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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宗志心下一柔,看她手中并沒有端著竹籃和酒菜,又問一遍:“你怎的找來了?” 印荷撲進他的懷抱里,哭泣道:“公子爺,你……你快去救救婷姨?!?/br> 楊宗志吃驚道:“怎么回事……乖印荷,你快說清楚?!?/br> 印荷伸手抹了抹腮邊的露珠兒,微微嬌喘道:“今天下午,我陪著婷姨去給你買新衣服的絹布,回去的路上,婷姨被人給捉走了,公子爺呀,印荷沒用,眼睜睜的看著婷姨被幾個大漢拿住了,上一回在鴻冶城,人家也是來捉婷姨,印荷不敢回去,便拼命的跑出城來給你報信?!?/br> 楊宗志聽了這話,半醉的酒意頓時醒了八分,差點跳起身子來,慌忙問道:“捉走她的是什么人?怎么放過你的?” 印荷哭道:“都是些魁梧大漢,他們……他們似乎看也沒看我一眼,只說要拿婷姨,我拼命拉著婷姨,拉不動……便逃出來了?!?/br> 楊宗志心想:“難道不是沖著我來的?” 要是沖著他來的話,沒道理放過印荷不拿,皇上最最討厭他身邊的女子,在洛都時,便用賜婚來讓他與身邊女子們劃清界限。 身邊冷風吹奏,楊宗志卻是急得滿頭熱汗,他放開溫軟的印荷,來回踱了幾步,強命自己冷靜下來,繼而又想:“只拿婷姨,莫非……莫非是那圖滿?” 圖滿覬覦婷姨的萬端風情,可是……他已經被自己割下了腦袋,難道還能詐尸不成,如果不是圖滿,還能是誰,皇上自己尚且難保,這時候……哪有余暇來對付他,他更沒有道理來樹敵,畢竟現在解決三皇子和鮮于無忌的大軍圍困才是當務之急。 那么還能是誰,楊宗志將腦中的可能性一一推斷過,卻又逐一的否定掉了,忽然……他腦中一閃,卻是想起了自己離開黑風寨的時候,曾經留下的幾句話:“沒錯,婷姨她的確是我的姨娘,可是這一次,我……我想要將她變成我身邊的嬌娘?!?/br> “你……你說什么?” “嘿嘿……顏姑娘你很吃驚的么,你以為我要作一個忘恩負義的人不成,婷姨她癡心待我,卻被我身邊的小丫頭們誤認作姨娘,她心中的苦悶只有我一個人知道,哎……這次出門之前,我答應她的事情,便是要將她抱到秀床上,恣意恩寵?!?/br> “啊,你要把她……你要把她……” “顏姑娘,你既然是婷姨的故人,自然樂得見我和她雙宿雙棲,我想求你幫個忙,今夜見到那華英,聽到他說的話,我忽然想出來個怪主意,假借他們龍武衛的身份,在我身邊的丫頭們面前演一出戲,還望你如此如此……” 楊宗志一時想的目瞪口呆,這幾天忙著義軍的事情,焦頭爛額,這件事情幾乎都要忘記掉了,現下要是聽說婷姨離奇的被人捉走,他根本便想不起來,印荷在他身下擔心的叫道:“公子爺……” 楊宗志嗯的一聲,低下頭來,對她笑道:“我知道了,你別擔心,婷姨她半點事都沒有的,乖乖的印荷,我一會便派人將你送回去,婷姨的事情……便交給我去辦好了?!?/br> 印荷聽的一愣,心下不免惴惴,但是看到公子爺臉上掛著深深的笑意,她頓時又有些放下心來了,她對楊宗志自來無比崇信,暗想自家的公子爺總是無所不能,既然他都說了不用擔心,那……定然是有主意的了。 印荷露齒甜甜的一笑,忽然撲哧一聲打了個噴嚏出來,這一趟她腳步匆匆的跑出來,渾身香汗淋漓,乍一被寒風吹過,卻是有些受涼,楊宗志心疼的蹙起眉角,隨口叫來了兩個軍士,吩咐他們將印荷送回到城內的聚義樓,又展手接下了自己外面的長氅,給印荷團團罩住,點著她朱漆般的瑤鼻,送她出了大營?!?/br> 房門咚的一聲被人從外面闔住,燈柱殘影晃動,商怡婷倏地抱緊自己懷中的一塊藍色絹布,妖媚的小臉卻是驚恐的呆住了,房中熏了暖融融的壁爐,她卻是渾身上下撲簌簌的發起抖來,轉而四處去打量這幽靜的囚室。 方才入門的時候,留心看了一下,這里似乎是一個城東的驛站,但是回想起鴻冶城中那恐怖的縣衙,商怡婷怎么也都無法安寧,四周靜悄悄的,天色已經黑盡了,壁爐燒火愈熾,商怡婷強自吸了一口暖氣,凝神回想起來。 