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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在他們的心目中,如同神魔一般的不可戰勝,此刻……卻被一個瘦他幾圈的黑小子打倒在地上,他們張目結舌的停下亂叫,未竟的嗓音兀自在喉頭打轉。 史艾可小聲嬌笑道:“紫兒姐的哥哥好厲害呀?!?/br> 初時白老大氣焰如此囂張,只不過被忽日列瞅準一個機會,頓時便強弱逆轉,被他打倒在地,史艾可方才自思良久,也渾然沒有他這般的手段和把握。 楊宗志卻是聽得不以為然,他心中嘿嘿一笑,暗想白老大就算再剛猛有余,又怎么會是吐蕃國勇士的對手,這忽日列在吐蕃國內南征北戰,生平從未嘗過敗績,與人比斗經驗何等豐富,他若是連太行山中的一個山賊頭子都制服不了,那也當不了勇士之稱了。 白老大坐在灰土中換了一口濁氣,便又要強自支起身子,方才那小子趁他一個不防備,快速取勝,白老大甚至連他的招式都沒看清楚,他敗得甚為不服,就想重新站起來比過。 忽日列卻是不給他機會,見他身子剛動,右手中的熟銅棍擊下,抽在他厚實的肩膀上,白老大喲的一聲慘叫,雄壯的身軀便又再度重重的坐在地上,他雙手扔掉巨斧,矗在地面上竭力站起,可是忽日列只出一只手,隔著熟銅棍按在他的肩頭,他便用盡吃奶的氣力,也不能離開地面半分。 兩人一站一坐,暗暗較勁,白老大憋得滿臉通紅,過了好半晌,才呼的一聲放松委頓下來,頹然的道:“罷了,我……我打不過你?!?/br> 身后的山賊們吁的一下齊聲驚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們方才尋釁挑事,自想就算白老大不將這小子砍成rou泥,至少也會剁成兩截,繼而這三千山賊揚眉吐氣,也別讓人家看扁了。 現下……居然是勇不可擋的白老大被人打的站不起來,這場景讓他們一個個心頭茫然,氣勢頓失,忽日列嘿嘿冷笑道:“服氣了么?” 白老大羞憤的不敢去看手下兄弟們的目光,垂頭道:“你……你功夫好過我,我服你!” 忽日列哈哈一笑,收回手中的熟銅棍,傲立道:“那你們還聽不聽軍令,敢不敢有什么怨言?” 白老大抬頭道:“我……我聽你的,不敢了?!?/br> 他稍稍站立起來,手指著朱晃道:“那個人,我過去和他打過一次,他頂多和我是半斤八兩,我不服他,便不會聽他的話,而你強過我甚多,我只聽你的號令?!?/br> 忽日列笑道:“什么他的我的,在這義軍當中,咱們都只聽楊老弟一個人的軍令吩咐,他讓我們作甚么,我們便作甚么,在所不辭?!?/br> 身后一群北郡子民們大喊道:“對,我們都聽楊兄弟的?!?/br> 白老大面色一窒,躊躇道:“那……那可不行,你打的過我,我才聽你的,那個楊小子,長得像個姑娘家那么好看,讓我聽他的,我……我才不干!” 白老大話音一落,校場上哄堂大笑起來,便是史艾可和李十二娘也躲在楊宗志的身后笑的打跌,只不過比起史艾可那小丫頭肆無忌憚的大笑出聲,李十二娘只敢撲哧一聲,便趕緊伸手掩住了紅潤的小嘴,害怕被楊宗志聽見。 