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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眨眼道:“大哥,現在……現在才什么時辰啊,你就要作這些壞事了,你……你……天下最最荒yin無道的昏君,只怕也沒有你這樣子的呢?!?/br> 楊宗志看著這兩張宜嗔宜喜的面孔,爭相對著自己或撒嬌,或癡纏,又或調笑,不由得拍了拍自己鼓脹的肚皮,嘆了口氣。秦玉婉緩下笑臉,微微湊過身子來,輕輕問道:“九哥哥……你又在想你爹爹的事情了么?” 楊宗志心中正在想:若是查明了爹爹的死因真相,自己便罷官不作了,和這幾個嬌癡的小丫頭每日里調情作樂,倒也是一件美事。他聽了秦玉婉深情溫婉的說話,不覺點了點頭。 秦玉婉凝視著他的面孔,又嬌聲道:“九哥哥,我早你幾天來了洛都,每日都在那茶坊中等著你,卻也聽到了一些消息呢?!?/br> 楊宗志眉頭一跳,驚喜道:“真的?你……你聽到了些什么?” 秦玉婉又靠近了些,緩緩依坐在他的右首,調整好舒服的姿勢,才道:“你定是知道了,你爹娘臨死之前,整個洛都城里議論紛紛,大家都說……大家都說你爹爹有通敵之嫌,而且蠻子使者還留下了一封書信給你爹爹,這封書信后來被人拿住了,作為證據轉呈給了當今皇上的事情?!?/br> 楊宗志猛地一拍桌面,大喝道:“放屁,這都是……這都是子虛烏有的事情,怎么會滿城皆知,不對……這事情還是不對!” 筠兒站在一旁,見大哥發起怒來,大手砰砰的拍在桌面上,震得桌面的杯碗叮當的脆響,這時身后的房門輕輕一震,仿佛有人正在外面偷聽,筠兒開門一看,見翠兒正將小耳朵都貼住在門縫上,偷偷的聽著里面說話。 筠兒對著翠兒微微一瞪眼,然后展顏一笑,便又拉住了房門,然后才走到楊宗志的左首邊坐下,輕輕勸解道:“大哥……你先不要心急,這件事情總是有個解決的辦法呢?!?/br> 楊宗志點頭道:“不錯,蠻子給我爹爹留下書信一事,我確實是聽人說過了,而且……正是聽到當今皇上親口對我說的,他說他看過書信的內容,想來還是有些依據?!?/br> 秦玉婉又柔聲的道:“九哥哥……外面都傳說那封書信隨著你家里一場大火,被焚毀殆盡,可是那天……那天我又聽見一個人說起,說是那場大火的時候,你家里卻是逃出了一個下人,只是那人現在不知了去向?!?/br> 楊宗志楞了一愣,道:“逃出了一個,那倒是誰?我爹娘生性都樸素的很,所以偌大的將軍府里,下人卻是屈指可數,雖然我平日里忙于在外遠游,但是這十來個下人大多我還是見過,有些能夠喚出名字,有些恐怕我也難以說出來,但是若是再見到,自是還能認出來?!?/br> 秦玉婉凝眉道:“九哥哥,其實若要找到這個下人,倒也不難的?!?/br> 楊宗志輕輕哦了一聲,他知道自己這小師妹本就天資聰穎,尤其是學了那白發道長留下的書之后,更是博知古今,能夠猜透人心,她若說是有辦法,自己定是信得過。 秦玉婉細想一下,又接著嬌聲道:“只是這件事,需要細細的安排一番,才可算作周密?!薄?/br> 在作品相關里面解釋了一下,本章節的一些含義,不能說的太透徹,但是也算是說清楚了,大家請自己去看! .第249章投江之三 這兩日,楊宗志一邊偷偷的與勞廣密議一番,將婉兒與自己一道定下的計策,向他半解說,半隱瞞的囑咐下來,一邊又去找了朱晃飲酒,順便打聽了一下城防守備的情況。 每天夜里,他早早的就回到鴻運客棧,筠兒和婉兒每天變換著各種花樣,一會是北郡小吃,一會是西蜀風味,一會又是滇南土菜,倒也是大飽口福。 第三日,用過午飯,筠兒和翠兒回房去午睡一下,楊宗志找了棋盤過來與婉兒下棋,兩人上次在玉龍古鎮曾經下過一次,婉兒不服氣他總是收官的時候失手,便緊緊的囑托他不可相讓,想要憑借真本事勝他一回,只是兩人下了幾盤,都是平手的多,分出勝負的少。 