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3
書迷正在閱讀:論演技高超的重要性、我和白月光的兒子在一起了、重生先生屠狗輩、苗安的種田生活、落雅、重生之不當蟲族雄子、七號禁區、重生九零辣妻追夫/重生九零辣妻撩夫、我愛上了那個看我不順眼的上司、你身上有他的藥草香
紅了眼圈,“容哥還說……去年他就把保險受益人都改成了你,遺囑在家里的保險箱第二層,只要經過公證就能生效……”陸以圳臉色一白,“別說了!手術進行多久了?”“容哥讓我告訴你的話,我必須要轉達!他說我不告訴你,你會出問題??!”小郝固執地堅持了這個話題,“他讓你別害怕,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他說他不是趙允澤,不會丟下你,讓你堅強點!”陸以圳僵住,“還有嗎?”“沒了,說完就暈了?!?/br>“哦?!标懸咱谶B著兩次深呼吸,強迫自己忍住和小郝一起大哭的沖動,閉著眼站了半分鐘,才恢復平靜,“好了,我知道了,現在跟我說事情經過,手術情況,還有戚夢的事情?!?/br>小郝怔怔地望著面色鎮定的陸以圳,幾乎懷疑自己看到的是另一個容庭,他揉了揉發酸的鼻子,竟然神奇地止住了自己失控的眼淚,片刻沉默后,他回答:“容哥想給你買車,試車的時候出的車禍……是一個卡車,司機開車的時候打電話走神,他受傷不重,全責,警察已經去找他了,手術中午十一點多開始的,到現在七個小時了……醫生還沒有出來過,戚夢姐受傷比較嚴重,已經出來說過一次手術失敗的可能什么的……我英文不好,沒太懂,薛老師陪在那邊……”陸以圳抿著嘴角點點頭,他抬頭看了眼手術室亮著的紅燈,正要向小郝說點什么,卻忽然發現紅燈滅了,綠燈亮起。片刻后,醫生走了出來。“哪位是病人的家屬?”“iam!”陸以圳搶先一步沖到了醫生面前,“d.”“手術成功,病人已經沒有生命危險?!贬t生沒有露出任何異樣的眼神,平靜地陳述著,“他的右腿是不是骨折過?二次受創,恢復起來可能會非常費力,如果有感染,可能需要截肢,即便痊愈,一兩年內,一定不能有任何劇烈運動……要注意觀察,外傷非常多,非常嚴重,病人醒來可能會很痛,如果有需要,可以開一些杜冷丁,但連續使用會有致癮性,如果不是真的不能忍受,請病人克制自己的需要?!?/br>陸以圳有些說不出這一刻他的感覺,心里像是有無數螞蟻在啃噬,疼痛卻顯得十分遙遠。他麻木地向醫生點了點頭,感激道:“您辛苦了,非常感謝?!?/br>醫生沒有說什么,轉身回到手術室內,繼續后續的消毒清潔。陸以圳焦灼地等在手術室門口,終于,他聽到了病床被推出來的聲音。他和小郝同時沖了上去。“容……”還沒等喊出聲,陸以圳整個人忽然急剎車一樣停在原地。白色被單下,病床上的人有著一張極其模糊的臉,陸以圳緊緊地盯著對方看了半天,才終于確認那就是容庭,他的容庭。可是……曾經那張無數次出現在大屏幕上堪稱完美的面孔上,卻有著十多條清晰的、可怖的、甚至還沒有消腫的縫合痕跡??!陸以圳腦袋里“嗡”的一聲巨響,整個世界仿佛都在這一刻,天旋地轉。☆、第105章對著容庭傷痕明顯的臉失神幾秒,陸以圳但覺整個世界都在坍塌。他失控地咆哮:“r?。?!r??!”在剛才的醫生走出來的第一瞬間,陸以圳猛地沖上前,死死地抓住對方的衣領,“這是怎么回事……你告訴我這他媽是怎么回事?。?!沒有人告訴你他是演員嗎??!你知道他為什么在柏林嗎?因為他是你們這cao蛋的柏林電影節主競賽單元入圍影片的男主演?。?!而你就這么對待他的臉??”他的震怒明顯嚇到了那位醫生,醫生結結巴巴地解釋:“對不起……我們盡力了,車禍送來的時候,這位先生的面部創傷更加嚴重……我很抱歉……但是我們已經盡力縫合了,這是最好的樣子?!?/br>陸以圳全然聽不進去,血紅的雙眼死死瞪著那個醫生,不斷地重復,“最好的樣子,最好的樣子……你看看他的臉?。?!這就是最好的樣子??”手術室里其他的醫生護士在這樣的驚動下紛紛涌了出來,一個明顯年長的醫生舉起手機,沖著陸以圳怒吼:“先生,請你立刻放開這位醫生,否則我會立刻報警!”護士也不住地勸說,請他冷靜下來。直到這一刻,陸以圳揪著對方衣領的手才稍稍松開,年輕的醫生忙后退幾步,遠離開了陸以圳的攻擊范圍。然而,出乎幾個醫生的意料,剛才情緒激動的陸以圳似乎慢慢平靜下來,他滿是紅血絲的雙眼漸漸透出疲憊而絕望的色彩,他雙手捂著臉,使勁搓了幾下,最后才露出一個非常不自然的苦笑,“抱歉,是我失控了?!?/br>他向站立在一起的醫生鞠了個躬,抬起身的時候,眼睛里蓄了淚水,“請你們……保持對這件事情的沉默,過一會應該會有人向您具體解釋……傷者是中國非常有名的明星,所以……請你們暫時為我們保密,謝謝?!?/br>小郝比陸以圳慢了半拍才想起這樣重要的事情,他有些無措地問陸以圳,“戚夢姐也受傷了,我們現在怎么辦?”陸以圳看了眼正在被護士推向病房的容庭,“打電話給公司,讓公司再安排一個經紀人過來,pr呢?讓他們來開會決定怎么處理?!?/br>說完,他毫不猶豫地邁開步伐,追上了“容庭”。加護病房內。容庭是在全麻蘇醒期結束后才出來,此刻安沉地睡在病床上。陸以圳一動不動地坐在容庭身邊,在他的強烈要求下,他們已經轉到一間單人病房,安靜而不被打擾的環境下,他可以放肆地讓自己的情緒自由漂浮。他將自己的臉埋在容庭的臂彎里,將容庭沒有扎著吊瓶的左手輕輕抬起,像是兩人每一次擁抱那樣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希望這樣的姿勢可以給他帶來一點安全感。這是第一次,陸以圳真切地感到……孤單。不是沉溺在戲里的孤單,不是第二杯半價的孤單,而是在不知所措的時候,卻不知道該向什么人求助的孤單。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醒來的容庭,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如果容庭真的就此毀容……他的事業將會被大大局限,能演的角色,對方會選擇他的角色,甚至從此以后,容庭都會退出大銀幕。可是他甚至還沒有拿到一個影帝,十年來汲汲以求的夢想,卻在寸步之遙的地方跌落。而他也再沒有爬起來的機會了。陸以圳閉著眼,將忍不住的眼淚藏在了容庭身下的被子里。從無聲的流淌,到最后無法克制的抽噎,再到眼淚流干,因為身體過度透支的疲憊,陸以圳最終還是趴在容庭的床邊睡了過去。而就在陸以圳漸漸安靜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