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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衣服和道具過來了。鳥精在人形的時候只有兩套衣服,凡間一套神界一套。在凡間的時候他由于愛而不得,整只鳥終日郁郁,連帶著身上的毛都沒那么光彩了,所以凡間里的衣服稍微薄一點,樣式相對來說也簡單;而被天神救回神界后,由于照顧得當,鳥精也在日夜相處中逐漸找回了一點之前的記憶,明白了天神才是自己的戀人,羽毛便再次恢復了原先的模樣,衣服比在凡間的時候厚,樣式更加復雜。上一場戲拍的也是凡間的,所以初皚不需要換衣服,就站在旁邊看著白奕衡換。然而還沒看幾眼,服化助理就拿著粉餅開始給他補妝。初皚:“……”算了……反正白奕衡脫也不會全脫,以后有的是機會看……妝補好了之后,服化又遞給了他一只血袋和幾粒血膠囊,以便他一會兒剜自己胸口的時候用。初皚接過來正要往衣服里塞,旁邊白奕衡卻突然看到了這邊的情景,腦子都沒過就開口道:“等一下?!?/br>初皚扭頭看向了他。白奕衡把他手里的血袋拿了過來,捂在了自己手心里。過了兩秒覺得自己手心的溫度不夠,直接把整只血袋裹進了懷里。初皚:“……”好在服化小姑娘又給別人化妝去了,不然看見影帝這樣,還以為影帝要嫌棄自己辦事不力,嚇也得被嚇死。初皚看了看他,伸過了一只手去:“還是我自己來吧?!?/br>白奕衡微微往旁邊側了下身子,不給:“沒事,你身上穿的衣服少,”頓了頓,他又繼續補充道:“不溫的話,直接放進去會很涼的,又是胸口的位置?!?/br>初皚:“……”白奕衡看他眨了眨眼,以為他還想要過去,又道:“我剛才從那邊走過來,身上比你熱,溫起來快一點?!?/br>初皚:“……”兩分鐘后白奕衡才把血袋還給了他,初皚默默地接過,眨了眨眼:“謝謝衡哥?!?/br>白奕衡也撩了下嘴角,頓了頓,還是有點不放心:“以后自己拍戲的時候也是,天這么冷,不注意該生病了?!?/br>說完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初皚:“……”沒過多久導演就開始招呼他們各就各位了。初皚鉆進了一個半人多高的籠子里,跪著的時候剛好不會碰到頭。他頓了頓,按照劇本里的描述,縮在了籠子的一角,用一只手捂住了自己胳膊上的傷口,整個人如同脫力了一般,頭發凌亂,連眼皮都往下耷拉著。皇帝是用涂了毒的箭把鳥精射下來的,一箭射到了那只紅色大鳥的翅根處。紅鳥哀嚎了一聲,瞬間感覺渾身無力,就那樣直落落地掉了下去,摔在了地上。醒來后就發現自己被關進了籠子里。導演舉著喇叭喊了句“a”,初皚對著鏡頭以“渾身無力”的形態待了兩秒,之后仿佛聽到了有人過來的腳步聲,略微抬了下眼皮。為了節省時間,導演在他和白奕衡面前都安排了攝影師,這一幕先拍兩個人的半身和特寫。而他倆一同出現在鏡頭里的全身,會在這一幕之后補齊。白奕衡負手站在籠子外面,臉上沒什么表情,眼中也神色莫辨,表現著一個明知籠子里面的人愛著自己、自己卻無法給他回應;明知這個人幫自己奪得了帝位、自己卻要剜了他的心臟為母治病的復雜心情。皇帝也知道自己挺混蛋的,他此舉無異于恩將仇報,尤其是對于一個深愛著自己的人來說,更是在他心底里捅刀子。然而有什么關系呢?反正他也是要剜了他的心的。這一次就當做是告別吧。初皚看見來人之后,頓了頓,眼神動了一下,如同看見了久違的愛人之后的欣喜,又好像得知了愛人要殺他時候的心寒。初皚扯著嘴角冷笑了一聲。對面的白奕衡突然愣了半秒。葉楓的演技與之前相比,根本就不像是同一個人。雖然他之前的演技也十分不錯,但總是有一種在小熒幕上的感覺,有些放不開,也有些挑不起來。然而這些東西現在卻統統都沒有了,僅僅是剛才他那一個眼神,就能牽動了在場所有人的心。白奕衡僅僅愣了一瞬就反應了過來,絲毫沒有暴露出自己的走神。他回歸了皇帝的角色,眼神動了動,沒流露出半點惋惜來,卻在眼底里蔓延出了這種情緒,作為對紅鳥那一聲冷笑的回應。紅鳥人形的時候十分漂亮,對他又有恩,他其實是很難不動心的。然而這些卻全都比不過他剛剛得來的江山和馬上就要擁有的三千佳麗。他馬上就會有那么多新的美人了,又何必在乎這一個呢?初皚一動不動地看著他,加了一個劇本里沒有的動作。他放下了自己捂著胳膊的手,又費力地抹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想讓自己看起來整潔一點,不那么狼狽。——這是人們在面對著自己在乎的人的時候,才會有的動作。他頓了頓,再次扯了下嘴角,低聲問道:“你是要殺了我嗎?”明明是只鳥,卻高傲地像是一只鳳凰。白奕衡也加進了劇本里沒有的動作。他挑了下眉毛,又微微張了張嘴,像是想要回應,卻又不知道說些什么,下一秒,一股悔恨從眼底深處蔓延了上來。而紅鳥敏銳地捕捉到了這一抹神色,笑了一聲,之后又重復著低低笑了起來,像是在嘲笑自己的癡狂,又好像在嘲笑他看不清自己的內心。他笑了半晌,突然在某一個時刻沖了過來,也不知道是從哪里來的力氣,伸手拽下了皇帝腰上掛著的匕首,又扯掉了刀鞘。“你不是想要我的心嗎?給你,你拿去就是了!”一句話說完,他攥著刀把,把匕首插-進了自己的胸口。盡管刀子就是個道具刀,最終戳進衣服里的也只有刀柄前端的一點點針尖一樣的刀片,用來扎破血袋,讓血流出來。白奕衡還是在血流噴濺出來的那一刻,猛地縮了一下瞳孔,一句“不要——”張口就喊了出來。“卡——”導演合乎時宜地暫停了他倆的對話,自顧自地把帶子倒回去看著剛剛錄下來的畫面。初皚從籠子里鉆了出來,跟白奕衡一起看著導演那邊的情況,兩人的助理趕緊把羽絨服遞了過來。白奕衡把羽絨服披在身上,看旁邊的人也穿上了,又不由自主地拉開了一點他的衣服,看著里面染了血的戲服:“剛才有沒有傷到哪?”初皚頓了頓,直接大張著衣服讓他看了一下:“只是把血袋戳破了,沒事的?!?/br>白奕衡毫不客氣地拽著他衣服看了看,頓了一秒,直接上手摸了過去。初皚:“……”沾了血的衣服挺涼的,大冬天的,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