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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時候,白落梅為了請大夫,被羞辱,跪了人一天一夜……“定安?”白落梅感覺沈肅情緒不對,偏頭見他神情猙獰,滿眼猩紅,頓時嚇了一跳,忙拍了拍他,“你怎么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沈肅錯眼看向白落梅,他滿臉擔憂之色映入眼底,沈肅頓了頓,緩過神來,緩緩而笑說:“無事,沙子迷眼?!?/br>白落梅不信,但這會兒人多,他也就算了。沈肅看向矮胖村民說:“學堂上課一事,明兒會讓村長知會你們?!?/br>得了話,以為明日便會開始上課,幾個村民很高興,矮胖村民想了想說:“先生,那這段耽誤了課的時日是不是要補上,不然我們比往年的少了這些許時日,可虧大了,你知道的,我家娃比較笨,那是一天都少不得?!?/br>白落梅嘲諷說:“補上可以。拿秋收那段時間補,別人都回去mama忙活地里,你家的送過來上課,你覺得呢?”“那不行?!?/br>矮胖村民不高興了,“這怎么能行。地里沒人忙活,飯都吃不上,拿什么念書。照我說,應該在秋收后補上,反正沈先生也不上京考試了,閑的很,不比我們這些人勞碌命,要在地里忙活。沈先生是做學問,自然有人送吃的,比不了的我了,比不了……”沈肅不理他,干脆側身對帶來的莊稼漢子說:“您瞧見了,人也就這么回事,只有比這更過的,沒有更好的,要還是不要,事先想想,能不能出手,我也不強求?!?/br>那人笑說:“行吧,我家人多,不怕那鬧事的,我相信沈先生人品,不會騙我,那我就不去看了,回去尋人來簽契?!?/br>沈肅點頭,跟白落梅送走人,至于那幾個村民,是一眼也沒往那邊給,矮胖村民湊上來,也裝作沒見著,人也只能憋著,不能惹急了。第7章7沈家扛回了一頭豬!這消息就跟風一樣在全村傳開了。白村里每家每戶都養豬,但沈家是沒有的,畢竟沈肅要念書要教書,而李春花嫌糟踐,配不上她沈夫人的身份。沈家如今沒錢,村里也知道,不然沈肅不會書不念,試不考,何況又非年非節的,沈家扛了頭豬回來,這真是怪事。于是呼啦一下,幾乎整個村的往沈家跑,湊熱鬧去了。矮胖村民幾個趕到沈家的時候,沈家院子已經擠滿了人,那頭扛回來的豬就那么大剌剌的擱在院子中央的長桌上,一個屠戶一把屠刀,邊上白落梅喊一個名字,上一個人過去從屠戶那里接過一刀rou,然后在沈肅遞上來的冊子上按手指印,一個接一個這么干,井然有序。李春花在一邊坐著,面色鐵青,但好歹沒撲上去。矮胖村民一行趕緊過去排隊,生怕排晚了,rou就沒了。到底是忍不住八卦之心,矮胖村民扯了扯排在自己前面的村民:“全哥,這沈先生怎么是做什么呢,怎么給村民分上rou了?有什么好事,發大財了?”說著話,眼睛溜溜地轉著,一看就知道在打什么主意。白全回頭,發現是矮胖村民,狠狠瞪了他一眼,哼了一聲,繞到隔壁隊伍去了,一臉以他為恥的模樣,生怕他再纏上自己。矮胖村民懵了,怎么回事?表面上嘛,卻是嗤了白全一聲,大步邁進跟緊前頭隊伍,一副老子最大的樣子。然后,矮胖村民幾個身邊的人終于注意到了這幾人,迅速地繞走,給空出了一大塊地方,于是空蕩蕩的地方,就他們幾個,跟邊上一丟丟的地擠擠攘攘都是人形成鮮明對比,太諷刺。矮胖村民這會兒終于覺出不對,心里惴惴起來。“怎么回事?”同來的一人壓低聲音問矮胖村民,雖然平時矮胖村民不出頭,但這會兒大家的目光主要集中在他身上,至于其他幾個分擔幾人的狀況,還是很明顯的,當然要“審問”矮胖村民。矮胖村民也不知道啊,成了“焦點”他也很慌亂啊。一慌亂,就忍不住想要躲閃,目光猶疑正撞上對面對面仇恨地瞪著自己的李春花,仿佛隨時都能撲上來咬掉自己一塊rou。白落梅沖矮胖村民一行人笑,朗聲說:“大牛叔、江東叔、江西叔、成壽叔,你們可來了,你們怕是還不知道,今兒定安特地去鎮上買了頭豬回來,想著說好要在學堂教村里的娃念書的,不過嘛,定安如今不上京了,收回地之后要自己種,以后怕是沒功夫教書了,今兒上午大牛叔說的有道理,雖都是一個村的,也不能虧了你們去。所以這不,豬在這兒呢,當時一家一個娃一刀rou,今兒都還了,日后村里學堂定安要就不cao心了。以前定安一心念書,哪里懂地里的活,要趁著秋收還沒到,學起來才好?!?/br>要把作為束脩的一刀rou還回去,是沈肅想的,他不想如前世般,被這么一刀rou壓得自己直不起腰來,既然矮胖村民白大牛提起,他也就還了,誰不欠誰最好。把這事這么大剌剌說出來,再讓領了rou的人按指印是白落梅想的,一事大肆宣揚能讓村民心里有數,是他們占了便宜,畢竟這書可是念了半年有余,左右沒一兩個月了,卻是拿回全部束脩,看他們以后感有臉說話,二是時事情這般做畢竟有些冷漠了,說起來于沈肅名聲不好,這般說清楚,大家伙理所當然把怨氣怪到白大牛他們幾個身上,也就怪不得沈肅什么。所以,白大牛一伙來了,白落梅很有眼色地又把事情說了一遍,加深村民對白大牛一伙的埋怨,自然沈肅就能跳脫出來。白江西皺眉說:“地都還沒收回來呢,現在說這個是不是太早了?!?/br>白大牛又躲了,沒吱聲,不過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也是這么想的。其實不怪他,絕大部分村民都這么想,畢竟白福、白貴這兩賴子兄弟有的折騰,加上一向固執執拗的老根叔,還有邊嬸那孤兒寡母的,還真逼她們不成。李春花直接跳腳,罵道:“呸,我沈家的地,要收回,便收回,誰能管得著了,那么些年不給租錢還有理了!我還沒問你們討了,還蹬鼻子上臉,簡直不要臉?!?/br>白老根皺眉說:“春花,罵誰呢。當初這地是沈老租給我們種的,后來也是沈老憐我們種地艱難主動開口免了租錢,可不是我們追著要的,你這話,是不容易沈老的決定,也不怕沈老從墳里跳出來?!?/br>這話說得重了。李春花被氣個好歹,指著白老根的手抖成篩糠,不過沈夫人的架子支撐著她,讓她做不出如村婦般坐地撒潑,愣是氣得憋紅了臉。沈肅橫身在錢,冷眼看著白老根說:“我想若是我娘和我被餓死了,我爹才會從地府爬上來找你們?!?/br>白福不爽說:“餓死?好像村里沒供著你們全家吃飯似的。你們家也沒見種過地,還不是好好活著,比被咱們這些都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