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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采買的,當時從王掌柜你那租來時候,那幾張桌椅板凳,王掌柜自己說不要,我也就丟了。如今這東西可全都是我的,我也不說轉給王掌柜,畢竟做著生意,我再重新采買太耗時,這些我全都要帶走的?!?/br>“這……這怎么行……”王掌柜面露難色。那些東西他也不知道要去哪里買,便是找齊了,也好一段時辰了,自己還想著借著他們這熱鬧好生賺些銀錢呢。白落梅敲了敲桌面上的協議和銀票道:“王掌柜,明人不說暗話。雖說我說的這些東西沒寫在協議里,但當時鋪子里有什么,白紙黑字寫得清楚,你也白紙黑字寫下說不要剩下的那點桌椅板凳。你若是不愿意,卻要硬拿回鋪子,我只能報官了?!?/br>王掌柜臉色鐵青。他本身信心滿滿來的,畢竟他愿意給違約賠償,于理,沒什么不對。于情嘛,他說了是為不成器的兒子謀個出路,可憐天下父母心,他們總會答應的。但他沒想到,白落梅會在這里等著自己。報官?他打聽過姓沈的是舉人,這姓白的是秀才,便是到了衙門,那都是不用跪的人物,叫旁人一瞧,怎么都是自己的錯,那生意還能好嗎?白落梅一幅好商量的模樣道:“王掌柜可以好生回去考慮考慮,我們不著急。等王掌柜想好了,再來找我們,算清楚了,我馬上就搬走,絕不多留半刻?!?/br>他起身故意扶沈肅起來,然后道,“外頭還挺忙的,活計忙活不開,我和定安就不多留王掌柜了,先忙去了。王掌柜可再坐坐,不過一會兒該有人來了,這客房也要待客,恐怕王掌柜也不能坐太久?!?/br>沈肅面色端正,努力咬著唇,才沒笑出聲來。王掌柜面色青青白白的半天,伸手收好桌上協議和銀票,當時拿出來是想擺出自己照章辦事的態度來,這會兒再自己收起來,面皮丟光!白落梅好笑著示意道:“王掌柜這就走了?慢走?!?/br>王掌柜扯著面皮笑,實在不想寒暄,風也似地,一陣,就出了鋪子。等人走了,白落梅把房門一關,全然不是cao心鋪子里活計忙活不過來的模樣,對著沈肅賣慘道:“定安,咱們要沒鋪子了。求一筆銀錢,我要出去找新鋪子了?!?/br>沈肅寬慰道:“起碼從王掌柜手上多摳些銀錢出來,左右咱們虧不了。何況這幾日咱們也賺了不少銀錢。不如想著湊一湊,能不能買一處鋪子,省得再有那等紅眼的?!?/br>“先租吧?!卑茁涿返?,“京城轉賣的鋪子少,先租著,等找到合適的,再買了?!?/br>沈肅點頭:“也好?!?/br>見白落梅興致不太高,想著是頭回開了鋪子,正高興叫人潑了冷水,膈應的,伸手想拍他腦袋,好吧,個兒不夠,只能拍了拍他手臂道,“王掌柜這般行事,不能只叫他賠銀錢便罷了。咱們不是說每日一成銀錢要充做李家軍軍資么?立馬貼出告示去,說是鋪子要被收回去,說很快就要歇業了,咱們今兒起開始酬賓,想著臨歇業前多賺些,好往李家軍那邊送些。不用多久,王掌柜就會求著咱們回去?!?/br>白落梅頓時高興了:“對,風口浪尖他湊上來占便宜,咱們叫他有來無回?!?/br>沈肅趕人:“那還不去招攬客人?”白落梅請人道:“定安字好看,這告示還是你來寫才行,我就做做活計,多招攬些客人過來。想來這兩日會忙得很,那些個文人書生該一窩蜂的過來。只是不知王掌柜能多久被查出來是這鋪子主人,又能對上流言,撐多久?!?/br>沈肅嫌棄趕人,等白落梅老實去攬客了,自己回到柜臺后頭,研磨,提筆寫告示去了。告示寫好,不等告示上的墨干,就往外頭牌子上一貼。果然引來一大波人,寫得那叫一個情真意切,不說王掌柜逼迫,只說可憐父母心,為不成器的兒子cao碎了心,想著好歹收回鋪子給兒子做個安生之所,還答應違約賠償等等。然后便是說因著沒想到鋪子要被拿回去,所以酬賓,多賺些銀錢,好多捐贈些給李家軍做軍資。最后再提說要尋鋪子,有要轉租或賣的,都愿意相看。“這鋪子掌柜是誰?”“還有這等事?這兒子也是不成器,如今父母在,尚且能依靠,以后父母去了,這不成器的也守不住鋪子喲?!?/br>“可不是,唉,可憐父母心啊?!?/br>“你們莫不是與白掌柜一道被騙咯,要是要把鋪子留給兒子做買賣,怎么早不留?這鋪子開了才不到十日,就忽然冒出個要做買賣的兒子了?不是太怪了嗎?”“對啊,這上頭寫著是簽了五年協議的。要留給兒子,怎么也不會這般簽的!”“明顯是這鋪子主人眼紅了。不說全京城,白烤生意可是珍格格洛陽街最好的,連風月樓都給比下去了。要不是白烤只接受預定位置,這外頭排隊該排到結尾去?!?/br>“嘖嘖嘖……”第55章55有人起了頭,說白烤鋪子前主人王掌柜眼紅,瞬間就有其他人圍觀群眾給補上了細枝末節。“我知道的,這原先是開著面館的。那面喲,真他娘的難吃,生意是差的不行啊,一日能賣出三碗面都是多的。王掌柜也是沒法子了,這才把鋪子租出去的?!?/br>“哎,你一說我想起來了。是的,這原來是個面館?!?/br>“那是真有兒子還是假有兒子?”“兒子倒是真的有,不過嘛,聽說他兒子不在京城,是在北邊做買賣,說是買賣做得很好,賺了不少銀錢。他兒子嫌面館不賺銀錢,開著怪累的,這才讓租出去。那會兒我看王掌柜挺高興啊,可勁兒地夸兒子呢?!?/br>“那怎么忽然又要把鋪子拿回去了?”不用人說了,這會兒所有圍觀群眾都明白了。還能是為什么,看了人鋪子開得好,眼紅了唄。何況瞧著只是烤烤rou、蔬果,也沒啥厲害的,法子新式罷了,便是吸引女眷的飲品,那也是與藥堂差不多的,換湯不換藥,很容易就能學了去。幾個在二樓見著這番議論以胡天賜為首的書生們,為鋪子主人逐利的面目氣憤不已,但王掌柜也沒做什么過分的,全是依租約協議做事,也說不出什么錯處來,他們還真一時拿捏不了對方。“咱們不如找那王掌柜去,好好勸勸,畢竟這沈掌柜和白掌柜還做著善事。換了個掌柜,這善事還指望能繼續做?”胡天賜生氣啊。“也是,此等善行,不能叫一個眼紅的商人斷了?!北姇胶?。書生們是說風便是雨,當下結賬,下樓找了知情的圍觀群眾,好生打聽了王掌柜住處、性子還有是不是家中揭不開鍋,畢竟若是太窮,也不好硬不讓人家做生意。聽說家中尚算富裕,當即就轟轟烈烈去了王掌柜家中,把人堵個正著。胡天賜領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