這眼前的一切,仿佛是鴻冶城那一夜的翻演一樣,自己被人從長街上強行帶走,縮在一個密閉的大房子中,或許……過不了一會,便會有一個討厭之極的聲音,在竹窗外輕吟:“怒馬韁繩美人衣……” 了。 那討厭的圖滿不是死了么,志兒為了自己,已經將那圖滿殺掉了哩,怎的還會有人纏上自己,商怡婷滿心驚恐,淡色的蘇裙下,肥嫩的嬌軀因為緊張,好像滿弓的箭弦一般,只要稍有動響,便會一簇而跳起來。 “志兒呀,姨娘……又給你招惹麻煩哩!” 商怡婷滿腹委屈,只不過是因為心疼他,偷偷拉著印荷跑出來,給他置辦些新衣服,誰料到又會被人給捉走了呢,上一回因為圖滿的緣故,讓商怡婷好夢得償,這一次,還會有這么好運道么。 回想起方才捉走自己的人,一個個滿面虬髯,身材魁梧壯碩,而且那個領頭的更是粗聲粗氣的,甚是怕人,但是……好像也不是什么衙役吧,至少打扮模樣不像,那些人更加桀驁,似乎像是悍匪,可是商怡婷也沒當真見過悍匪,不知道悍匪究竟是長得什么樣,他們來捉自己作甚么,圖滿死了,難道……這些人是來給他報仇的不成? 想到這里,商怡婷磕嗤一聲打了個寒戰,若是圖滿的親信前來,那自己可就小命不保了呀,對了……一會若是來人了,自己便滿口應諾,就說那圖滿是被自己用匕首刺殺的,免得他們又去找志兒的麻煩,畢竟他們在暗,志兒在明處,不是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的么,可惜呀,上次那把隨身的匕首被志兒給奪走了,再也沒還給自己,這一回……自己就算是要引刀自盡,怕是都沒有機會了呀。 商怡婷芳心凄凄,正在這時,竹窗外果然傳來了響動,一個嬌媚無比的細膩嗓音撲哧一聲笑了起來,接著房門便被人從外面輕輕推開了?!?/br> 越是放假,我卻越是繁忙,其實最好的碼字時間,是出差的晚上,基本上沒有任何事情,一心碼字,一晚上能碼兩萬,哎…… .第502章出奇之三 “什么……他真的……真的對你說過這話?” 商怡婷抿著嫩紅的嘴角,瞪大彎彎的媚眼,再也不是方才那擔憂害怕的素白模樣,而是妖冶的小臉紅潤,那撩人無端的萬般風情,便又不自覺的透了出來,暗室內猛然活色生香的緊。 客房中熏了暖爐,當中的圓桌上擺了一盞茶和兩個茶杯,圓桌的對面,卻是坐著另一個嬌婉天成的明艷女子,那女子斜斜梳著歪髻,發端披散下來,眉清目秀的甚為艷麗醉人,正是多時不見的顏飛花。 商怡婷乍一看見顏飛花推門而入,幾乎驚訝的小下巴都掉下來了,她方才設想過萬千種可能性,卻絕未曾想到過請自己來的是這顏姑娘,既然來的是故人,商怡婷稍稍放下心,顏飛花讓人沏了一壺熱茶,兩人對面而坐,顏飛花才算是講明了自己這次的來意。 商怡婷實在是驚喜十足,不但看見了過去的故人,甚至……從人家的口中得知到,這一回……原來全都是志兒他早就安排好了的呀,那他怎么跟自己什么也不說呀,不過也罷了,或許是他想給自己一個驚喜,只要明白他是這般看重自己,對自己用情恁的深厚,商怡婷便無比的滿足了,就是讓她立時死了,也……也都是值得的,一時哪里還能想到要去追究什么。 顏飛花瞇著杏眼,仔細瞥著對面婷姑姑那絕美羞澀的妖艷風情,淡淡的道:“怎么,姑姑聽說你那志兒要找人害你,還能這般高興的?” 商怡婷撲哧一聲膩笑,沒好清氣的翻著嫵媚的白眼道:“呸,他才……他才不會害人家呢,不過你說這壞志兒,他想什么主意不好,偏偏總是出這種怪主意,顏姑娘你不知道,上一趟他便跟我這么說過了,讓我回去給那些小丫頭們哭鼻子,他怎么不想想,我哪里擺的下這個臉子呀,再說讓他自己受委屈,我……我總是有些心疼的?!?/br> 顏飛花心底暗暗一嘆,問世間情為何物,卻能叫人變得如此徹頭徹尾,想這婷姑姑過去在洛都的妙玉坊,諄諄對自己教誨過:“天下男子俱都是信不得的,我們這些無名無分的女兒家,一旦將自己的身家性命搭在他們的手中,那便再也沒有退路可走啦,凄凄苦苦的過上一輩子,可不值得?!?/br> 可眼下也不過旬月時間剛過,再看到這婷姑姑時,她卻是滿臉幸福甜蜜的喜色,這時候……若那可恨的楊公子讓她獻上自己的寶貴性命,她只怕也是半點都不會猶豫的,她聽了自己的話后,便沉吟著喃喃自語,似乎是對那楊公子嗔怨的緊,但是那妖冶的小臉上皆是心疼,愛戀,又有幾分莫名的幽然渲色,顏飛花看的似懂非懂,登時有些啞口無言。 