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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秀鳳悵然無限的道:“所以我便要百般試探她咯,若是在她心目中,鳳舞池的衣缽比宗郎的性命重要十倍,那……我們自然無話可說,她也可以早早的離去罷了,但是她若像我這樣愛著宗郎,生怕他吃一點苦,受一點罪,那這法子便真的能奏效也說不定……” 月秀鳳頓了一頓,繼續說道緊:“洛師姐,你說說,神玉山有什么好,真的值得人家一輩子的守在上面嗎,過去沒認識宗郎之前,我一心便是學藝輔佐父王,內修外煉……直到經歷過這許多種種,我才明白……我們姑娘家啊,一輩子便是和自己真心相許的人牽手渡過,其余的……都和我們毫不相干,對不對?” 洛素允贊同的嗯了一聲,輕輕點頭道:“這話倒是不錯,過去我只會感恩師父,一心也是撲在學藝上的,后來……被他把心兒搶走,身子骨也搶走,什么都不留下,一門心思都在他的身上,宗志曾經對憐兒師妹說,外面世界有十里長街,高燈低瓦,無比的精彩,其實他哪里知道,對我們來說,在意的……只是十里長街高燈下,那個一直等著自己的身影罷了,哎……這樣的日子過既充實又快,不知不覺的,便有兩個多月了呀?!?/br> 月秀鳳顫著纖腰,咯咯膩聲嬌笑道:“這不就對了,丁師妹要去做師父的小丫頭,我們自然無法阻攔,但是……現在她自己走出這一步,豈不是對她也好?大不了人家吃些虧,幫那壞家伙把這位我見猶憐的小美人兒留下來,就算是……就算是便宜那壞家伙哩,嘻嘻……” …… 丁嬈嬈摸著黑走進帳篷里,與外面清涼的夜晚比起來,帳篷內略顯沉悶濕熱,或許是源于她心底的熱氣不散,她只覺得滿腦子暈沉沉的,動作也不利索,走到楊宗志的病榻邊,一路上撞倒了好幾個棉墊。 心兒怦怦亂跳,幾乎要跳出嗓子眼,四周實在是太過安靜,靜到她可以清晰的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噗通……噗通……密密麻麻的響成了一串。 病榻上的楊宗志安安靜靜的躺著,丁嬈嬈蹲著小身子,湊到他腦袋那頭,癡癡的盯著他的睡相,睡著之后的他,顯得如此安詳,呼吸平穩,略略帶些遲滯,那張在腦海里,夢境中縈繞了數千回的臉龐,便在咫尺間鮮活的閃現著。 “嚶……”丁嬈嬈的臉蛋燒起了烈火,帶著渾身上下都酥軟了起來,“大哥啊……”她的嗓子里啞啞的喚了一句,腳下脫力,一股腦兒的撲進了楊宗志的懷抱里。 這是一個過去想都不敢想的大膽動作,曾經有多少回,險些忍不住就要對楊宗志把什么心底話都說了,但是她實在是太過被動而且自卑,因為娘親的緣故,因為師父的原因,任由那些激情顫動的日子,就這么從手心里滑了遠去。 而且她更不知道大哥是怎么看待自己,究竟大哥……是將自己當成了紅顏知己,還是……僅僅是幼梅兒的閨房好友呢,丁嬈嬈知道自己是沒有那種資格的,在她踏上神玉山之后,她便只能作一個謹守本分的小丫頭,師父信賴的傳代之人,除了這些……其他什么都沒有了。 