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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咚的一聲,將那兩個侍衛打倒在地,身手敏捷,顯然不是一般普通人,蘇瑤煙心頭猛跳,暗想:“莫不是那些人……已經找到這里來了么?” 臨來之前,她與倩兒等人的定計便是假扮虞鳳,引這些主動來找自己,再獲取他們下一步的計謀打算,再與楊宗志取得聯系,逐個擊破,現下這些人竟敢擅闖公主閨秀,自然有所依持。 蘇瑤煙又快步向回退去,緊張的端坐在秀床之上,等待著那些人找進屋來,心頭默默數著“一……二……三”果然數到這里,房門被人輕輕的用手推開,接著便傳來一個靜靜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蘇瑤煙的小臉被大紅蓋頭緊緊的蓋住,但是房內燃起了紅燭,透過這綾羅綢緞作成的蓋頭,依稀可以看見一個模模糊糊的身影,走到了自己的面前三尺處,站定下來,那人進來之后,既不說話,也不動作,只是這么背著手站著。 蘇瑤煙的心頭又是心急,又是奇怪,兩只小手兒死命的捏在一起,指尖微微發白,過了好一會,那人才輕輕的嘆了口氣,一個熟悉無比的,在夢中盤縈從未離去過的低沉聲音傳來道:“你……究竟是鳳兒,還是煙兒?”…… 同學們很好很強大,多謝支持! ps:關于結局的提問我想不必再多做解釋了吧?大家沒事的話可以在討論區一起聊聊劇情,說不定也可以啟發我的思路。 .第433章斗轉之一 新房內紅燭輕閃,照耀在眼前端莊靜坐的佳人身上,此刻的她看上去是如此的雍容華貴,鑲著金絲邊的吉服,反射著璀璨的燭光,將她也打扮的分外得體宜人,楊宗志的心底卻是復雜一片,“這面前的新娘子到底是誰?” 他問過話后,抬眼見到面前的紅蓋頭下似乎飛快的抖動一下,接著一個壓抑住的輕媚嗓音,透過紅蓋頭哽咽的傳來道:“你……你若是好好的親我一口,我便告訴你,我是哪個?!?/br> 楊宗志聽得眉頭一軒,這嗓音細膩而又略帶一絲沙啞,靜靜的響起,在這暗室中卻又顯得誘惑迷人的緊,他皺著眉頭脫口道:“煙兒……” 面前的紅蓋頭被人倏地一下掀開,露面的紅顏清麗,素潔的臉蛋上掛滿了晶瑩剔透的淚珠兒,美眸閃亮,嫣紅的嘴唇卻是輕輕的綻放出歡愉的笑容來,豈不正是蘇瑤煙,楊宗志乍一看到如許美態,忍不住臉龐呆了一呆,再反應過來時,面前的美人兒已是嬌呼一聲,將整個豐腴的嬌軀都投入到自己的懷抱中了。 “公子呀,你知道煙兒這些天有多擔心你么,人家每天吃不下飯,睡不好覺,便是為了你擔驚受怕,生恐自己沒本事,不能幫你化解危難,吟……” 楊宗志抱著蘇瑤煙豐滿出眾必的嬌軀,愣住道:“我……我能有什么兇險,煙兒你先別哭,把你知道的事情細細說來?!薄?/br> 洞房中火熱一片,洞房外的院內卻是寒風涌起,史艾可靜靜的矗立在寒風之中,面色警惕的四處看看,見到這別院倒是幽靜的很,只有外間不斷傳來的斗酒歡悅之聲,才算是打破了這一絲的寧靜。 