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壞了。即使不知道該去哪里找人，但陳季涼的腳下卻一刻也沒停過，直到他轉身的時候撞上一個人。

被撞到的女孩子驚呼一聲，看見撞了自己的人居然是陳季涼之后，女孩兒的表情瞬間變得驚喜起來，她正是之前飯館里面的小服務生。

陳季涼急著找許文川，淡淡的扔下一句“抱歉”就準備走，哪知道被女孩兒一把拉住了，陳季涼冷冷的盯著自己被抓住的胳膊，女孩兒被扎到一樣訕訕的放開了手，尷尬的問道：“你是不是在找人？”

陳季涼懷疑的看著她：“你怎么知道？”

看他搭話了女孩兒興奮的說道：“你不記得我了嗎？你來我們飯店吃了幾次飯的，我……”在陳季涼不耐煩的目光之下，女孩立馬改口道：“你是不是在找之前和你一起吃飯的男生？我看見他和幾個一看就不像好人的男生在一起，不過我看他沒怎么反抗的樣子，所以就沒有多管?！?/br>
陳季涼一聽，著急追問道：“他們現在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他們要去哪里，不過他們是往那邊那個方向去的，那邊有很多小巷子，你可以去找一找，我……”邊說邊指向一個方向。

我可以帶你去……還沒等姑娘把話說完，陳季涼撒腿就往那邊跑去。

…….

“哼，窮鬼，警告你最好老實點，不然有你的苦頭吃?！毙』旎靸簭脑S文川懷中把東西搶出來，他的身上又添了幾處瘀傷，看起來愈發慘了，奄奄一息靠在墻上，眼睛還是盯著被搶走的袋子上。

“還……還給我，你們不能搶……把東西還給我……”他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想去把東西搶回來，結果不知道又被誰踹了一腳，倒在地上徹底爬不起來了。

陳季涼找到許文川時看見的第一眼就是這種場景，他掙扎想從幾個混混手中搶回來自己給他買的衣服，結果卻被一腳踢在肚子上，許文川摔倒的瞬間倒映在他的瞳孔之中成了慢動作，一幀一幀播放著，那種無力感侵入了四肢百骸，直擊大腦。

他走進了小巷子中，幾個混混兒看見多了一個人走進來，還以為是哪里來的多管閑事的人，帶頭的老大一開口帶動著滿臉橫rou，兇神惡煞的威脅道：“看熱鬧的快滾，不然連你一起削！”他們還沒發現來的人他們收錢辦事的需要教訓的另外一個目標。

陳季涼看見倒在地下的許文川，他好像認出了他，嘴里說著什么，但是聲音太小聽不清楚，從口型上可以辨認出應該是“對不起”之類的話。

該死的，已經好久，好久沒有出現過這種憤怒得整個人快要爆掉的感覺了。面對著人多勢眾的幾個社會混混，他毫不畏懼的帶著來自冰冷地獄的暴戾，“你們，真的惹火我了?！?/br>
接下來的混亂與暴力是許文川前所未見的，這時候他才知道當初陳季涼踹蔣濤的那一腳在現在看來是多么溫和留情。拳頭擊打著血rou之軀傳出的悶響，從口中發出的慘叫和高亢的□□，人影閃動之間，在這個靜謐的小巷，悄然發生著一場惡性斗毆，而外面的世界，開始燈火通明，燈光閃亮。

一對五，誰輸誰贏？

蔣濤花了自己一大部分存的錢找來的小混混也不是吃素的，更何況對方畢竟有五個人，許文川早就失去了戰斗力，不算數了。不過陳季涼早已被憤怒沖昏了頭，心中只有一個聲音在叫囂著：“打死這些雜碎！”眼睛通紅的揮舞著拳腳，混混們都被他這種不要命的打架手法嚇到了，紛紛在他手上吃了苦頭，被打得落花流水。

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五個人打一個人還會輸，說出去還怎么混？其中一個混混被陳季涼一腳踹到地上的時候，伸手在地上摸到個什么硬邦邦的東西，心下一橫，撿起來就朝陳季涼的頭上狠狠揮去！

何其相似的場景，刺眼的紅，慢慢的從頭上流了下來，劃過眼睛直到下巴，一滴一滴，滑落在地上，被灰塵所吸食，凝成一顆塵土。

“不好，快跑！”不知道誰喊了一聲，幾個小混混瞬間作鳥獸一哄而散，巷子中再次變得寂靜，讓人心碎的靜。

陳季涼倒了下來，鮮血突突的從額頭上冒了出來，再順流到臉上，臉上很快濕了一片。

許文川哭著爬了過來，“陳季涼，陳季涼……”他爬到陳季涼身邊，手足無措的叫著他的名字，又朝巷子外面大聲喊著：“救命??！有沒有人??！”轉過頭抱著陳季涼的身體，哭著繼續叫他的名字：“陳季涼……陳季涼…...”

“原來，是這種感覺……”陳季涼仰躺在許文川的懷里，慘笑著看他哭泣的臉，“你當時，一定很痛吧……”他嘆息著，一滴眼淚落到他的眼里，潤進了他的眼淚，又從他的眼角滾落出來。

“你等一下，先不要說話，我去叫人?！痹S文川抽噎著摸了把眼淚，跌跌撞撞的站起來跑出去求救。

躺在地上的陳季涼，側過頭看著許文川恍恍惚惚跑出去的聲身影，一陣黑暗向他襲來，他掙扎著呢喃：“許文川……”

☆、第31章

街頭的夜晚燈火輝煌，黑暗的巷子里靜寂無聲，遠處傳來縹緲的歌聲，唱出個中辛酸，誰來體味。

......

燈火輝煌的街頭

突然襲來了一陣寒流

遙遠的溫柔

解不了的近愁

是否在隨波逐流

夜深人靜的時候

我就潛伏在你的傷口

夢是氫氣球

向天外飛走

最后都化作烏有

一個人在夢游

像奔跑的犀牛

不到最后不罷休

愛若需要廝守

恨更需要自由

愛與恨糾纏不休

我拿什么拯救

當愛覆水難收

誰能把誰保佑

心愿為誰等待

我拿什么拯救

情能見血封喉

誰能把誰保佑

能讓愛永不朽

……

如果再給我一次重新選擇的機會，我還是想要再次遇見你，守護你。

許文川找到人趕回來的時候，陳季涼躺在地上已經陷入了昏迷，腦袋底下凝固了一灘血跡，被好心人七手八腳的送去了醫院，許文川撿起散落在地上的東西就跟著被抬起的陳季涼一起走，整個過程中許文川緊緊抓住陳季涼的衣角沒有放開過，旁的人還以為他們兄弟情深。殊不知，這將是他們年少時期最后一次接觸的機會。

事情鬧得不小，陳季涼的父親當初和他有過約定，只要他不鬧出什么大事，就絕不會來見他一面。陳季涼的個性很大一部分是遺傳了自己的父親陳昌國，即使是兒子被人打得住院，做父親的依然沒有去醫院看過他，嚴謹的遵守著彼此的承諾。但是當初想要兒子到學校磨礪的初衷，看來是沒辦法實現了，就在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