她一直苦苦的壓抑著自己的本心,倘若不是師父逼著她跟來北郡,繼而出使漠北,她一定會在神玉山上老死終去,作個師父那樣終生不嫁的女兒家,但是命運往往作弄世人,她這么想,命運偏偏不這么安排,終于……她還是跟著楊宗志來到了荒蕪的漠北。 如果再退一步的話,這次事情了斷后,她也會甘心的回山領罰,怎知……事情又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對于楊宗志負傷,她本就心存愧疚,乃至自責的要命,現下趴在楊宗志溫暖的懷抱里,丁嬈嬈卻是傷心的淚流滿面,纏綿的淚珠兒隨著香腮,滾落到楊宗志的臉頰上。 輕輕抬起頭來,對著楊宗志柔膩的呼喚:“大哥啊……嬈嬈有好多話,要對你呀,從哪里說起呢?” 丁嬈嬈湊過香噴噴的小臉蛋,對著楊宗志緩緩吹氣如蘭:“還是從北斗旗后面的烏蒙山說起吧,那一次,我和費二叔在那里救起了一只小兔子,本以為……一只哀哀可憐的小兔子又要闖進我用來收留它們的花園中,可沒想到……那一天,卻是大哥你闖進了嬈嬈的心底!” 她絲毫不顧自己嬌美的臉蛋上浮滿了淚珠,反而將火燙的臉頰湊在楊宗志冰涼的耳際,輕輕摩擦,夢囈道:“是啊,大哥你就是這么……這么突然的闖進來了,一點預兆也沒有的,我們在翠園中聽到娘親和弟弟說話,弟弟說……一個女子,對著自己心儀之人,便會那么羞于見面,卻又渴望見面,左右為難……那樣子,好像正是說的嬈嬈,嬈嬈那個時候忽然心里好害怕呀……我怕,你是那么高貴優秀的人兒,嬈嬈纏著你……真真不配?!?/br> 身下的楊宗志毫無半點動靜,丁嬈嬈稍稍膽大了些,忽然探手合抱住他的脖子,將自己柔若無骨的身軀擠進他懷中,抽泣道:“嬈嬈就是這么沒用的,就像大哥你說的,一個人……從小只知道吃齋念佛,不明白事在人為的道理,認識大哥你之后,嬈嬈……嬈嬈突然開始痛恨這樣的自己,而且娘親又那般得罪過你,嬈嬈的心都快死了,還好的是,離開江南前,嬈嬈去景村拜訪故居,無意間碰到了大哥,哎……那一晚,嬈嬈抱著大哥,睡得可真是香呀,從來也沒有那么安心過,仿佛縮在大哥懷中,什么事都不用害怕了,但是好夢總是這么易醒,嬈嬈知道……自己遲早還是要走的,既然離開了大哥,離開了自己的家,唯有去作一個將命運握在手中的人,才算生得其所?!?/br> 丁嬈嬈說到這里,抬手將自己烏黑發亮的秀發撲散下來,垂落在兩人的面前,宛若開出了一道黑漆漆的屏障,她的臉蛋上掛滿了淚水,嘴角卻是甜甜的撇開,露齒妖嬈的一笑,“師父叫我安心的練功,為了作一個不讓自己討厭的人,便是殺人……我也不怕的,那段日子,嬈嬈心無旁騖,唯有的一點時光,都被對大哥的思念充滿了,我才明白……原來一個女兒家,死心塌地的愛上一個男子,會活得這么辛苦,因此……我才會那么嫉妒洛師姐,嫉恨如狂,大哥你定會笑我,傻丫頭,你有什么資格去嫉恨人家呀,你只不過是自作多情罷了,可是嬈嬈卻控制不了自己,大哥呀,那個時候……你若是對嬈嬈勾一下手指頭,嬈嬈便會心甘情愿的跟著你下山啊,可惜你……可惜你對嬈嬈卻毫無表示?!?