她稍稍安心的轉回頭去,瞥到那洞房花燭的靜室,她忽然整個瓜子般的小臉都呆住,那洞房內一片燈火通明,此刻明亮的紙窗上便能投射出兩道長長的影子,從這里看……便能見到其中一個柔細一些的身影,仿佛肆無忌憚的倒入了另一個高大的身影中,兩人抱作了一團。 史艾可銀牙一咬,在心頭暗罵:“呸呸!那……那狐貍精又在勾引哥哥了?!?/br> 雖然只是在少室山見過一次,但是史艾可的心底也不得不承認,這位蘇姑娘渾身上下充滿了女兒家的妙媚風情,無論是一顰一笑,勾眉露齒,都能引得世間男子沉淪其中。 她繼而又若有所思:“哥哥他顯然喜歡那種柔柔弱弱的,好似一陣風便能吹走的女兒家啦,所以對可兒你才會如此不屑一顧呀!” 記得還是在羅天教的時候,史艾可曾經大著膽子問過楊宗志,他到底喜歡哪一種女子,楊宗志當時支支吾吾的說什么“也許……可能……似乎是喜歡筠兒那樣的?!?/br> 史艾可當時只不過有些暗惱,卻并未太放在心上,此刻回想起來,原來……哥哥他早就說明了喜歡的不是自己這種好像小男孩的丫頭,只是自己這傻丫頭一直沒有意會過來而已,怪不得……他寧愿裝醉也不愿隨口敷衍自己逼他發下的誓言哩! 如此想清楚,史艾可的心頭難免既難過,又無奈,卻又有一股希冀奇怪的涌起……“可兒你也能變得嬌滴滴,不比那些狐貍精們差的呀,只要是哥哥喜歡的,可兒便能義無反顧的去作,一直作到他滿意為止?!?/br> 正想到這里,外面忽然急急的竄進來一個嬌小的人影子,史艾可想的癡癡呆呆的,渾然沒有注意到有人跑到自己的身后,直到那人穿過她的背身,她才恍惚過來,輕喝道:“什么人?” 那人的身影來得極快,甚至還沒停留片刻,便倏地撞開了洞房的大門,接著一個嬌嫩十足的嗓音惶遽的傳來道:“師哥啊,你快出來,咳咳……大事不好了!” 喊話聲剛說到這,便好像被人捏住了脖子般嘎然而止,甚至那急步快沖的身影也如同泥塑一樣的呆滯在門口,史艾可飛快的跑上前去,穿過面前的人影看進去,果然見到……那洞房中一襲美艷新裝的女子,正一臉滿足甜膩的趴在哥哥的懷中和他小聲說話,甚至……她紅艷艷的小嘴湊在哥哥的臉龐邊,是如此之近,近到她一邊說幾句話,一邊就能微微嘟起紅唇,在哥哥俊美的臉頰上親上一口,在他臉頰上留下淡淡的緋紅唇印。 洞房內熾熱的空氣忽的隨之一冷,房門大開,蘇瑤煙才稍稍驚訝不舍的彈開了自己的小身子,楊宗志轉頭看個清楚,不禁皺眉道:“若紅師妹,什么事情這么慌張?” “咦……哦……” 柯若紅將自己因為吃驚而掩袖的小手兒放下來,這才猛地想清楚自己的來意,轉而伸手向外一指,急道:“方才外面……外面沖進來好些個穿著黑披風的人,將咱們這大院給團團圍住了?!?/br> 楊宗志聽得心頭大驚,脫口道:“這就來了么?” 他眉頭一軒,暗想:“三皇子看來要在自己的喜宴上動手,置自己的顏面于何顧?” 如此一想,他心頭不由傲氣怒氣一道上涌,沉著臉道:“帶我出去看看?!?/br> 蘇瑤煙在一旁嬌聲道:“公子,你帶我一道出去,我……我過去見過那些人,說不定便能幫你?!?/br> 楊宗志來不及細思,只點頭道:“好?!?/br> 說話時,身子已經出了火紅的洞房,隱入沉沉的夜色之中。 