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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希爾連忙道:“以后絕對不會了?!?/br>忽然,桌子上的電話響了。艾希爾感覺終于能脫身了一樣,立刻跑過去接,結果越接臉色就越黑。“怎么了?”謝潯抱著畫冊問。艾希爾強行扯了下嘴角,小心翼翼地說:“徐秘書說,林夫人早晨在機場身體不舒服,謝總就陪著去醫院了,今天可能回不來了……”謝潯沉默了一會兒,扶著膝蓋從地上站起來:“訂回G市的機票,讓司機立即到門口等我?!?/br>“不等謝總回來了嗎……”艾希爾有些為難得勸道,謝潯這么一走,父子倆的關系只會更棘手。謝潯把畫冊抱在懷里,斜了他一眼。艾希爾立刻低頭道:“您放心,我現在就讓人去準備……”“行李不用收拾了,我換套衣服就走。哦對,讓人把我挑出來的畫冊整理好,我要帶走?!?/br>-謝潯走得匆忙,好像在那棟空蕩蕩的房子里多待一秒都是煎熬的。飛機有些晚點,下了飛機天就已經完全黑了,姚潔開車來接的謝潯。“回哪個家?”姚潔扭頭問。謝潯扣上安全帶,想也不想就說:“西區?!?/br>姚潔打著方向盤,忽然想到:“魏老師還沒回來吧?西區房子現在沒人啊,你是不是給忙忘了?”謝?。骸拔揖拖胨^的床,有問題嗎?”姚潔轉過頭開車:“呃……沒問題沒問題?!?/br>西區的房子離機場挺遠的,幾乎是斜跨了整個G市,到樓下的時候,已經快晚上十一點了。謝潯拖著行李箱站在門口,望著大門沉默了將近一分鐘,還是沒進門。他悲催地想到,自己沒帶鑰匙……他坐在行李箱上,盯著門鎖發呆,深冬的冷風灌進衣領里,他打了個哆嗦。謝潯用腳跟踢了踢行李箱,心想:傻狗,就只帶了一箱子你的畫兒回來,人都不在還要成天勾引我,可惡!于是他攏了攏衣領,拖著行李箱準備下樓找物業解決,沒想到他剛站起身,一只手忽然就搭上了他的肩膀。謝潯下意識以為是私生,精神瞬間緊繃。他抬手拽住那只手往后一折,剛想抬腿揣那人的腳腕,沒想那人力氣忽然變大,在錯開他攻擊的同時,另一只手抓住他的肩膀,向后一摁。于是謝潯就被嚴嚴實實地扣在了墻上,整個人都被罩在對方的陰影中。“少俠好身手?!贝髦谡值奈虹裰宦冻鲆浑p漆黑的眼睛,在頭頂燈光的照射下,瞳仁好看得過分。謝潯愣了幾秒才從緊張情緒中反應過來,瞪著他道:“撒手!”魏珩咽了下口水,松開了捏著謝潯肩膀的手。“進屋收拾你?!敝x潯熟練地從魏珩衣兜里摸到了鑰匙,開門進屋。謝潯覺得,魏珩可能是意識到他剛才嚇到自己了,所以自從進屋后,就一直安靜地跟在他身邊。謝潯脫鞋,魏珩就立馬彎腰給他拿拖鞋。謝潯松開行李箱,魏珩就立馬把行李箱拿到了樓上臥室放好。謝潯要往沙發上坐,剛放好行李箱的魏珩就從樓梯上飛奔而來,抓起靠枕墊在了他的身后。剛要往后靠的謝潯感受到身后一陣柔軟,忍不住笑了,他抬手在魏珩的頭上捏了兩個小揪揪,說:“感覺你像是皇上身邊的小太監?!?/br>魏珩任由謝潯玩著他的頭發,傾身把謝潯往后一壓,伸手撓謝潯的腰:“你說誰是太監?”謝潯被撓得整個人縮成在沙發上,拖鞋都掉在一邊。但還是不怕死地說道:“你!”“好啊你?!蔽虹耠p手一起上,謝潯笑得差點喘不過氣來。他感覺好久沒這樣笑過了。果然,跟魏珩在一起的時候才是最舒服的。“好了好了!”謝潯半躺在沙發上:“再笑下去要斷氣了!”魏珩冷酷地搖搖頭:“不行,你犯的是原則性錯誤!別以為每次裝可憐都有用,這次要是放過你我就是狗!”謝潯彎了彎嘴角:“真的嗎?”冷酷的魏珩不說話。謝潯伸手勾住了魏珩的脖子,可憐巴巴地看著魏珩:“老攻我錯了?!?/br>冷酷的魏珩身子一僵,還是沒有說話。“我再也不敢了?!敝x潯用指尖撓了撓魏珩的脖子。冷酷的魏珩深呼一口氣,一臉嚴肅地道:“這位同志,你這樣是不對的!”謝?。骸芭??哪里不對?”“洗澡之前做這種事情……是會被日的你知不知道?”魏珩一臉正經地譴責道。“噗——”謝潯松開手,從沙發上坐起來,整了整亂七八糟的衣服,望了魏珩一眼:“不會吧,這樣你都能有反應?”謝潯以前覺得,畢竟在兩個人一起時間久了,在這方面,彼此的新鮮感都有所下降,年少的悸動感也逐漸被熟悉的關懷和平淡的呵護所取代。所以有時候魏珩忙起來倒頭就睡,謝潯也不會多想什么。但是,謝潯這一刻才意識到,魏珩對自己還是一如往昔。不是平淡無波的噓寒問暖,而是依舊被熱烈得愛著。“不然呢?”魏珩看謝潯有些失神,便抬手摸了摸他的頭發:“真磨人?!?/br>魏珩一把橫抱起謝潯,直接把他抱上了二樓,再連帶著把他推進了浴室:“累了吧?趕快洗洗早點而睡?!?/br>謝潯確實有點累了,接過魏珩遞過來的睡衣就去洗澡了。出來的時候,看見已經在另一間浴室洗完澡的魏珩靠在床上,正凝神看著手里的畫冊。看見謝潯挪到身邊,魏珩順口問:“你怎么一件衣服也沒拿,整個箱子全是我的畫?”謝潯想了想,其實他當時是因為太生氣了,但又不想讓別人知道,畢竟一整個屋子的傭人全都齊刷刷地看著他,大吵大鬧摔東西又不是他的風格,而且也這么大人了。當時一臉平淡地讓管家訂機票備車,其實心里早就一堆亂麻。也想不起來要收拾什么東西,能想起來的只有剛才看過的魏珩的畫冊。謝潯轉頭看著魏珩的側臉,在壁燈的柔光下,他原本有些凌厲的輪廓溫柔了幾分,眼睫低垂,說話的時候,目光落在畫上。他靠在魏珩身上說:“那些衣服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