商怡婷沉浸在自己的甜蜜心思里,稍稍抬頭看見對面顏飛花清冷的目光,她微微一愣,將一直緊抱著的那塊藍色絹布端放在圓潤的雙腿上,露出緊致蘇裙下高挺的,不由得奇道:“對了,志兒……他怎么會碰到你的呢,顏姑娘,他怎么會出口讓你幫忙?” 顏飛花聽得一呆,嬌媚的小臉上罕見的抹過一絲緋紅,接口道:“有什么奇怪?” 商怡婷狐疑的蹙起彎彎的柳眉,膩聲嬌笑道:“倒也沒什么奇怪,只不過志兒的為人我卻是一清二楚,別看他整天渾然沒一句正經話,其實他作每件事情都小心翼翼的,顏姑娘你只是個弱女子,無權無勢,他怎的會找到你,讓你來幫這個忙,我總是有些想不通?!?/br> 顏飛花嬌媚的臉頰上印紅更深,明眸皓齒的極為宜人,商怡婷咯咯膩笑著湊過去,噴著小嘴中芬芳的暈香,促狹道:“還有啊,剛才帶我回來的那幾個粗漢子,雖然長得五大三粗的,面目猙獰,但對我卻是畢恭畢敬的,想來……他們便是你找到的幫手吧,嗯,他們對我執禮我倒是可以理解,畢竟你念著舊情,哪怕做戲也不愿意對我有一絲傷害,可是他們為何這么聽你的話,難道是……你花錢雇他們來的?” 顏飛花撇嘴羞啐道:“你那貼心的志兒,沒跟你說起這事么?” 商怡婷顫著豪聳的,咯咯嬌笑道:“我正是奇怪呀,志兒這次回來,對見過你的事情一個字都沒提起過,難道……你和他之間發生了什么?” 顏飛花沒好氣的啐道:“姑姑你怎么總是愛亂想啊,你將你那志兒當成個寶,便以為普天下的女子們都要對他投懷送抱了不成,不錯,楊公子他的確算得上人中龍鳳,可是飛花卻偏偏不稀罕?!?/br> 顏飛花暗自明白,楊宗志之所以一個字都沒提,或許是顧念著自己的臉子,畢竟作了那個黑風寨的大頭領,不是什么光耀門庭的好事情,顏飛花雖然并不顧忌別人的看法,但是這事要是給熟稔的婷姑姑,和十二娘知道了,卻不曉得她們會怎么擔心,怎么看待自己啊。 想她一介弱質女流,混跡于三千多山賊當中,豈不如同羊入虎口,身家清白難保全,顏飛花心頭一柔,暗暗嗔了一句:“臭……臭家伙,你可別想用這么點小事情讓我領情?!?/br> 商怡婷咯咯得意的嬌笑道:“那倒不會,我那志兒若是看中個什么女兒家,要娶人家過門,我自然也會幫著他的,畢竟他身邊多得是長得傾國傾城的小姑娘,不在乎再多上一個兩個,而且我已經是他的人啦,總是要為他做打算的,只要對他好的事情,我都不怕去作一作?!?/br> 顏飛花聽得小臉一羞,這婷姑姑啊,她說話怎么恁的肆無忌憚呢,你愛戀你家的志兒,放在心底癡癡思念就是,干嘛要說給人家聽嘛,我可不想聽這沒羞話,正想到這里,顏飛花忽然咦了一聲,驚訝道:“什么,姑姑你再說一遍,你說……你說你已經是他的人啦?” 商怡婷嬌媚的點了點小腦袋,挺起傲然的道:“有什么不對么?” 顏飛花惱怒的拍著桌子,嬌氣道:“那臭家伙跟我說好了,讓我帶領人馬過來,假扮什么龍武衛的將官將你拿住,然后他再來解救你,當著他身邊姑娘的面,對你英雄救美,找機會將你們的情事說給眾人聽,怎么著……我卻是來錯了么?” 商怡婷聽得小臉一黯,蹙眉道:“倒也沒有來錯的?!?/br> 顏飛花狐疑的道:“到底……什么意思?” 商怡婷想起兩天前那個夜晚,聽到岳靜的房中傳來一陣急促的爭吵聲,再加上后來淼兒與自己在床頭邊,說的那些莫名其妙的古怪話,她敏感的芳心總是覺得她們或許是知道了什么,但是……自己已經百般收斂了,根本不敢在人前,對他有任何表示,就這樣……難道也是不行的么? 顏飛花急道:“哎呀,姑姑呀,你有什么便說出來嘛,莫非是……那混蛋對你不好么?” 商怡婷凄婉的搖了搖小腦袋,素淡的強笑道:“你不懂的,他對我極好,但是……但是……哎……”…… 看著印荷嬌柔的身子披著自己的長氅隱入夜色下,長氅拖在她身后拉出一截淺淺的影子,楊宗志輕輕的吁了一口氣,返身向大營內走去,營帳中朱晃和忽日列停下手中的酒杯,轉過頭來問道:“怎么了,家里出事了么?” 楊宗志輕輕的搖了搖頭,一時不知該說什么才好,他本來的安排,是假借龍武衛的身份,將婷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