四人一道出了院門,穿過長長的漆黑回廊,來到大堂時,見到方才還熱火朝天的鬧酒場面,此時驟然一冷,數百賓客俱都驚詫莫名的圍坐在大堂中央,眼神死死的盯住大門,在那里……正魚貫而來的不斷涌入身披黑色長麾的魁梧大漢,仔細一看,這些大漢麾下皆是身著緊緊的戎裝,捆了金光閃閃的盔甲,頭戴麒麟帽,腰后懸了厚重的軍刀,一副將官的打扮。 楊宗志乍一出場,眉頭便深深的皺起,這些將官的打扮,他似乎在哪里見過,一時卻還想不起來,今日大將軍府上本也駐守了一百多龍武衛,在這大堂上就有三十多人,據守在四個角落,其余的大多在門口守衛,此刻這幫人陸續進來,外面卻無一絲響動,看來那些駐守在門口的龍武衛都被他們給拿下了才是。 堂中飲酒的大多是王公大臣們,身份已然超絕,再加上皇上也身著民服坐在首位上,頓時便有人站起喝問道:“什么人敢如此大膽,還不快快退出去,自縛請罪?” 那些黑麾軍士只是快速的占住四個角,將原本守在這里的龍武衛將官逼到一個角落里,各自抽刀出來相向,卻都不敢輕易動手,過了一會,外間一個高高的嗓音傳來道:“鎮遠侯……兵部侍郎鮮于大將軍到!” 席上眾人聽得一驚,開始有些竊竊私語的嗡嗡傳來,楊宗志站在大堂之后,背著手心想:“鎮遠侯?他不是在寧安府駐兵么?難道是……他與三皇子內外勾結了這一切?” 他腦中忽的一閃,又道:“對了……那日我與印荷乘馬車回洛都的時候,曾經在狄野縣城見過一幫軍士,對我暗暗下手,他們的打扮……便與今日這些軍士們一模一樣?!?/br> 正想到這里,漆黑的堂外傳來一陣哈哈的豪邁笑聲,緊接著……便見到十幾個軍士簇擁著一位銀發老者雄步邁入大堂,那老者頭發胡須和眉毛皆白,精神卻是矍鑠,臉孔紅潤,不亞于赤嬰,一雙眸子精光閃閃,他一入內,眼神四下里一掃,待得見到堂中主位上端坐著的仁宗,這才得意的抱拳作禮道:“臣鮮于無忌給皇上請安,皇上今日嫁公主,請恕臣不請自來之罪?!?/br> 眾人看得心頭大驚,這鮮于無忌既然見了皇上,卻是不倒頭便拜,而是大喇喇的拱手做了個虛禮,僅這一條,便能治他個大不敬之罪,仁宗拍著酒桌怒道:“鮮于無忌,你……你好大的膽子呀,竟然帶兵前來覲見,來人那,把他給朕拿下了!” 身后眾龍武衛將官俱都口中大聲應:“是!” 卻一個個手持刀子,不敢邁前一步,鮮于無忌看得哈哈大笑,豪邁的笑聲震得橫梁上撲簌簌的落下幾道灰塵,他手按腰背的軍刀,低頭譏諷道:“皇上好不自量力,您此刻手下不過還剩區區幾十個龍武衛,怎敢奢言拿下老夫?!?/br> 人群中有人震驚道:“鮮于無忌,你……你這是要謀反不成?” 鮮于無忌轉頭奚然道:“嚴大人所言正是,老夫今日來,便是要將這無德無行,暴戾成性的昏君推下皇位,為我南朝另謀良主?!?/br> 嚴大人氣道:“就憑你?鮮于無忌,你不過一小小豎子,領受皇恩在外帶兵而已,你不思回報皇上恩典,竟也想坐上皇位,我嚴成凱便個不服你!” 鮮于無忌搖頭笑道:“老夫老了,膝下更無子,就算我有這個心,也無這個力?!?/br> 嚴成凱緊接著道:“那便是了,你既然明知自己坐不了皇位,何不快快退下,皇上自然……自然也不會予以追究,只當你今日大喜之時,飲酒過度罷了?!?