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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神頓時黯然的失色,迷茫的道:“難道……這一切難道都是天意么?” 繼而又看了楊宗志和身邊的索紫兒一眼,頓時放開顏色道:“不過總算也不枉了?!?/br> 他起身站立起來,朝楊宗志恭敬抱拳作個禮,便想出祠堂而去,楊宗志皺眉道:“等等!” 徐軍師回轉頭來,凝眉道:“還有什么吩咐么?” 楊宗志高聲道:“你為何要去幫助吐蕃人,作忽日列的軍師,先生大好人才,何不來為我南朝效命?” “南朝……” 徐軍師細細的咀嚼著這兩個字,嘿嘿的笑道:“這天下到底是何人的天下,這社稷到底是誰的社稷,一切可都還未知的很?!?/br> 楊宗志聽得臉色一變,他自幼都蒙爹爹教誨,學的全是忠君效國,死而后已的人生道理,沒料到此刻徐軍師竟然說出這么一番大逆不道的話來,他想起大逆不道,頓時聯想到西門松曾經對他說過,那日里,外面來了個身材矮小的寸丁,拿出兵部的奏章,又拿出朝廷調兵的虎頭軍牌,他凝神看著眼前這矮小的徐軍師,突然心頭一跳,喝止道:“你……你就是去勸說西門松,在北郡奪我兵權的人?” 徐軍師聽得一愣,接著哈哈大笑了起來,拍手贊道:“果然好聰明?!?/br> 楊宗志輕輕放開索紫兒,軒眉道:“你到底為什么要這么做,還是說……還是說是受誰指使的?” 他方才說話時一直都是和聲和氣的,讓人覺得如沐春風,只是這話中語氣一變,頓時讓人覺得生了些喘不過氣來的壓迫感,徐軍師下意識的退后一步,楊宗志進逼過去道:“對了,還有,婕兒曾經跟我說過,她在北郡的豐州城外見到過我,那時我神志不清的睡在一個馬車里,那前面趕馬車的有兩個人,其中一個高高大大,說話甚是客氣,另一個卻是矮小的緊,說話的時候,也是兇神惡煞……” 他一邊慢慢的說話,一邊眼神卻是溜到了徐軍師身上,此刻這么一想,自己也覺得愈發的可疑。 徐軍師對著楊宗志的時候,一直是好聲好氣,直到聽到這里才是臉色微微一變,頓時笑不出來了,楊宗志搶問道:“到底你是什么人?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我過去聽我師父說到救我命,送我回去的是丐幫的人,你是……你是丐幫的人么?” 徐軍師嘆息道:“我是什么人,將來你自然就會明白的,現在不告訴你,也是為了你好,待到時機成熟,一切都會真相大白!” 他說話時,見楊宗志微微發愣間,便向又后退了一步,離開他壓迫住自己的身影,楊宗志眼神閃爍如同火苗,冷笑道:“想走么?今日不把話說清楚,你可休想出這個門?!?/br> 他一邊說話,一邊出手便去探徐軍師的左肩,想扣他回來,豈知徐軍師好像陀螺一般的轉了一圈,楊宗志手心一空,居然拿他不到,楊宗志嘿嘿冷笑一聲,腳下一招甩豹尾便踢了出去。 徐軍師身材矮小,游走起來卻甚為靈活,渾身上下滑脫脫的仿佛泥鰍,難以捉住,楊宗志這一招甩豹尾,原是想要逼他到祠堂的屋角,而不讓跑了出去,哪知這一腳出去,卻是正好踹在了徐軍師的腦門之上,楊宗志下意識的一愣,暗道:“他留下字條給我提醒,對我定是沒有惡意,還有恩惠,我……我怎可要了他性命?” 他心中當然知道,自己這一腳若是踹在了實處上,內力透出,即便是一塊石頭,也會踹碎了,因此便想收腿,誰知徐軍師自己的腦門偏偏往楊宗志的腳上去湊,楊宗志越收腿,他越往前頂。 楊宗志一個愣神,腳下感到輕輕一彈,那徐軍師便借著這一彈之力,倒退著翻了幾個筋斗,哈哈大笑著翻出了祠堂,楊宗志想要去追,但是腳下步調被他一阻,再行調整過來的時候,祠堂外已經是黑夜渺渺,哪里還見人影。 索紫兒俏盈盈的跑到他身邊,望著恍惚對著外面發呆的楊宗志,嬌笑道:“哥哥呀,他既然跑掉了,你就別理他,這么個小小矮子,抓回來了,也沒有什么好玩?!?/br> 楊宗志回過頭來,沒好氣的笑道:“我是捉住人家給你來玩么?傻丫頭,這人對我來說很重要,我有很多事情要從他身上弄清楚,可惜……哎!” 他回望一眼,暗自嘆了口氣,不過一會,小巷子外面傳來人聲鼎沸,許多火把湊在一起更是火光沖天,照得金頂之上也是璀璨如同明珠。 