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強？只要向我道個歉我就會放開你了，你不覺得那樣的堅持很傻嗎？”程致遠再次抬起凌晟睿的連，有些疑惑的問道。

男人的下巴因為他剛才的粗暴行為而紫紅一片，只是稍稍一碰就如同觸電般彈開，直抽冷氣。

程致遠瞳孔輕輕一縮，眼中閃過心疼，放松了擁抱的力道。

“你很疼？”程致遠輕輕撫上他的臉頰，語氣緩和許多，就好像剛才的事情完全沒有發生過一樣，此刻的他，溫柔的就像正在安撫不小心受傷了的愛人。

凌晟睿眼中閃過一絲驚恐，程致遠微涼的手指觸到他臉頰的那一瞬間，他身體猛然一震，下意識的往后避開。

程致遠卻強硬的將手彈了過去，輕輕的撫摸著他受傷的下巴，手指的力道雖然很強，但還是給凌晟睿帶來難以言喻的痛苦，不止身體上的，還有心理上的。

他現在可以確定，程致遠這人絕對是個瘋子，而且是那種心理嚴重變態的那種。

凌晟睿咬舌抑制住自己的沖動，任憑對方撫摸著他的臉，低著頭輕聲回答程致遠之前的問題；“我又沒錯，為什么要道歉？”

“……”

程致遠原本被茫然和心痛沖淡了的憤怒，頓時再度爆發出來。

“你敢說你自己沒錯？”程致遠微瞇著眼睛，惡狠狠地瞪著凌晟睿，那摸樣，仿佛恨不得將他撕成碎片：“你可別忘了，你當初可是答應過我，永遠不反抗我的，可是你不聲不響的就失蹤了整整一年半，你違背了諾言，還說沒錯？”

程致遠越說越雞凍，一向都是保持良好風度的他也開始忍不住加大了聲音，此時已是深夜，大街上行人稀少，他憤怒的低吼回蕩在空蕩蕩的街道中，驚動了為數不多的幾位行人，紛紛都將好奇的視線投了過來。

兩個當事人卻完全沒有注意到。

凌晟睿雖然害怕，但還是不怕死的回道：“那是你強迫的，我根本就沒有答應?！?/br>
他的聲音很小，但是卻字字明晰的傳入程致遠的耳中，程致遠死死的盯著他的臉，俊美的面孔因為高漲的憤怒而有些輕微的扭曲，在昏黃的路燈下，顯得恐怖猙獰。

兩人久久都沒有再開口說話，氣氛壓抑無比，空氣中流動著不安的躁動因子，凌晟睿在程致遠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場下唄壓得喘不過氣。

時間也仿佛停止下來。

野獸法則

第七章哀求

僵持無果，程致遠原本就不多的耐心很快被耗光。抓著凌晟睿的手，他一言不發的拖著凌晟睿就走，凌晟睿自然是掙扎的，程致遠卻再也不再搭理他，無論凌晟睿怎么反抗也毫不理會。

“放開我！”凌晟睿大聲喊著。

剛才的折磨早已抽空他身上的力氣，他跌跌撞撞的被拖著往前走，直到實在跟不上程致遠的速度，對方才罷休。

在街頭拐角處的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快餐店外，他們停了下來。

“你放過我吧?！绷桕深Ｆv而無奈的說道：“我已經不想再和你糾纏下去了，我只想平平淡淡的過下去，你就行行好，放過我吧，我年紀大了，經不起你這樣的折騰?！?/br>
他的話頗有些放下自尊哀求的味道，如果是方若辰或是周翊，此刻聽到這樣的話，肯定會心疼地難以附加，只是現在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向冰冷殘暴的程致遠。

程致遠轉過身來，惡狠狠的盯著他：“你休想我放開你，哪天就算你死了，你也休想離開我?！?/br>
凌晟睿臉色慘淡：“你難道真的要逼我去死？”

程致遠眼中驀地閃過寒光，卻稍縱即逝，他倚靠在旁邊的欄桿之上，冷笑著看著他：“你如果敢找死的話，我會用更加讓你生不如死的辦法來好好教訓你，你可別忘了，我可是殺手，殺手折磨人的方法可是多的讓你無法想象，每一種都能讓你哭著喊著求我放過你，甚至求我上你，你要不要試試？”

他語氣中的威脅毫不掩飾，那殘酷冰冷的表情讓凌晟睿如置冰窖。

“你就算再神通廣大，也不能時時刻刻提防一個一心想死的人，一個人自殺的方式有很多種，你不可能都發現到?！绷桕深５椭^，依然不服輸的死撐著，盡管他已嚇得出了一身冷汗。

程致遠沒有說話，但是凌晟?？梢愿杏X到從他身上傳來的那種凜冽寒意又增大了幾分。

凌晟睿身體抖得更加厲害。

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凌晟睿以為已經過了一個小時，或者是兩個小時，程致遠冷冷的聲音，終于再次傳來：“你就算死了，你也休想能夠解脫，我可不介意jian尸，如果你愿意，我會把你jian到活過來這止?！?/br>
凌晟睿難以置信的抬起頭，程致遠正盯著他，眼神陰鷙，如同一只即將撕碎獵物的豺狼。

“而且?！币娏桕深Ｒ桓蹦康煽诖舻哪?，程致遠笑容越發冰冷：“你可別忘了，我可是醫生，就算你死了，我也有辦法保持我的身體不變樣，你是想永遠實際泡在一個裝滿福爾馬林的大罐子里，還是被冷藏在冰窖里，嗯？”

他的表情很認真，一點也不像在開玩笑，如紫色水晶般迷人的眼眸燃燒著瘋狂，身上穿著一塵不染的白T恤和休閑褲，佇立在路燈旁，昏黃的燈光在他身上染上一層淡金色，完美的如同一幅色調昏暗的中古世紀油畫。

凌晟睿眼前發黑，這個男人有著比天使還要完美的外表，卻有著比惡魔還要可怕的靈魂。

“現在，你是打算死，還是要跟我走，乖乖做我的人？”看著凌晟睿驚恐到失神蒼白表情，程致遠很滿意，有些人，只有將他性格中所有棱角全部磨掉，只剩下圓滑光潔的部分，那才會真正乖下來。

凌晟睿近乎崩潰：“你真是個瘋子?！?/br>
程致遠十分開心的笑了，笑的十分燦爛，那笑容是以讓任何女人為之尖叫。

他沉著嗓子說：“我為你瘋狂?！?/br>
他這句話如果在別的場合，換成一對相戀的男女說，可能會私服甜蜜，很rou麻，可是，現在換成是程致遠來說，凌晟睿聽了卻只感到毛骨悚然。

“好了，你鬧脾氣也鬧夠了，我們回去吧?！?/br>
他用的字眼是“回去”，仿佛凌晟睿一開始就應該在那里。

程致遠保持著陽光的笑容，向凌晟睿走近了一步，語氣溫柔下來，如同一個正在勸解發脾氣的戀人的溫柔男人，表情十分柔和，仿佛之前的威脅和爭執都不曾發生過。

他的靠近，嚇得凌晟睿頭皮都差點豎起來，下意識的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