忽日列哈哈大笑道:“你懂什么,我也曾是楊老弟的手下敗將,他那一手好槍法,猶如蛟龍出海,我根本連三招也接不下的,哈哈哈……你連我也打不過,怎敢奢言去和他過招,難道不想要腦袋了不成?”…… 楊宗志背著手從校場邊走了出來,凝眉不語,身后三個清脆的聲音嘰嘰咕咕的小聲說著話,暗暗竊笑不已,他也沒心思去細聽,只是暗想:“幸好今日是忽日列出手,將這桀驁難馴的白老大打的心悅誠服的,便可為日后省卻了不少麻煩?!?/br> 山賊雖然難管,可是腦子卻并不靈光,有人強的過他們,他們便甘愿俯首稱臣,往后再調度起來,也省事了不少,不會像一開始那般,表面上和和氣氣,心底里卻暗自不服,眼下白老大被忽日列馴服,也算是去了他的一樁心事。 正想到這里,面前忽然跑出來一個秀媚的身影,李十二娘紅著小臉,結結巴巴的道:“楊……楊公子,方才那個人說的可是真的?他……他那么好的本事,難道在你手下,真的連三招都走不過?” 楊宗志聞言抬頭一看,見到李十二娘說話時,一臉憧憬嫵媚之色,亮晶晶的眼眸深處暗暗涌動著無限迷醉,他微微一愣,下意識答話道:“那個人?哦……你說的是忽日列,他……他過去曾經是吐蕃國的大王子,他這么說,嗯,實在是讓著我的?!?/br> “忽日列呀……” 李十二娘俏眉一挑,激動的再道:“原來他就是忽日列那,嗯,我聽說過他的哩,從前的時候,我在洛都曾經聽一些從吐蕃歸來的軍士們說到過,說這位忽日列大王子,在吐蕃國中橫征北戰,從未遇見過敵手,被人稱為吐蕃勇士哩,對了……我還聽說,他……他真的是被你一槍挑掉了頭盔,看來呀,他果然不是胡說哩?!?/br> 李十二娘一個不小心,便將過去在洛都城中聽過的楊宗志西征吐蕃的事情,吐露了出來,說到這里時,抬頭見到楊宗志倒是笑吟吟的沒再說什么,但他身后的史艾可卻是狡黠的瞇著杏眸,小手兒在吹彈可破的臉蛋上一刮一刮的羞臊自己,想想自己方才被史艾可催著過來問話,李十二娘頓時無地自容,芳心砰砰亂跳,捏住衣袖垂頭道:“那……那沒事了?!?/br> 楊宗志輕輕笑了一笑,轉過頭來,對著身后的顏飛花作了個半腰的揖,顏飛花看的一呆,下意識跳開,瞪著美眸道:“你……你干嘛又要拜我?” 楊宗志笑道:“顏姑娘,我剛剛險些便一時沖動,跑進去將他們兩人拉下來了,但是如此一來,我雖然明里能責罵他們幾句,讓他們回去自省,可是白老大事后定然不會服氣,憋著氣要同我作對,日后在戰場上留下一個天大的隱患,還好你剛才拉住我,沒有讓我辦錯事,姑娘善懂人心,實在為我所不及?!?/br> 顏飛花聽得撲哧一笑,繼而又板住俏臉,撇嘴道:“哦,楊公子這么說,似乎在笑我,曾經在那么不要臉的地方長大的吧,對呀,我每天都要去應付恩客們,又怎么能不辨識人心呢?” 楊宗志面色微微一怔,尷尬的道:“這個……顏姑娘,你明知道,我……我沒這個意思的,也不敢對你存有半點輕視之心?!?/br> 李十二娘湊過來,小聲哄勸道:“是呀,顏jiejie,楊公子他不是這樣的人哩?!?/br> 顏飛花面無表情的高昂螓首道:“有沒有這個心,那誰可以知道呢,人心都長在厚厚的rou里面,天下間……又能有哪一個,真的能看透別人的心……” 她說到這里,輕輕嘆了一口香氣,捻起淡妝下長長的裙擺,獨自朝大營外走了出去。 