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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宗志一聽,頓時失望不已,心知這姑娘定是沒有見過索紫兒,才會這樣來問,他心頭也愈發的著急起來,想起那索紫兒負氣出走,若是當真有個什么三長兩短,真真是讓自己頭大如斗,下次若是能夠再見到索紫兒,真不知是該狠狠的再打她一頓小屁股來解氣,還是說低三下四的去給她講些好話才對。 那姑娘嬌滴滴好聽的聲音在耳后又傳來道:“喂……我問你話,你怎么不來回答?” 楊宗志不想回頭,讓她看見自己臉上的失望之色,只埋頭道:“這天下這么大,有人生的黑得發紫,有人又長得白得耀眼,又有什么奇怪的?” 那姑娘一聽,頓時又想起他方才口中說那姑娘好像自己一樣的白,她自來生長在雪山之上,常年修煉派內的內功心法,因此對自己的一身肌膚顏色從來都充滿自信,此刻微微有些不服氣的嬌聲道:“她真的長得這么白么?喂……你這么著急的找她有什么事么?還是說她……她,她是你的什么人……” 那姑娘問完了話,頓時覺得自己這么一問,又有些萬萬的不妥,說到最后聲音幽幽的小了下去,氣勢也虛了下來。 楊宗志抬頭一看,天邊一顆明亮的啟明星已經冉冉升起,知道再過不了多少時刻,天色就會漸漸轉明,現時乃是仲夏之夜,夜短而晝長,自己一路追出來,待到救下這小姑娘,再陪著她走了這么一會的路,竟然一夜時間晃眼即將過去。 兩人走了不一會,抬眼看到面前不遠處有個路邊的小集鎮,說是鎮子不如說更是幾戶人家,在路邊擺放了茶水早點攤,還有一些其他的門面,楊宗志吸一口氣,正待要說話,突然身后幾匹快馬飛快的從路邊穿過,在這清晨降至的小道上掀起一片塵土,楊宗志晃眼向那幾匹馬上看去,見到每匹馬上都坐著一個黑衣漢子,腰間別了寶刀,只在其中一匹上,卻是緊緊趴伏著一個身影,那身影低低的趴在馬背上,因此面容長相看不清楚,但是那身影穿著一件綠色的錦袍,而且趴在馬脖子上的頭上,還戴了一個垂滿寶石的玉冠。 楊宗志看的心頭一跳,看見那些快馬也許是趕路累了,一起在那不遠處的茶水攤上停馬坐下,顯然是想吃早點,那趴在馬上的背影卻是一動也不動,也不下來。 那身影的打扮看的清楚,和索紫兒離開之時卻是一模一樣,楊宗志突然轉過頭來,對著身后馬上的那小姑娘道:“姑娘,實在對不住,我現在有些要緊事去作,這便不能送你回去了,你自己可找的到路么?” 那姑娘的面色上本有些暗自的旖旎羞紅,聽了楊宗志的話,低頭深深的凝視住他,卻又有一股失望之色在眼角漫起,她眼角微微一轉,便肅著小臉為難的道:“我……我找不到路的?!?/br> 楊宗志迷茫的點一下頭,回頭又看了一眼那邊的眾人,突然眼中卻是一亮,看到那路邊的不遠處,有一個店子門口掛著高高的牌子寫道:“老馬車行?!?/br> 心知那是給人雇車送人上路的地方,自己此刻分身乏術,說不得只有拜托了車行的伙計才行。 楊宗志牽了快馬緊趕幾步,走到車行前,車行門口一個小伙計正半夢半醒的蹲在那里,見了楊宗志過來,強打起精神來迎接道:“客官,您可要……雇車么?” 楊宗志嗯的一聲,回身一指道:“送這位姑娘去襄州城南五里的費家別院?!?/br> 那姑娘坐在馬上面無表情的看著楊宗志與人說話,一時不知心里正在想些什么。 那伙計哈的一聲,歡笑道:“好咧,襄州城那,客官承惠一兩三錢銀子?!?/br> 楊宗志一聽,頓時傻了眼,他一路上出來的急,根本沒有帶著任何銀子在身上,而且他平日里都在大軍中,衣食住行都讓筠兒和婉兒安排得妥妥當當,因此壓根就沒有花銀子的去處,所以也沒有攜帶一些銀子在懷中備用。 那伙計牽了一輛馬車出來,將那小姑娘扶著坐到馬車后的車廂旁,楊宗志在自己的懷中摸了一陣,自己身上只有大軍的腰牌,莫難送給自己的佛珠,還有嘛……就是身后的玉笛了,其他值錢些的用品更是一點也沒有。 那小姑娘展著小腿坐在車廂邊,看見楊宗志的神色,頓時眼神明媚的一亮,待得楊宗志抬起頭來,對著那姑娘詢問的凝視,那姑娘立即忙不迭的搖頭,表示自己身上可也沒有付賬的銀錢。 