前面騎來很多快馬,還沒到近前,便聽見哈克欽興奮十足的嗓音大叫道:“大哥……大哥,我們拿住了!”…… .第305章秘辛之三 哈克欽快騎到了近前,還未收韁繩束馬,便翻身跳下了地,一見楊宗志與索紫兒,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面上盡是得意非凡的神態,他笑道:“大哥啊,哈克欽今日演的戲可沒有給你演砸吧?我坐在高馬上,明明看見你和索紫兒被他們扣在了人群中間,可我偏偏裝作一點也沒有看到,盡等著他們露出狐貍尾巴,哈哈!” 楊宗志也開心的笑道:“好小子,總替自己自吹自擂的,快說說,現在外面情況怎么樣了?” 哈克欽點頭笑道:“大哥的計劃都布置的天衣無縫,還有什么好顧忌的,我在皇宮外面巡視,等著他們入了空空的皇宮,才悄悄命人全部圍了起來,嘿嘿,大王子他一向自命不凡,沒料到今次卻是作了乖乖的小羊羔,送自己的身子上火烤,后來我解決了宮門外守候的那一隊,便來找你們了!” 哈克欽頓了一頓,又急急的道:“現在宮內有牛將軍,馬將軍和蒙泰羈勒老將軍三位大將坐鎮,就算大王子這回背后長了翅膀,也休想飛得出布達拉宮去?!?/br> 楊宗志嗯的一聲,回身向后面的祠堂一指,又道:“里面有一個我們南朝的文書官,哈克欽你應該見過,你去著人將他綁了,暫時關押起來,……哎,他雖然犯了通敵的大罪,不過……不過他身后似乎還另有主子,我先理會不了他的事情,等我們一切平定之后,再行定奪!” 哈克欽高興的點了點頭,立樹時安排下人一一照辦,楊宗志再道:“好,我們也一起去皇宮內看看,到底忽日列有沒有生了三頭六臂的?!?/br> 眾騎兵齊聲大叫,一道騎馬到了布達拉宮內,剛進宮殿大門,便聽見里面不時傳來叮叮當當的兵器響聲和呵斥的叫喊,穿過尸橫遍野的長梯,來到大殿一看,見到四周被滿滿的士兵軍士們圍了個水泄不通,而最里面卻只剩下數十個今日偷進城來的兵卒,縮在一團抵抗。 仔細看過去,只見到牛再春手持方天戟與忽日列站作一起,他身邊蒙泰羈勒也拿著長鞭不斷擾亂忽日列,可即便是如此,牛再春也只能苦苦支撐,忽日列手拿一對熟銅棍,不斷向四周左劈右擋,身邊不時有軍士涌上前去,只是受不住他一棍之力,皆被打的腦漿四溢,又或者口吐鮮血。 忽日列雖然被圍在重重人群中,但是依然毫無懼色,生猛難擋,他帶來的親兵們不斷有人中刀倒下,被人砍成rou泥,索紫兒站在楊宗志身邊,看到這悲慘的一幕,忍不住捂住了明媚的雙眼,躲在他身后不敢再看。 楊宗志皺著眉頭看了好一會,突然回身對哈克欽說了幾句話,哈克欽聽得頻頻點頭,接著揚起手臂高聲大叫道:“大家一起把烏卓瑪拿下了?!?/br> 數千圍攻的兵卒齊聲喝道:“是!” 接著便有多人圍到了距離忽日列身后不遠處的烏卓瑪旁邊。索紫兒聽到這里,微微又從楊宗志的身后閃出一對嬌俏的眼眸,盯著場上看了一看,見到那烏卓瑪身穿南朝軍士的紅色軍服,只是……她此刻卻是狼狽可憐的緊,一身軍服被彎刀割得七零八碎,手臂和大腿上的白花花肌膚,都盡數顯露了出來。 索紫兒看的心頭有些不忍,便想轉過頭去不再多看,只是此刻烏卓瑪身邊陡然壓力劇增,她雖也勇猛,但是畢竟是女流之輩,幾十把彎刀加身,她避開了一把,卻避不開其余緊跟而來的,她頑強的咬緊牙關,揮刀砍翻了兩人,同時自己的背上也被彎刀長長的劃破了一道口子,鮮血如注。 烏卓瑪咬牙愣是一聲也不吭,繼續負隅頑抗,可過不了一會,手臂也被砍傷,她拿不起彎刀,只能左閃右避,身邊刀光劍影,她再抵抗了一會,便被數把彎刀抵住咽喉要害,兀自動彈不得。 烏卓瑪被擒,那邊眾軍士齊聲高喝,哈克欽又叫道:“大王子,你的夫人已經被拿住了,怎么你還不束手就縛么?” 楊宗志看得暗暗佩服,只因這烏卓瑪是忽日列的原配夫人,又跟著他東征西討,現在烏卓瑪失手被擒,忽日列竟然毫不動容,仿佛完全沒有看到一般,依然勇猛的左右砍伐,楊宗志暗道:這人剛烈,如果……如果換了我在他這個位置,我的夫人被人拿住,要我做到一點反應也沒有,自問……自問我可作不到。 索紫兒縮著小腦袋靠在楊宗志的背后,微微露出一雙明亮的眼眸,眼見這般血淋淋的場面,當真是心驚rou跳,她低頭看見烏卓瑪被人拿住,卻仍是不服氣的躺在地上左右扭擺身子,身邊的軍士想要上前去抓她起來,她手腳不能動,渾身上下皆是傷口,卻依然用嘴巴和牙齒去咬人,看著卻又可憐無助的緊。