楊宗志和李十二娘三人站在原地,看著她嬌媚的身影,順著北方漸漸變小,一時竟不知說什么才好,楊宗志的心底里泛起陣陣異樣,恍惚覺得……這般多愁善感,為了旁人一句無心話,便能立即翻臉,芳心自怨自苦的顏姑娘,似乎從未見過?!?/br> 夜里,楊宗志跟著史艾可和李十二娘回了幽州城內,這幾日忙著義軍的時候,幾乎都沒有回來歇息過,家中的小丫頭們早已有了些怨言,史艾可和李十二娘倒是對軍中的一切陌生好奇的緊,但是他總不能放下一群麗質天生的小丫頭們,全然不理會,便拉著她們一道進了城。 牽馬穿過高高的城門,將馬兒留在聚義樓下,楊宗志順著樓梯走上去時,樓上已經燃起了燈火,俄爾還能聽見有腳步聲在樓道上來回踱步,柯若紅那媚媚的清音不斷催促道:“怎么……還沒好么,快點呀,人家一天沒有去見師哥呢?!?/br> 楊宗志正好走上裙樓,接話道:“什么事情要去見我,我這不是回來了么?” 柯若紅背著小手兒,邁著一字方步在樓道邊逡巡,聞言驚喜的喚道:“師哥……” 楊宗志的身影尚還隱在樓梯黑暗中,她便足尖一點,乳燕投懷般飛縱過來,撞進了楊宗志的胸口。 史艾可從楊宗志的身后冒出小腦袋,咯咯嬌笑道:“大屁股丫頭,你可看清楚點呀,小心把我和十二娘撞下樓了哩?!?/br> 柯若紅看清楚史艾可清麗的面容,大喜道:“可兒……你回來了正好?!?/br> 昨日她在軍中累了一整天,睡下的早,便沒聽到史艾可回來的聲音,今早雖然聽說了,又耽誤于手頭的事情,一直沒去軍中找她,直等到這會相見,才欣喜不已。 楊宗志放開柯若紅那軟膩膩的小身子,走進來一看,見到主客堂中圍著圓桌,坐了一群小姑娘,頭碰著頭,忙碌的作著什么,他向這邊走了幾步,商怡婷忽然從圓桌旁站起來,舉手伸了個懶腰,挺著酥膩的向他招手道:“作成了,志兒呀,你快過來試試看?!?/br> “什么……” 楊宗志的目光倒是沒有看向桌面,而是盯著婷姨那傲視天下的美艷嬌軀掃了幾下,這大妖精把身子交給自己后,仿佛又生的更加豐腴了,她那瑰寶般的肥臀,過去便引得洛都男子們的注目,到了此刻,加上她那少婦般的無端風情,像這樣高高舉起小手兒,幾乎要將搖裙撐爆,普天下哪還有男子能逃得過她這等美色。 楊宗志的臉色微紅,一本正經的走過去,低頭就著桌面上一看,只見到一塊幽藍色的綢緞放在上面,尚有幾個衣角落在小丫頭們的手心里,她們一個個手里捻著細細的花針,縫衣打結。 楊宗志看的一呆,呵呵笑道:“這是在給我做衣服?” 他身上的錦袍和長氅也穿了有一段日子,雖不至于破舊,畢竟算不得新衣。唐小婕用細白的玉齒咬斷手中的針線,嬌笑道:“豈不正是么,婷姨和印荷給你買回來了花布,我們幾個一商議,與其找外人來作,還不如咱們自己動手,只不過手工差了些,來,郎君你來試試?!?/br> 楊宗志心頭一暖,點頭道:“好?!?/br> 伸出一只大手比過去,下面一只軟軟的小手兒接過來,拉起了他的衣袖給他比較長短,楊宗志隨眼看了一下,忽然奇道:“小嬋……你怎么也在作針線活?” 