/br> 丁嬈嬈一邊說話,一邊解下自己玄色的裹身衣裙,隨手丟在身后的空地上,衣裙翩翩飛舞,無聲的落下地來,露出她上身那窄窄的肚兜,秀發烏黑,肚兜和肩窩的卻是白得耀眼,黑白分明,丁嬈嬈幽幽的嘆了口氣,手撐著伏在楊宗志腦邊,牽出兩根纖纖玉指,輕輕撫弄在他高挺的鼻尖上。 素淡的處子媚香隨著鼻尖涌入,丁嬈嬈委屈的撇嘴道:“這樣我才決定陪在師父身旁,哪里也不去了,安心作個鳳舞池門人,可我想不到……師父竟然對我說了那一番話……” 她的目光深深的注視著楊宗志的鼻尖,手指微動,神思卻是回到了轟隆隆亂響的海中孤島上,“師父說,我們鳳舞池……最大的秘密其實根本不是什么劍心修道,也不是紫色神玉,而是……復國大業,每一代弟子中,都會選拔出兩個頂尖人物,捉對廝殺,勝了的那一個,便去外面尋找機會復國,而敗了的,則在神玉山上靜心挑選下一代,如此周而復始,一百多年了,鳳舞池處心積慮的在北方四國安插勢力,收了許多北方四國的后人做弟子,我師父她……便是過去突厥的貴裔,師父她姓蕭,名叫蕭遠宜,便是你們說的那位蕭太后,而……你們看的那位蕭太后,她才是當年勝過師父,真名梵妙霓的大師伯?!?/br> “哎……”丁嬈嬈嘆氣道:“師父說,她料不到大哥你便是哄傳天下的大將軍楊宗志,看到你之后,她給嬈嬈下令,讓嬈嬈無論如何也要把你引到突厥,和梵妙霓大師伯見上一面,她當年敗在大師伯的手下,清楚大師伯有一套誘惑人心的精妙本事,大哥你還記得么,那次隨著你的費二叔,他也說見過大師伯的真面容,而且把他桎梏人心的本領傳給了大師伯,我想……大師伯便是在這基礎上,將劍心修道煉化后,才能像那天晚上你在窗影上看到的那一幕,嬈嬈真的不想那樣去作,我便是害了我自己,也不能讓大哥受一丁點的苦楚,大哥你相信么,嬈嬈一直傷心自責,卻又不敢對你去說,終于……還是害的大哥你受了重傷,嬈嬈真是該死呀?!?/br> 丁嬈嬈說到這里,忍不住凄切的哭泣起來,瑩白的雙肩伏在楊宗志肩頭,輕輕上下聳動,哭了不知多久,她猛地一抬頭,銀牙緊咬,用手褪開了自己緊緊裹束住的褻衣肚兜,彈出一對高聳入云的嫩乳,然后抱住楊宗志,癡狂的嬌喚:“大哥……嬈嬈給你,嬈嬈什么都給你,只要你能好端端的醒過來,還像過去那樣意氣風發,便是把嬈嬈撕碎了,我也在所不惜……” 帳篷內暗香浮動,丁嬈嬈赤著一身緞帶般的嬌軀,一矮身鉆進了楊宗志厚厚的被罩中,嬌軀在里面扭骨糖似地左扭右擺,時而用修長的盤住楊宗志的雙腿,時而又用的淑-乳緩緩摩擦楊宗志的胳膊。 楊宗志兀自不醒,丁嬈嬈自己卻被點燃了熾火,半睜半閉的秀眸里光彩熠熠,小臉羞紅的如燒晚霞,顯出一絲極為少見的媚態來,“嚶嚀……大哥啊,嬈嬈該怎么作呀,我的手兒,也從來沒讓任何男子碰過的?!?/br> 丁嬈嬈輕輕打了一個寒顫,就這么八爪魚似地抱著楊宗志,全然不知該如何進行下一步,蹙眉冥想了半晌,恍然道:“啊,我知道了,我應該先親一親大哥的?!痹洘o意中偷看到楊宗志輕薄洛素允,他會百般無賴的摟過洛素允天鵝般的螓首,和她癡癡的纏吻。 豐腴的紅唇湊到楊宗志冰涼的嘴唇上,嘖嘖的對吻了兩下,繼而吐出自己香滑的舌尖,渡入楊宗志的大嘴中,隨著舌尖,緩緩吐納幾口香津絲液,“是這樣么?”