身邊有個軍士被她大咬一口,忍不住呼痛出來,心頭一陣惱怒,抬起手中的彎刀便想對著她的腦袋砍下。 索紫兒看的大驚,不由得驚呼出口,嬌聲大叫道:“呀,別……別殺她!” 忽日列身在場中,直到聽見這個嬌滴滴恍如小女孩家的輕媚嗓音,才是心頭身體都是一松,忍不住分神的四顧去看,待得他循著聲音,看見索紫兒溫軟酥媚的斜靠在楊宗志的背后,一只小手緊緊的捂在自己的小嘴上,那神情……那神情便好像自己見到她的次! 忽日列仿佛渾身觸電一般的靜止住,牛再春被忽日列壓制了一整場,心頭的惱怒早已不必多說,他得了這等良機,哪里可能任其失去,他迅疾的右腿一蹬,將忽日列高大的身軀踹翻在地,身邊的軍士們搶上前去,將忽日列渾身上下用繩索捆住,綁得好像粽子一樣脫不開身,才算放心下來。 忽日列被人捉住,兀自不服氣的渾身亂滾,口中狂叫道:“老不死的……老不死的,你給我出來……你給我出來!” 身邊的軍士們被他昔日的余威所迫,竟是沒有人敢上前來喝止他。 牛再春卻是不管這么多,上前又猛踢一腳,大罵道:“***的,鬼叫什么?” 忽日列對施加在自己身上的拳腳竟是毫不理會,繼續喘息著大叫道:“老不死的,老不死的,你若再不出來,我便……我便將你的丑事公布天下,讓大家都來聽聽你尊貴的朔落王陛下,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卑鄙惡心之徒,啊哈哈哈!” 楊宗志抬頭向上看去,見到朔落王此刻正縮著脖子,躲在一眾軍士的身后,他眼光閃爍的朝場內看一眼,便又硬生生的止住,不敢回頭去看,瞧起來懦弱的緊。 朔落王聽見忽日列越罵越難聽,終是忍受不住,顫巍巍的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結結巴巴的道:“忽……忽日列,你……你這又是何必?!?/br> 忽日列被捆在地上,仿佛更是趾高氣揚,哈哈狂笑道:“老不死的,你說,你敢殺我么?你說!你的那些事情,全都記在我的手里,我只要沒命回去,手下的死士們自然知道該怎么去辦,你敢殺我么?” 朔落王猶豫的四顧亂看,又道:“忽日列,你……你何必要作成這樣,我們……我們本說好了,進水不犯河水,你怎么……你怎么……” 忽日列呸的一聲大罵,突然從地上一躍而起,整個身子仿佛巨塔一般的彈向了朔落王,朔落王和身邊的軍士都大吃一驚,還沒反應過來之際,忽日列已經一口,重重的咬在了朔落王的耳朵上,朔落王吃痛不住,開口大聲呼叫,身邊的兵士們頓時慌亂了手腳,有人去用手掰開忽日列的身子,有人又用腳去踢打忽日列的脊背,還有人拉扯著朔落王,想要將他解救下來。 哈克欽看的眉頭大皺,忍不住沖上前去,調轉手中的刀柄,對著忽日列的腮幫子狂擊幾下,忽日列兀自硬生生咬住不放,他大喝一聲,又用盡全力的猛擊一下,眾人只聽見噗嗤一聲,忽日列的嘴巴一張,半面牙齒,便被他活生生打了下來。 眾人轉頭一看,俱見到朔落王捂住血淋淋的半邊腦袋狂叫,手微微一松,一只完完整整的耳朵,便跌落下了地。 朔落王慌忙躲進人群之中,再也不敢露面,哈克欽彎腰撿起那只耳朵,對朔落王叫道:“父王,這個狂徒目無尊長,如此囂張,咱們拿他怎么處置?” 朔落王受了這番驚嚇,止不住的顫抖著手臂,亂揮道:“送走!送走!把他和烏卓瑪一道送走,別讓本王……再看見他!哎喲!” 哈克欽聽得一驚,大叫道:“什么?” 他心想:好不容易捉住了忽日列,怎么可能這么輕易的便放他走了,這事自己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答應。 哈克欽暗自尋思一陣,又抬頭斜望楊宗志,才對朔落王說道:“父王,這次我們能夠擒獲忽日列,南朝的楊大人出力最大,不如……不如我們就將忽日列交給他來處置,你看可行么?” 朔落王只要見不到忽日列,其余什么都不在乎,他忙亂的呼叫道:“快!快傳大法師過來,本王的耳朵好痛!哎喲……哎喲……” 他恍惚聽見哈克欽的說話,只是隨便抬了抬手,便沒再多說什么。 哈克欽走到楊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