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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高了,學校也并沒有規定說同性戀不許畢業,院校領導更不可能因此而在學位證上卡人,他們也卡不住?!?/br>“但是,他們會在教師上卡人?!?/br>高教授看著他,道:“所以,有危險的不是嘉澤,而是你?!?/br>初皚頓了一會兒,半晌,靠在椅子上笑了笑:“那我就更沒有什么好怕的了?!?/br>高教授:“……”高教授看著他頓了頓:“保護好你自己,”緊接著,他又扯了一下嘴角:“其實也并不難的?!?/br>初皚笑了一下,點頭道:“知道?!?/br>高博沖他抬了抬下巴,繼續問他:“你要不要把這種情況告訴嘉澤?”初皚眨了眨眼睛,放松地靠在椅背上,搖頭:“不需要,他都知道的?!?/br>高教授愣了一下,下一秒就又恢復了原狀,拿起了桌上的一支筆開始把玩:“那就好?!?/br>頓了頓,他好像突然想起來了什么:“對了,明年開春在挪威開的那個國際會議,你去吧?!?/br>初皚愣了愣。那個會議的與會人員包括各個國家的林業科研工作者,是一個林學專業類的學術會議,每年都在挪威開。以前高教授每年都是雷打不動地跑過去,因為他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愛人在挪威,據說兩人還是在留學期間認識的。師母被高教授保護地非常好,就連初皚也只知道對方同樣是搞研究的,其他的什么消息都沒有,高教授也不提。這具身體的原主還曾經好奇地在網上查過,最終因為目標太廣也沒有查出什么來。他倆老夫老妻了,也沒那么多年輕人的“激情”,基本上每年都是趁著開會的這兩個星期見面,會議結束之后,高教授還會再在那邊待一陣子。初皚皺了皺眉毛:“您今年有別的安排了嗎?”高教授笑了一下,聲音很溫和:“今年我家屬要過來,我就不過去了?!?/br>初皚:“……”他彎了一下嘴角:“那就恭喜師父和師母在中國團聚了?!?/br>高博:“……”高教授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兩個月后,初皚和陳嘉澤坐上了直飛北歐的飛機。他倆提前三天到了那邊,意在倒一倒與中國差了六個小時的時差。初皚和陳嘉澤把行李放下,給高老師發短信報了個平安,便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再次醒來的時候這邊的天已經大亮了,他倆收拾了一下,看看時間還在上午,便一起下樓去了趟超市。超市里的牌子上寫的都是挪威語,不過挪威語同英語有些相似的地方,售貨員也基本上都能用英文交流,他倆連蒙帶猜的,倒是也沒什么障礙。陳嘉澤推著車走到了一排電動剃須刀前,大致看了看,目光停在了其中的一個牌子上,挑了挑眉毛。這個牌子十分有意思。別家的基本上都是一個型號的掛一排,他家的不是,他家只產兩個“型號”,這兩個型號還是交叉來掛的。黑色的后面必定有一個灰色的,灰色的后面又跟著一個黑色的。陳嘉澤拿起來仔細看了看,不由自主地笑了。兩個型號乍一看上去只有顏色不同,仔細看看就能發現開關處還有不一樣的地方。黑色的那個剃須刀開關上寫了個“1”,灰色的那個寫了個“0”。陳嘉澤:“……”他看了看不遠處依舊在日用品的貨架上貨比三家的梁老師,自顧自地咧了咧嘴角,把那兩個電動剃須刀放進了購物車里。幾分鐘后,初皚端著兩只搪瓷的杯子也過來了。兩只杯子上分別有兩個穿著挪威傳統服飾的男孩子,都在沖外舉著杯子,好像正要喝水。如果把那兩只杯子放在一起,兩個男孩手中的杯子就正好會碰到。陳嘉澤看了一眼,下一秒,便把這人攬了過去,吧唧親了一口。挪威總歸要比國內開放很多,當街親吻的大有人在,即便是同性也不足為奇。初皚把兩只杯子放在購物車里,報復性地捏了一下陳嘉澤的腰。他倆去柜臺那里付了款,便拎著大包小包出來了。挪威的天氣很冷,兩人一邊往外走一邊翻著剛才買的東西,從一個包裹中翻出了兩副手套,拆了包裝就戴在了手上。手套倒不是情侶的,兩副一模一樣。初皚走了兩步,突然停下了腳,之后就沖著陳嘉澤伸出了一只手。他動了動手指:“換換?!?/br>陳嘉澤:“……”陳同學笑了一下,放下了手里的袋子,又把初皚拎著的也拿了過來,同樣放在了地上。緊接著,他便把自己的兩只手套都脫了下來,分別塞進了衣服兩邊的口袋里。之后,兩只手全都覆上了他的手。陳嘉澤不緊不慢地抻了抻那只手套的五個指頭,一點一點地把手套抻松。初皚也不著急,默默地等著手套被他摘下來。間隙中還把另一只手伸進了他衣服的口袋里,把被他揉皺了的手套拿了出來。陳嘉澤把他的手套拽下來了,初皚看了他一眼,抖了抖手里拿著的皺皺巴巴的手套,套在了這家伙的手上。陳嘉澤伸著手等他戴完,又從兜里掏出了另一只手套,跟對方幫自己戴手套一樣,把那只手套戴了上去。兩分鐘后,他倆才終于互相給對方戴完了手套。街邊開過了一輛滿載著高中生的大巴車,車身上涂滿了各色的彩繪,車頂上也有鬧鬧騰騰的學生,歡呼著向他倆揮手,說著些祝福的話。這是挪威高中文化中特有的Russ。每年畢業季的時候,挪威高中生都會以小組為團體,買一輛車,瘋狂地開趴狂歡,以慶祝自己畢業成年。然而畢業季通常在五月,現在才剛剛三月。初皚瞇著眼睛仔細看了看,發現這群學生也并沒有穿特定的“Russ褲子”,應該是剛剛得到大巴車,心情激動,遂獻寶似的開出來逛一圈。他揮了揮手,用英語跟他們說了一句“畢業快樂”,學生們歡呼叫鬧著說謝謝,還用當地語跟他倆說了一個詞。他倆并不知道那個詞的意思,遂默默地記下來回去查,發現那是一句方言,翻譯過來大概是“永遠在一起”、“百年好合”。初皚:“……”陳嘉澤湊過來跟他一起看電腦,看見那句英文翻譯之后頓了頓,下一秒就把腦袋埋在了他的頸間,蹭了蹭,悶聲道:“一群小孩兒很懂事哦?!?/br>初皚:“……”接下來的半個月的時間里,他倆一直在開會、交流,參觀挪威各大高校內的自然科學學科及項目。會議開完之后,初皚又趁著難得的幾天休息時間,拉著陳嘉澤把整個北歐逛了個遍,看遍了北歐特有的自然風光和人文特色。在北歐逗留的最后兩天里,他們又回到了挪威的首都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