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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開口,自責地起身匆匆去拿保溫杯。搖搖頭,葉淮景無奈地看著他。白墨盛出一碗粥,確定還熱著,才松了一口氣。順著他的力道坐起來,葉淮景的肚子確實餓了,粥被熬的恰當好處,軟糯可口,慰貼的很。一邊喝著粥,葉淮景才想起來自己之前的問題,隨口問道:“你怎么來了?醫院通知你了嗎?”白墨:“你忘了?我們約定好等你回來給我打電話的。結果你一直沒有給我打電話,我當然著急了,就給你一直打一直打,然后就接通了?!?/br>說到這里,他的聲音頓了一下,像是又想到聽到消息時候的驚恐。“好了,我這不是沒什么事嗎?”葉淮景用手輕輕捏了捏他的鼻子,“你怎么那么喜歡哭?”“我哪有哭!”白墨眨眨眼,氣哼哼地說,舀了一口粥,惡狠狠地送到他面前,“快喝粥!”葉淮景低頭,心中一邊搖頭一邊嘆息。突然,他的眼神凝住了。“你的胳膊怎么了?”少年喂粥揚起的胳膊里,大片滲血的擦傷頗為嚇人,占據了整個小臂的側面。白墨一愣,下意識地想要掩飾,卻在葉淮景冰冷的注視下止住。他訕訕地笑道:“沒什么……就是不小心蹭到了,只是看著嚇人而已?!?/br>葉淮景看著他,再次道:“說實話?!?/br>白墨的聲音在這樣的注視下越來越小,只能無奈地說:“真的沒什么事……”“學校里的圍墻有點高,我下來時一不小心蹭到了?!?/br>昨晚護士接通他的電話時,已經是半夜了,宿舍早就鎖門了。好在他們住的地方是老宿舍,可以從圍墻翻出去。“你就不能找宿管——”葉淮景突然止住了,他也是海大畢業的,自然知道那里的宿舍管理有多嚴格。白墨討好地看著他,“淮景別生氣,我保證沒有下次了!”他保證道,就差舉手發誓了。“去包扎?!鳖D了一下,葉淮景說道。“等一下——”“去包扎?!比~淮景沉著臉,又一次重復道。“可是粥……”白墨猶豫了下,看著手中還沒有喂完的粥。“我的手沒受傷,”葉淮景淡淡地說,“你到底去不去?”白墨一下子慫了,“好好好,我這就去?!?/br>他猶豫著起身,一步三回頭地往前走,生怕自己不在葉淮景出了什么意外。結果一扭頭,就碰到了葉淮景的目光,白墨只好走出病房,迅速跑到一邊的醫護室去包扎。葉淮景繃著臉呆了一會兒,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那家伙啊……他想起了上次,白墨提著菜來自己家做飯,不過切了個小口子,就淚眼汪汪的樣子。而今天那么大一片擦傷,卻沒有聽到少年提過一句。葉淮景有些無奈,又有些感動。被人這么放在心上,又有誰能夠不在意呢?咄咄——敲門聲響起,一下子打斷了葉淮景的思緒。他抬起頭,就看見那個去而復返的“父親”,探著頭看進來。“淮景,”葉游安搓著手,“你看你弟弟的事怎么樣?”葉淮景淡淡地抬眸,看著他不說話。葉游安沒看出他的臉色不對,帶著幾分炫耀和得意說:“我可是特意趁著你那個小情人出去才過來的,怎么樣,夠意思吧?不過淮景,你包養的這個小子可不怎么乖巧,下次還是換個——”“你之前說的事,我拒絕?!比~淮景緩緩開口,看著瞪大眼睛的所謂父親,聲音清晰而堅定。“葉淮景,你在說什么!”葉淮景好像沒有看到葉游安的暴跳如雷,斂眉悠然道:“您要是真的想為葉云求個好前途,不如去老爺子面前賣賣乖。他老人家要是心情好了,說不定會恢復你葉氏集團繼承人的身份?!?/br>說到這里,他諷刺一笑,看葉游安的眼神像是看什么垃圾,“不過我覺得,老爺子不會那么蠢才對?!?/br>“畢竟大家都知道,葉家唯一的兒子葉游安,是個徹頭徹尾的廢物加蠢材?!?/br>第三十三章葉游安暴怒地看著他,“葉淮景,你就是這么跟我說話的嘛!”葉淮景低頭,攪了攪手中的粥,神色溫和了些,語氣卻像含著冰:“您不用這么意外,畢竟我們的關系,主動權一直在我這里?!?/br>他抬頭,狹長的眼睛譏笑地看著葉游安:“以前我愿意,那是我愚蠢所以施舍;現在我不愿,你也不能對我做什么?!?/br>“葉游安,你什么都不是?!?/br>這句話像是戳中了葉游安的痛處,他睜大眼睛,死死地看著這個自己的兒子。砰——葉游安直接踹了一腳,旁邊的桌子發出劇烈的響聲,他伸出手,就要向葉淮景扇過來——“我勸你最好想清楚,”葉淮景平靜地說,“你現在還能過得好好的,是因為老爺子還愿意每年給你點錢。但如果你敢把這巴掌打下來……”葉淮景喝了口粥,莫名地笑笑,“葉家的繼承人,早晚都是我?!?/br>而他想要讓葉游安一分錢都拿不到,那實在太容易不過了。葉游安狠狠地盯著他,眼里的怒火和厭惡起伏不定。但那個巴掌到底沒能落下,而是緩緩收回去了。“我倒要看看,你能囂張到什么時候?!比~游安咬牙切齒地說道。“這就不勞您擔心了,”葉淮景微笑,“畢竟就算是真有這么一天,您也絕對看不到了?!?/br>說完,他也不再看葉游安,慢悠悠地繼續喝粥。要是吃不完,那個家伙回來估計又要鬧脾氣了……門被砰的一聲摔上,葉游安站在外面,陰沉著臉。他一邊被怒火氣的神志不清,一邊卻又隱隱察覺到,這個兒子不一樣了。他變得更鋒利,更堅韌,像是原本那唯一的軟肋,也被全副武裝地保護起來,無人能夠再傷害他……白墨包扎完傷口,就急匆匆地跑去病房,想要去看一看葉淮景。不過他并沒有走幾步,就停住了。不遠的拐角處,一個風韻猶存的女人仰頭靠在墻上,手里夾著一根沒有點燃的女士香煙,半合著眼。是周柳,那個葉淮景的母親。白墨猶豫了半晌,終于還是上前一步。那是葉淮景的母親,雖然非常不稱職,但比起那個男人來說,還是好上不少的。“醫院里不能抽煙?!彼砂桶偷靥嵝训?,說完又懊悔的閉嘴,覺得自己說了廢話。人家本來就知道,壓根兒就沒有點燃。周柳睜開眼,看到了眼前的少年,是剛才在病房門口護著淮景的小男朋友。“是你啊,”周柳從善如流地收起手上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