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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悉數被拿下,唯有劉皇后眾人不敢動,卻被左釗盯住了,劉皇后此時才后悔自己大意了,一聽見皇帝立嗣就急著先下手,現如今孤立無援,怕是要敗了。段長殷此時才向薛起謝道:“多謝薛統領告知長殷?!?/br>薛起連忙道:“此乃臣之本分?!?/br>溫承昨日在百花坊巧遇故友李笑倩,兩人喝了個通宵,直到下午才剛睡醒,在百花坊剛沐浴更衣,吃了兩口點心,就被家丁找了回去,剛到家門,又上了長公主的馬車,鬧了個一頭霧水。剛上馬車,就看見一個身穿青色侍衛衣衫的少年哭的梨花帶雨,溫承素來喜顏色好的少年,登時心下疼惜,找了帕子就給清明擦眼淚。清明只覺得這祖孫二人都是好人,心下溫暖一片。溫承貼心地將清明往自己身邊帶了帶,哄道:“你是誰家的孩子,怎么哭成了這樣?”“我,我是皇城司清明鬼,陛下死了……”清明哽咽著道。溫承的手僵在了清明的肩膀了,這竟然是惡名在外傳說中殺人不眨眼的清明鬼!他看了一眼馬車上的祖母,長公主將天子劍和圣旨遞到了溫承手中:“劉氏謀逆,陛下駕崩?!庇謱⒁阎那闆r大致與溫承說了,溫承連個不字也沒來得及說,就已經到了宮門口。長公主拉著溫承的手道:“乖孫,你爺爺你爹都是做過這個官的,你從小也見過,他們什么樣,你就做什么樣,沒什么難的?!?/br>溫承此時才得以表達自己的意見,他哭喪著臉道:“奶奶,我能不能不做這個官???”作者有話要說:趕鴨子上架的溫相啊哈哈第3章溫相“不成!”清明聞言立時道,“不成!你若是抗旨,我就殺了你!”說著長牙舞爪地看向溫承,溫承看著這個小花貓無法了,這話倒是真的,皇城司的地位極其特殊,專門為皇帝服務,只是不知道為什么皇城司里竟出現了這么個萌物。清明說話間指尖已經捏著一枚極薄的飛刀,只是記得方才溫承給他擦眼淚,又覺得自己不應該這么拿刀對著溫承,一時間有些為難。溫承頭疼的擺擺手道:“知道了知道了,我一定遵旨行了吧?!睖爻姓f話間將天子劍在手上隨意轉動了幾下,伸手抽開寸許,鋒芒畢露。“西山大營是劉闖的地盤,萬一他帶兵來襲,皇城危矣,所以我們首先要有勤王的兵馬,奶奶,你知道哪里有嗎?”溫承思索著問道,長公主道:“皇陵里有守陵的軍隊,約莫有五千來人?!?/br>溫承當機立斷:“有沒有什么辦法掉過來?”長公主搖了搖頭,他們連守陵的將軍都不識得,一瞬間溫承有些后悔為什么自己游戲了這么多年,一點長進都沒有。“守陵的是顧將軍,他識得我,我能調過來?!鼻迕髟谝贿叺?,他看著溫承問道,“成么?”溫承忍不住將清明摟在懷里狠狠拍了兩把大笑著道:“你真是我的寶貝,這難題也能破了!”“我本來就是你的?!鼻迕髡J真道,“陛下說將天子劍賜給你了?!?/br>溫承不明白,看向清明,清明挺著胸膛解釋道:“陛下曾經說過,我才是真正的天子劍,只要陛下想做的,我都能辦到?!?/br>溫承此時才切身感受到陛下的托孤之心,陛下親自任命的輔政大臣,柳尚年紀大,身體又不好,一年都露不了幾次面,另一位段長庚,天下誰不知道他的問鼎之心?狼子野心之徒。黃昏的雪越來越大,溫承仿佛一個人到了雪地里,前后茫茫。“清明,你去乾陵,速速將顧將軍調回來,讓他務必天亮之前趕回京城?!睖爻蟹愿赖?,清明點了點頭,一掀開馬車的窗戶,人就不見了蹤影。黃昏的雪破天而下,劉皇后的鳳袍上落了一層厚厚的雪,身邊伺候的太監宮女已經全部被禁衛軍拿下?;实垡咽?,劉皇后便是這紫禁城最有身份的人,皇帝的死因未查明之前,誰也不敢輕易對中宮出手。事發已經快兩個時辰了,劉皇后也已經冷靜了下來,自己早已送出信息,只要劉闖和劉惠能及時帶兵趕到,那這紫禁城還是她劉家人說了算的,眼前的段長殷,柳尚,左釗,薛起,都不會再構成威脅。“長殷,還不出來,難道真的要本宮親自進去么?”劉皇后沉著嗓子道,段欽瑟縮在祖母的身邊,劉皇后緊緊抓著孫兒的手,將段欽白嫩的手腕捏的青紫而不自知。“母后,父皇駕崩,兒臣理當守在靈前,怎敢擅自離開?!倍伍L殷恭敬地道,十二歲的少年強壓著臉上的驚恐,強迫自己冷靜相待,今日他們親眼目睹劉皇后的弒君之舉,他日必當殺了他們滅口,自己今日若有一步行差踏錯,便會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你敢不聽母后的話?”劉皇后冷聲道,“今日你若自己出來,他日欽兒登基,還能留你一條命,你若不聽本宮的話,本宮就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院中寒冷,還請母后移步偏殿,歇息片刻吧?!倍伍L殷沒了法子,只能先將劉皇后軟禁起來。“聽二皇子的命令?!毖ζ鸬?。薛起一聲令下,手下的士兵不敢違抗軍令,正要上前,只聽劉皇后厲聲道:“我看你們誰敢!”“劉怡!你敢毀我段氏江山!”只聽得一聲老邁的聲音喝道,劉皇后聞聲便丟了三魂,正是長公主到了,長公主拄著拐杖,身后溫承一手高高舉起圣旨,一手執天子劍道:“圣旨到,眾人接旨——”禁衛軍不敢怠慢,先后跪下了,劉皇后冷哼一聲道:“陛下駕崩,誰知道手里的這圣旨是真是假?”“老臣作證!此乃陛下親筆所書,字字屬實!”兩朝元老柳尚躺在地上急忙道,旁邊的小童見柳尚醒了,歡喜道:“老爺,您活了!”柳尚擺擺手,小童立即上前將柳尚扶了起來,柳尚顫顫巍巍站了起來,他將身上的雪盡數拍下,整理衣冠,恭恭敬敬地跪在乾元殿門口,大聲道:“臣柳尚拜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柳尚其實早已經醒了,礙著局勢只能躺在地下裝死,冰天雪地的,他將舌頭咬爛了,才生生忍住咳嗽。柳尚這一起,段長殷和薛起也走了出來,與柳尚一同跪下接旨。一眼望去,只要劉皇后好硬生生的站著。“天子劍在此,劉后跪下!”溫承喝道。溫承昨日在百花坊宿了一夜,晨起換了件蘇繡蝶穿牡丹的赤色錦袍,一看就是長安市頭的浪蕩公子哥,他生的白皙,唇不點而朱,仿佛抹了胭脂一般,可是天子劍在握,誰也不敢在這么個公子哥眼前放肆。劉后仍站著。溫承道:“薛起,將劉后拿下?!?/br>劉后斥道:“爾敢!”溫承天子劍出鞘,薛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