這下手給他比較衣袖的,正是那一身潔白小裙子的小嬋姑娘,楊宗志甫一看見她,心底里微微怪異,不由得開口來問,岳靜撲哧一聲嬌笑道:“不是你叫她來的么,小嬋呀,回來給我們寫字說,你認了她作妹子,還讓她給軍中的大嫂們幫忙織衣,難道你忘記了?” 楊宗志聽的點了點頭,笑道:“是啊?!?/br> 這話他的確說過,險些都忘記了,商怡婷咯咯媚笑道:“小嬋很管用的哩,志兒你別看她眼睛不好使,可是作起這種細活來,卻一點也不比人家差的哩,不知道的人看見呀,還以為小嬋的眼睛和尋常人沒有區別的呢?!?/br> 楊宗志點頭笑了笑,暗想:“的確如此?!?/br> 別人不說,就連他自己,有時候也會渾然忘記掉小嬋看不見東西的事情,不然的話……他絕不會隨口說出讓她幫忙做針線活的話,這小嬋雖然眼睛和嘴巴不方便,可是舉止與常人無異,或許……她盲瞎了這許多年,早已經練就了一身照顧自己,和身邊人的本領才對。 他低頭看下去,見到小嬋乖巧的牽起自己的衣袖,用手指在自己胳膊上柔柔的滑過,眼神癡迷的對著自己的胸口,貌美如花的臉蛋上俱都是自豪得意的快意涌起,紅軟的嘴角微微彎曲著,掛著愜意的弧度,圓桌上的燈光照在她嘴角上,泛起了奪目的亮色。 楊宗志心下一陣恍惚,暗想:“這真是個貼心的好姑娘?!?/br> 何淼兒在一旁笑道:“對了,就著這件藍色戎裝,我聽死丫頭說過的,她說,自己次見到冤家時,他便穿著這一身藍色戎裝,死丫頭瞧見后,癡迷的不得了,回去想的睡不著覺,可惜……她今天帶著那些大嫂們,給大軍做衣打被窩去了,現在還沒看見呢?!?/br> 楊宗志聽了,霎時心下感觸:“看來……淼兒她已經完全不怪筠兒了?!?/br> 淼兒和筠兒兩姐妹自小就不對路,不過隨著她們跟在自己身邊,時日久了,淼兒和筠兒倒是慢慢有說有笑的了,淼兒雖然還叫筠兒死丫頭,可是語氣柔媚,兀自還在替筠兒可惜,而筠兒又將認識自己的事情,都說過了淼兒聽,看起來她們關系好得緊。 繼而又想:“前幾天還在擔心婷姨的事情,現下看,似乎淼兒和靜兒也半點不提,再也不放在心上了?” 此刻蠻子即將打過邊境線,家里和和睦睦,他便能放心的留在軍中,籌謀策劃,眾人給他試過了新衣,又嚷嚷著要作些小的改動,楊宗志便獨自站起來,走到了后面的臥房中。 推開這間臥房,房中燒了開水,在暖爐中突突跳動,他走過去將水壺提下來,伸手在暖爐的火心中烤了烤火,待得手心都泛起熱氣后,才走到一旁靜悄悄的小床邊坐下,床上躺著一個嬌婉的玉人,雙眸緊閉,酣睡正恬,時而呼吸急促,時而又帶起滿足的微笑。 楊宗志輕輕伸出自己的大手,鉆進棉被中,在那佳人高高隆起的肚皮上摸了幾摸,動作輕柔,如同滑在凝脂之上,他的大手在火爐上烤了好一會,仍然比不過被窩中暖暖的熏意,床上的小佳人嚶嚀一聲,忽然睜開了大大的柔美杏眸,閃亮的眨了幾眨,甜笑道:“九哥哥……” 秦玉婉說過話后,便要輕輕撐腰坐起身來,楊宗志伸手阻住她,淺笑道:“躺著就是了?!?/br> 秦玉婉唔的一聲,臉蛋上泛起一陣羞紅,她懷孕久了,原本瘦弱的臉蛋上此刻卻是有些嬰兒肥,長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