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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癢難耐。 要不是現在隔著那么遠地距離, 安瀾絕對要把人狠狠地撲倒。 輕咳一聲,安瀾故作嚴肅地跟他說, “只能看星星?!?/br> “你是?!彼f。 于時清和而言,安瀾是星星。 安瀾:“……”這人是打通了情話的任督二脈嗎? 安瀾很沒有骨氣地撥了視頻通話過去, 那頭的時清和在家里。背后是白色的墻壁, 他穿著睡衣,五官在室內燈光的映襯下,更為立體好看。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領口開得有些大了, 鎖骨上還有她前幾天留下的痕跡,那么久了也不見消。 再反觀自己,她剛剛洗完澡,頭發還亂糟糟的。意識到的時候,安瀾急急忙忙地把頭發散了下來,視線落在小對話框上面,不滿地擰了擰眉頭,“我的臉是不是胖了?” 安瀾并不胖,只是平時愛吃了一些, 又不喜歡運動,小臉才會有些rou感。而身材卻一直很好,長腿細腰, 該有的都有。 “不胖?!睍r清和說,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想法,淡聲道,“減肥對身體不好,如果真的想瘦,可以適當運動?!?/br> 那還是算了。安瀾就是天生懶,能躺不坐。讓她去運動,比登天還難。 眼珠子轉了轉,安瀾問他,“我聽說有減肥藥的,每天一顆,很有用?!?/br> “都是假的?!睍r清和并不希望安瀾減肥,就算安瀾胖了,他也是喜歡的。怕安瀾執拗,時清和只能哄她,“聽醫生的話?!?/br> 行吧。 安瀾:“那你真的不覺得我胖?” 時清和點了點頭,又想到了什么,低低地笑了一聲,“安瀾,再減就平了?!?/br> 安瀾:“……”色胚! 夜深露重,安瀾打了一個寒顫,關上窗拉上窗簾往里面走去。宋嘉予給她訂的房間很大,除了大床之外還有沙發和坐墊。 飛機趕路,又把明天的工作檢查了一遍。臨近十二點,安瀾已經是倦意nongnong。 打了一個哈欠,便聽到時清和說,“不早了,好好休息?!?/br> “好?!卑矠懸膊活櫺蜗?,直接撲進大床上。歪著頭,看著視頻中的時清和,眉眼彎彎的,“時清和,我有點想你了?!?/br> 時清和看著屏幕中小巧的臉,冷硬的輪廓都溫柔下來,“我知道?!?/br> 你知道什么啊你知道! 安瀾氣悶,卻又聽到時清和溫柔的聲音,“好好工作,我等你回來?!?/br> 安瀾滿意了,沒掛視頻,就這么開著睡覺。臨近睡著,她聽到一道低沉的聲音透過手機傳來。 “我也想你?!?/br> 在這邊的合作進行得并不順利,對方故意拖著他們,想要通過持久戰來讓他們妥協。僵持了一周未果,宋嘉予的耐心已經消失殆盡。 安瀾怕他沖動,一邊替他按著肩膀一邊安慰,“對方就是故意的,你要是上當了,還是宋嘉予嗎?” 宋嘉予不耐煩地合上合同,“這點伎倆我還是明白的?!?/br> 那你怎么跟剛入社會的愣頭青一樣? 安瀾沒敢說出來,捶著他的肩膀說,“我昨晚跟初九打電話,她讓我問你,需不需要她過來?” 宋嘉予捏了捏眉心,有些疲倦,“對方故意拖著,她過來也沒用?!?/br> 安瀾了然地點頭,“那我回復她了?!?/br> 宋嘉予問她:“最近工作累不累?” “還行?!本褪歉渭斡璧教幣?,又去工地又去赴宴有些疲倦。而且這邊的東西安瀾也不怎么愛吃,面食比較多,分量也大。 宋嘉予沒說話了,過了好一會才道,“一周沒見你家時醫生,心里不想念?” 想啊,不還是沒辦法。她又不能把宋嘉予一個人丟在這邊。 安瀾的腦子飛快的轉動,有個想法在腦海里閃現。她歪頭一笑,“宋嘉予,我要是說想的話,你是不是打算讓初九來頂替我?” 宋嘉予眉眼一挑,“想象力不錯,讓你做我秘書是不是屈才了?” 無聊。 安瀾懶得理會他,拿了一個蘋果啃著,靠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那你急什么?” “你以為我是你?”宋嘉予無奈,“除了這個合作,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不像你,談個小戀愛,平時散漫也行?!?/br> 那倒是,宋嘉予身上的壓力遠比她大得多。 拍了拍宋嘉予的肩膀,安瀾走心地安慰一句,“想退了?” “那倒不是,就是覺得有些倦了?!笨赡苁悄昙o大了,心態也不同了。以前的宋嘉予,總是利益為重,畢竟他是商人。 可是現在,卻覺得沒什么意義了。 安瀾不知道怎么安慰,宋嘉予比她成熟很多,很多想法都和她不一樣。閱歷不一樣,自然觀念不同。她可以勸說宋嘉予停下腳步,好好休息??墒沁@些,宋嘉予早就明白。 而且,有些責任,不是說放下就放下的。正如時清和一樣,他是醫生,有他必須做的事情。 在這邊硬生生的拖了大半個月,直到最后宋嘉予有意和另外一家合作的時候,對方才趕忙松口。 飛機落地,安瀾回到南州市。天氣晴朗,微風吹過。這些年,安瀾去過不少國家,不少城市,卻依舊覺得南州市最好。 宋嘉予剛掛完一個電話,轉頭看她,“回家?” “不回?!卑矠懓聪萝嚧?。 嗯,都大半個月了,她要去寵幸她家時醫生。 - 下午三點,時清和剛剛結束一臺手術,從早上做到現在,體力幾乎透支。小護士看著時清和面色冷靜地跟家屬道歉,他的神色已經很疲倦,卻還是耐心地和他們解釋。 他們都是醫生,不是神。很多時候,都很無力??墒羌幢闳绱?,也依舊有很多家屬不能理解。 跟在時清和的身后,小護士忍不住出聲安慰了一句,“時醫生,您已經做得很好了?!?/br> “我知道?!睍r清和聲音很低,喉嚨啞得像是許久都沒喝過水一樣,“你也累了,下午好好休息?!?/br> 他所在的骨科室,其實沒有其他科室那么殘酷,見證生死。只不過是醫院,就會殘酷。雙腿盡廢,盡管沒有生命危險,卻也落下了一輩子的殘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