/br> 鮮于無忌嘿的一笑,點頭道:“嚴大人好個緩兵之策啊,老夫雖說坐不了皇位,但是……老夫膝下還有一個女婿,他便是……當今皇位的最佳大繼之人?!?/br> 盧圭坐在仁宗身邊,捏須沉吟道:“不知道……鮮于大將軍說的女婿,是指的哪一位?” 正在這時……一直坐在他下首的一個人忽的揚身而起,對四周抱拳道:“我便是鮮于大將軍的女婿?!?/br> 四下里一陣哦的驚呼,大家湊眼看清楚,原來那說話之人儒雅之極,眉宇中卻透出幾絲英氣,正是那飽讀詩書的三皇子,群臣看到這場景,一時又起了議論紛紛,大家方才看到鮮于無忌前來逼宮,雖然心頭震驚,卻也有些不以為然,只因這鮮于無忌區區一個武將,要想坐上社稷寶座,恐怕難于以德服眾,但是此刻他推舉自己的女婿三皇子出面來,三皇子本就是先皇遺孤,而且先皇在世時,便對三皇子青睞有加,那分量自不相同。 楊宗志冷眼旁觀,心道:“怎么三皇子娶了鮮于大將軍的女兒么?這事自己怎么從未聽人說起過?” 仁宗站起身震怒道:“三哥……趙虞修,朕果然沒有看錯你,你對朕繼承先皇大寶一直懷恨在心,平日里裝著清淡無礙,臣服于朕,私底下卻一直密謀反叛,是不是?” 三皇子搖頭嘆息道:“四弟,咱們兄弟四個人,大哥少時便殞命了,二哥一直癡癡傻傻的,只知道逗弄蟈蟈,玩玩彈珠,而你和我一道長大,先皇對我們本一般看重,甚至……先皇對我還屬意多一些,這些難道不是真的?” 他頓了一頓,踱步道:“若不是后來,你暗自派福家的寧兒小姐去用她的身子,將先皇迷惑住,先皇又怎么會在駕崩前一時頭昏,將皇位傳給了你,而不是傳給我?” 眾人聽得哦了一聲,這福家的寧兒小姐,大家自然心中明白……便是指的堂上端坐的端敬皇后,她此刻不穿宮裝,而是一幅民家麗質女子的打扮,秀發盤在腦后,斜插發髻,看著素雅中多了幾分清麗,分外妖嬈。大家對三皇子的話將信將疑,轉頭一齊看向端敬皇后,目中充滿了異色。 仁宗將眾人的目光盡收眼底,氣得滿面通紅,怒道:“胡說!胡說的,朕……朕什么時候派過皇后去誘惑先皇了,趙虞修,你……你這是血口噴人!” 三皇子哈哈大笑道:“先皇駕崩之前,三哥我正在先皇的御前侍奉,后來……這位寧兒小姐到來之后,三哥我躲在窗外親眼看到她入了寢宮,又……又親耳聽到她對先皇喊:‘皇上啊,您可先別閉眼,您趕緊命人寫下來……寫下來呀,傳位給……傳位給四皇子虞祿!’福小姐,你自己說說,我有沒有血口噴人?” 眾人的目光一時都匯聚到端敬皇后的臉上,只見她那本秀氣出塵的小臉上,此際卻是青一道,白一道,恍惚抹了戲子的胭脂水粉,大家心下一動,暗自都有些凜然:“看來……三殿下口中所說,十有八九便是真的?!?/br> 仁宗倏地一掌打在端敬皇后的臉上,狂怒罵道:“你說……你有沒有去勾引過先皇,你說,趙虞修他說的不是真的,你快說!” 端敬皇后失神的捂住半邊青腫的小臉,哇的一聲大哭道:“我這么做到底是為了什么,我……我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