眼瞟黃舉,別不是他們還有什么旁的心思要自己配合?見黃舉示意聽白落梅的,于是公正道:“那就請白公子隨我走一趟吧?!?/br>白落梅含笑點頭,那模樣不像是被告,正被帶去衙門的,倒像是官差在前頭開路,他是來體察民情的。官差意會過來后,內心也百味雜陳。一路過去衙門說遠也不遠,說近也不太近??傊纫恍腥说搅?,正好那人鼓也擊過了,堂也升了,板子也挨過了,大人正派人來請,一出門就見著人主動跟著官差送上門來。等進了殿,黃舉一眼就瞧見堂上高頭大椅坐著太子殿下,大人正點頭哈腰地端茶送水,躺下趴著之前來告狀之人。白落梅上前一步,拱手作揖道:“草民白落梅,群南府麗山縣青石鎮白村人士,見過太子殿下,見過大人?!?/br>太子殿下點頭道:“免禮?!碧Я讼孪掳?,示意面前討好自己的父母官,“既然人都來了,開始審案吧?!?/br>“是,殿下?!贝笕斯硗肆?,回到堂上,驚堂木一拍道,“堂下張三,你狀告沈白居燒烤鋪子掌柜白落梅殺而來你家種地的牛,你看看你左邊的人,此人可是你要狀告之人白落梅?”張三捂著屁股,轉身要看白落梅,牽動傷口,齜牙咧嘴地嘶了一聲,再看,當即指著白落梅道:“大人,正是他,就是他殺了我家種地的牛,求大人為我做主啊?!?/br>“休得喧嘩!”大人驚堂木一拍,直接叫張三閉了嘴,轉而對白落梅道,“白落梅,張三狀告你殺他家種地的牛來賣,你可認罪?”“草民不認罪?!卑茁涿饭笆质┒Y,這會兒堂上的哪里還是平日里見著的那個嬉皮笑臉,或是滿腦子生意之人,端是一個端方秀才了,他道,“大人,草民的燒烤鋪子確實前幾日確實買了一頭牛來賣,還聯合城南、城北兩家鋪子擺了個全牛宴。不過草民不曾見過這位張三。我朝律令,耕牛不得食用,便是老死的,也要為其建墳塋,我身為秀才,怎會知法犯法?不過是前幾日一個叫李四的找到我鋪子那,道是自家被同村人打傷,眼見著就要死了,依制,傷牛不治可賣,挽回農人損失,草民那牛便是從李四那買入的?!?/br>“那李四何在?”白落梅道:“那李四是城郊村人,與張三倒是一個地方的,不過來之前我請衙差幫著去了一趟城郊村,想來很快就能把人帶回來了?!?/br>張三連忙道:“大人,他撒謊。那李四分明是將牛賣給了我家,當日就有自稱是長安街上沈白居燒烤鋪子的伙計要買的牛,我不肯,他們也就走了,誰知第二日我再去我家牛欄看,我家牛就不見了。我聽說沈白居搞了個全牛宴,我覺得不對,就趕緊過來看,誰知道,牛已經被他們殺了烤上了……嗚嗚嗚……大人,你可要為我做主啊……”說著人就哭上了。大人看了皺眉的太子殿下一眼,心里發虛,當即道:“閉嘴,張三你老實說來,你怎知沈白居的牛是你家丟的牛?”“大人,那牛,牛腿上有一塊紅印。我偷偷去看過,沈白居剩下的牛腿上確實有一塊紅印與我家牛身上的一模一樣啊。想來是蒼天有眼,rou上有紅印,一時賣不出去,這才被留了下來,正叫我見著了?!?/br>大人問道:“白落梅,你有何要辯解的?”白落梅是半點不急,施施然道:“大人明示,張三說李四將牛賣給他家了,可我分明買著一頭傷牛,抬回來的時候還請了大夫診治,確信不能救了,這才殺了牛,做了全牛宴的。草民斗膽一問,張三說牛是他的,牛怎么會傷成這個樣子?莫不是張三打傷了牛,想賣,卻叫李四插了手?還是李四壓根不曾賣牛,是張三眼紅李四的牛賣了好價錢,故意來訛詐我?!?/br>太子懶懶道:“既是如此,那就等李四來吧?!?/br>大人起身連連稱是,讓衙差趕緊去催催,將李四請來,別叫太子殿下久等才好。他也是奇了怪了,太子殿下忽然出現,說今日他有個殺牛案要審,牛乃是農人命根,他來監審。這才說完話,這張三就來告狀了,好不湊巧。大人心里也嘀咕開了,看太子的樣子,這白落梅得了青眼的,那就是這張三有問題了!等了一炷香的功夫,去了城郊村的衙差總算是快馬趕回來了,不過說李四賣了牛的第二日就離開了,說是去重新買一頭牛,等著耕地呢。估摸著要起碼七八日才能回來。大人問道:“那同村的人怎么說?可有問牛究竟是李四的還是張三的?”衙差看了白落梅一眼,幸好白落梅在他去之前就給了他幾個問題讓他一定要問,說大人可能會問起,沒想到真的問了。心神回復,趕緊回道:“啟稟大人,問了。說牛是李四的,至于賣給賣給張三就沒人知道了太子殿下皺眉道:“那傷牛是怎么回事?”衙差道:“這也無人知道。不過同村有人聽到李四哭喊,說牛被該死的人打傷了,快死了。那人說他還聽見了張三的聲音,說讓他干脆趁著牛還有一口氣,把牛買到城里去,說不得有酒樓愿意收牛。那會兒正是天剛亮的時辰,村里都還沒什么人走動,所以就他聽著了?!?/br>“胡說,我分明是……”張三閉嘴了。大人驚堂木一拍道:“張三,有人見過你慫恿李四賣掉傷牛,李四又從哪里弄一頭好的牛,還一樣有紅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