丁嬈嬈美味的品嘗幾下,羞得面紅耳赤,倘若此刻楊宗志睜開眼簾,一定能看到一個艷光四射的嬌美姑娘,紅唇白齒,恍如畫中。 唇齒間一張一闔,兩人的氣息便在當中緩緩流淌,丁嬈嬈心頭一癡,動情的無法自制,她想不到……過去壓抑許多年的情感,一旦爆發起來,會是這樣石破天驚,便是自己都有些羞怕自己此刻的大膽。 身下楊宗志石塊般的身子緩緩溶解了,丁嬈嬈抱著他的腦袋,和他百般癡吻,作出各種想象不到的羞態來,不過一會,丁嬈嬈便感到肚子下,一根火熱的大家伙頂了上來,擠得自己平坦光滑的小腹生疼,她低頭在黑漆漆的被窩中掃了一眼,忽然心頭一跳,抬起螓首媚笑道:“咯咯……大哥,它……它想進來呢?!?/br> 心底里涌動著自豪和驕傲,知道自己也能讓大哥生出欲-念來,尤其是大哥此時昏睡未醒,丁嬈嬈正好年方十八,按照年紀本該是個熟彤彤的姑娘,若不是多年壓抑著心思,此刻早已該春情綻放,方才那纏綿悱惻的一吻,好像將她點燃點亮,過去那些年想也沒想過的事情,頓時領悟了過來。 身下濕淋淋的充溢了媚水兒,丁嬈嬈探出小手去,捉住楊宗志火辣辣的龍槍,小手兒剛剛合實,身子便隨著打了個顫,知道這一動作下去,自己便再也沒有回頭路了,她抬頭眼睛瞬也不瞬的盯著楊宗志,目光不動……下面的小手兒卻是緩緩移動。 “嘶……”丁嬈嬈輕輕的抽了一口氣,“大哥……嬈嬈為你作的,只有這么多了,自此以后,你便……你便忘了嬈嬈吧,原本你也沒有說過喜愛嬈嬈,說起來……還是我這自作多情的丫頭占了便宜哩……”她說到這里,圓滾滾的香臀兒猛地朝下坐去,臀瓣兒向兩邊分開,一根火熱的硬物刺進體內深處,將她整個人似乎都要捅穿了。 眼睛里不斷淌出或許開心,或許失意,或許戀戀不舍的淚珠兒,流入嘴角化作苦澀,流入心田……卻是不知該如何品味。 …… 清晨天還沒亮,丁嬈嬈便起了身,強忍住的難過不適,偷偷取走一匹駿馬,失魂落魄的向南趕去。 百集平原一眼望不到頭,啟明星尚在天空中閃耀著,丁嬈嬈順著相反的方向,騎出了十幾里地遠,抬頭看看天邊的魚肚白,她喃喃的念道:“師父啊,嬈嬈……回來了?!?/br> 她知道,自己有負師父所托,沒有完成她們鳳舞池的大事,更加……將自己的處子身軀都丟掉了,這次回去……真的是九死一生,倉皇的想要回頭遙望遠處,也許根本就看不見的那頂帳篷,丁嬈嬈又蘧然不敢,害怕自己只望一眼,便再也不忍心將眼神移開了。 淚水和心中的血滴淌了個盡,她狠狠的一咬牙,貝齒咬住緋唇,用力趕馬,將馬兒抽的飛快,越騎越遠,心底里滿出了絕望的灰白色,只要大哥平安無事,便是她最大的滿足,或許師父一個心善,將她囚禁在洛師姐當年住過的后山石頭房子里。她也會像洛師姐那樣,終日枯坐石房,滿心思期待楊宗志能過得開心快意。 渾渾噩噩的一路騎馬,到了中午時分,她還滴水未進,總覺得還要騎出更遠才好,否則……只要一陣微風,吹來楊宗志身上的氣息,她便再也沒有勇氣走了。 烈日炎炎的照在頭頂,這個素來稍顯懦弱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