楊宗志皺眉心想:說不得她的銀子都被雷豹等人都搜走了。只是這樣一來,他沉著臉龐,從自己身上搜出虎頭腰牌和莫難的那串佛珠,仔細的左看右看,這玉笛定是拿出來不得,這是那白發老道長殷殷贈送給自己的寶貝,而且多次解救自己于敗局之中,這虎頭腰牌更是用不得,這是朝廷領兵的兵符,用這個來抵當路資,豈不是讓天下人看了笑話,再來看莫難臨死前給自己的佛珠,這……佛珠是乃是莫難用性命交給自己的,而且以后更要憑借這串佛珠去北斗旗爭做旗主,自己要是把這個送出去,良心上卻又怎么安得下來。 那姑娘俏盈盈的展著小腳,在車廂上好整以暇的坐了下來,看著好不輕松寫意,低頭向楊宗志的手上看去,見他拿出了幾個什物,都是些不值錢的玩意,只是……那姑娘看到這串佛珠,卻是目瞪口呆的滯住,小腦袋中微微場景一閃,閃出那個刀疤掛面的惡和尚,在偷偷制住自己,取了自己派中的療傷至寶到手后,臨去前還不忘轉回頭來,取出一串佛珠在自己面前得意笑道:“小姑娘,灑家做這些事情,都是為了我派中未來的旗主,嘿嘿,你若是心頭不服氣的話,以后只管來我派中找回面子,你若是看到這串佛珠的主人,便來找他算賬好了?!?/br> 那小姑娘嚶嚀一聲,急切的轉眼望去,見到蒙蒙晨曦下,面前的楊宗志咬一咬牙,突然從自己的脖頸間扯下來一塊亮晶晶的紫玉,然后拿著那塊小巧玲瓏的紫玉對著伙計道:“伙計,我們現下身上都沒有現銀,不過這塊紫玉符卻是值個幾兩銀子,你便收了這紫玉符,送這位姑娘走罷?!?/br> 那伙計接過紫玉符來,見到符上兀自紫光彌漫,閃閃發亮,即便是透著晨光的天色也掩飾不住,知道這定不是個尋常之物,那伙計喜道:“好咧,客官……姑娘,請坐好了,駕!” 那姑娘迷迷茫茫間,被伙計推到了車廂之上,然后伙計揮起馬鞭抽在身前的馬上,那馬兒嘶鳴一聲,奮起雙蹄邁步沖開了去,那姑娘轉回了身子,呆呆的看著楊宗志,仿佛想要記住他的樣貌,不過一會,馬蹄得得聲過,馬車便杳無蹤影了?!?/br> 大家看看作品相關,里面有人物說明,關于岳靜,現在還不到她的主要戲份登場的時候,雖然還沒完全想好,但是也基本上有了思路了。 .第271章救錯之五 楊宗志看著那孤單的馬車泛著煙塵漸漸遠去,心中升起一陣迷茫的感嘆,這紫玉符二十年來跟在自己的身側,就如同自己身體的一部分一樣,現下驟然失去,竟是有些空落落的難過。 而且自己的身世來歷全靠這紫玉符來解開,只不過他又下意識的感到一種油然輕松的情緒從心底冒出,仿佛失去了紫玉符,自己就再也不是嗷嗷待哺的那個不知名嬰兒了,而就是楊宗志本人,既然已經放棄了對自己身家父母的追蹤,就作自己這樣一輩子,又有什么不對? 楊宗志收拾起自己的心情,轉而去尋找那些騎馬黑衣漢子們,見那些人用過了早點,便付賬準備離去,只是那趴伏在馬背上的背影卻是由始至終一動也不曾動過。 他跨上自己的快馬,悄悄跟了過去,那些人一路騎馬穿過小道,來到一個寬大的峽谷,峽谷蒼松林立,還有一面銀色的瀑布從山巔噴涌而來,落在下面的石壁石板上,激得水聲轟隆隆作響。 襄州地處中原腹地,本就是天下水利樞紐的中心,這里氣候宜人,降雨充沛,不若北方十三城那般缺水,更不是西蜀那樣的雨水過量,往往造成洪災。 那些人在前面騎馬,到了峽都谷盡頭的瀑布下,突然一起轉過身來,當先一個黑衣人嘿嘿冷笑道:“小子,你一路跟著我們作甚么?你可不要說你是順路的,這里路到了盡頭,再也沒有可去的地方,順路顯然是不可能?!?/br> 楊宗志微微一笑,料不到這些黑衣人倒是早就察覺了自己,而且引得自己跟了過來,一是確定自己到底是不是順路之人,二來的話,這里如此偏僻,水聲喧鬧,空無人影,他們一會要是動起手來,只管大喝大叫,也沒有任何人能聽見來幫手。 轟隆隆的水聲催激下,楊宗志哈哈笑道:“好聰明的閣下,我只是有一個朋友生了重病,前些日子跟我說要我來接她,我今日在馬上看見你們其中這位,與我那朋友甚為相似,但是看不到面貌,所以想要跟來看看?!?/br> 那趴伏的人聽到楊宗志說話,突然一扭一扭的掙扎起來,只是她扭了好幾下,兀自徒勞無功,那黑衣人狐疑的朝楊宗志上下打量,突然大笑道:“好,你是來找你的朋友,但是倒不知你那位朋友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多大個年紀,又長得什么模樣?!?/br> 楊宗志座下的馬兒呼哧一聲叫起,他一拉韁繩笑道:“我那位朋友家里有萬貫家財,所以嘛,她最愛用些寶石串在一起編成個玉石帽子,然后臭美的戴在頭上,天下人見了她那頂帽子,便就知道她的富足奢華了?!?/br> 那黑衣人猛地朝那趴伏的人背上看了一眼,見到那兀自左扭右擺的頭頂上正有一個玉石帽子,旁邊甚至還有一些少見的白色狐裘,他猛喝一聲,大叫道:“果然是來找茬的,大家一起將他拿下了?!?/br> 身邊還有五人,都是一樣黑衣打扮,同時抽出腰間的寶刀,勒住座下的馬兒沖了過來,楊宗志定眼一看,那些漢子手中拿著的都是圓月彎刀,仿佛在哪里見過一樣,仔細想了一想,隱約是在那玉龍古鎮的府邸中,后來殺出一波身份不明的黑衣人,要將吐蕃人和自己等人一起殺掉,那些蒙面人手中持有的,正是這種圓月彎刀。 楊宗志心神一恍惚,那些漢子們已經大喊著騎馬沖到了面前,只見這五人一個躍起身子砍向他的頭顱,另兩個卻是彎腰伏在馬腹邊,砍向他的雙腿和馬身,還有兩人直直的迎面向他左右胳膊砍來,看著配合熟練,顯然不是昨夜破廟中那糊涂的四兄弟可以比擬。 若是依著過去內力全在的時候,楊宗志定然會首先騰空起來,制服那空中之人,他能夠在空中自由轉向,而那人卻是不能,僅此一項,便可以穩cao勝券,只是現下他內力不純,時而可用,時而寒氣透出來便會不靈,這么騰空一起,要是內力突然失去了,徑直落下地來,下面幾人便可以等他落地之處將他砍成稀泥。 因此楊宗志只得蹬腿在馬背上站立起來,然后迎著正面的兩柄彎刀而去,盡量減少同時對敵的個數,他看清楚那彎刀的來勢,不像是中原各路門派的刀法,而更像是為了配合馬背迎敵所創造的刀法,刀法沒有花俏,只有實實在在的一刀致命。 楊宗志手腕一推,閃電般的握住了那迎面而來的兩個握刀的手腕,然后將他們向自己這個方面猛地一拉,那兩人沒有很強的內力,守不住他這大力的一拉,一起離開馬背跟了過來,接著楊宗志再將他們一上一下的向對方的另三柄彎刀迎了過去。 那空中之人鼓足全力沖擊過來,誓要將楊宗志劈成兩半,只是抬眼一看,對象卻換作了自己的同胞,此時一刀下去,那同胞定不可幸免于難,勢必要被自己砍死,他心頭軟了一下,便想收勢住,只是他人在半空,雖然彎刀可以向后撤,但是人余力尚存,根本無法停住,便徑直用自己的身子撞了過去。 兩人的身子在空中撞在一起,楊宗志右手一送,兩人哎呀一聲,同時跌落到地面來。另外兩人從兩側俯身砍向馬腿,楊宗志將左手那人向下一丟,那左邊俯腰之人頓時收刀停手,坐立了起來,右邊那人卻是毫無阻礙的一道砍在了楊宗志座下快馬身上。 座下快馬驚嘶一聲,吃不住力道,頓時翻身向右倒下去,楊宗志借著最后的一股力,騰身而起踢向那右邊的黑衣人,那人剛剛砍完馬腿,還沒來得及起身,便見到面前人影一閃,自己被人從馬背上踢倒在了地下,座下的馬兒也變成別人的了。 那唯一留守的黑衣人大吃一驚,自己這邊眾人都是萬里挑一的好手,馬背上刀戰的能力盡數最最出眾之輩,卻沒料到一個回合之間,便被對方將四個人放倒在了馬下,只剩下一個漢子沖擊了過去,卻是一刀也沒發出來。 那黑衣人心頭有些惴惴不安,一念間,已經一刀抵在了身邊趴伏之人的脖子后,大喝道:“你不要過來,你……你再過來一步,我便一刀砍下去,到時候她香消玉殞,大家一拍兩散?!?/br> 楊宗志坐好在馬背上,哈哈大笑道:“原來你也是看上了她頭上那些珍珠寶石么?哈哈,原來我們倒是同道中人,請問閣下出自哪里啊,貴寶剎怎么稱呼?” 那人呸的一聲,罵道:“誰是看上了這些什么珍珠寶石的,我是……我是……那好,既然你只要這些珍珠寶石,咱們各取所需,這些寶石歸你,那這個人,我們卻要帶走?!?/br> 楊宗志拍手興奮道:“著啊,原來我們的目的有些不同,那好,你把她頭上的那個玉冠先扔過來,我拿了自己心愛的東西,轉身便走,看也不多看一眼?!?/br> 那人等自己剩下的一個同伙騎馬到了身邊,才哼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