楊宗志推開棋盤,微微笑道:“乖婉兒,其實你已經聰明過我很多了,你到了洛都不久,便想出了辦法來查出事情真相,而我……而我卻是茫然了這些時日,一點途徑都也想不出來?!?/br> 秦玉婉一邊收拾棋盤,一邊咯咯嬌笑道:“九哥哥,你不記得了么?我過去曾經跟你說過,老道長傳給我的那本書上說,人欲所取,皆為心頭有著喜愛,憂慮和恐懼造成。你心中被你爹娘的事情所困擾,又總是放不下難為自己的那些念頭,所以……所以你才會如此混亂不堪,失了自己的方寸,不然依了你這壞家伙平日的心思,這些小小伎倆,只怕你早就已經想出來了,哪里還用輪得到我?” 秦玉婉單獨對著楊宗志的時您候,總有一些說不出的乖巧柔媚,只不過在了人前,她便有些放不開自己,不若筠兒那般嬌癡無限。 楊宗志靜靜凝視半轉著嬌軀的婉兒,心頭涌起一絲感激之意,忍不住悄悄拉了她的小手,想要把她拉到懷里親昵一番,秦玉婉的心頭砰砰的跳動,轉眼看去,內間里筠兒主仆二人只怕早已睡熟了,才又心中一柔,順了楊宗志的意思。 楊宗志輕輕撫摸她的面頰,那小臉上的肌膚滑膩充滿彈性,楊宗志摸的興起,忍不住又撫摸到了她媚媚的小耳朵后,順著耳朵漸漸滑到了脖子邊,秦玉婉咯咯的輕笑,仿佛受不住癢一般,嬌柔的身子在他懷中扭股糖般顫抖,霎時便動情起來。 楊宗志咳嗽一聲,正想要更進一步,突然院外的大門上傳來噼駁的敲門響,他聽得不由意興索然,甚是不甘愿的放開婉兒,走到大門口打開房門,外面一青帽小廝,手持一張請柬拜服道:“是楊大爺么?” 楊宗志點一點頭,看不出這小廝是哪里的打扮,那小廝接著道:“我家姑娘有要事想請楊大爺過去一敘?!?/br> 說完展手將手中的請柬呈送上來。 楊宗志接過請柬,啞然笑道:“你家姑娘是哪位?” 隨手展開面前的請柬一看,那請柬上幽幽香氣撲面而來,請柬上兩行小字寫著道:“盼君再來一會,小婕拜上?!?/br> 那小廝答道:“我家姑娘是妙玉坊的小婕姑娘,這是她親手寫好的請柬,讓我來送給楊大爺?!?/br> 楊宗志想起那秀美淡雅的唐小婕,她找自己去不知是不是有什么為難事情,他低頭一看,上面并沒有寫好時日,又問道:“沒說什么時候么?” 那小廝低頭道:“小婕姑娘說……小婕姑娘說了兩句話,一是說只要楊大爺隨時有空,她都可以,后來……后來她又說了一句是越快越好?!?/br> 楊宗志皺起眉頭,渾然想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事情,便道:“好了,我知道了,一會便去?!?/br> 那小廝喜道:“是!” 楊宗志關門走回院里,秦玉婉迎上來道:“怎么了?是什么人來了?!?/br> 楊宗志笑道:“是人約我出去見一見?!?/br> 秦玉婉輕輕的走到他的身前,整理了一下他的衣領,低聲柔順道:“九哥哥,你有事情便出去忙吧,婉兒……婉兒在家里等你?!?/br> 楊宗志心中有些愧疚,這幾日來,自己每天都會外出,原本想著今日無事,便在家中陪陪她,沒料到還是有人找上門來,他低低湊下臉龐,對著婉兒噴香的面頰深深嗜了一口,才點頭道:“嗯,我早些回來?!?/br> 說完轉身牽了朱晃送的大馬,開門走了出去,從鴻運客棧到洛水河邊,距離也不太遠,楊宗志一路騎馬,半晌之后便看到妙玉坊那高高的船頭,此時不過午后不久,還不到燈紅酒綠的時分,那妙玉坊看起來,如同沉睡中的麗人,猶自還未蘇醒。 楊宗志在船下拴好了馬匹,正要舉步上船,突然身邊一個嬌媚的女子聲音傳來道:“喲……原來是少將軍來了,你呀當真是稀客的很呢,人家眼巴巴的看穿了幾道門,都也沒有等到你來過一次,哼!” 楊宗志轉頭看去,明媚日頭下,那妖艷的婷姑姑正倚門斜視著自己,大大的媚眼向自己迷亂的飛瞟,手中緊緊搖晃著一個花翠的小團扇,團扇上畫了斜斜扭扭的嬌滴美人,柔媚似水逼之欲出。 此時風和日麗,花船之下便是潺潺的洛水河,河水蕩起波浪,拍打在結實的船身上,楊宗志微笑拜道:“婷姑姑好?!?/br> 婷姑姑蹙著細小的眉頭,花枝亂顫的走到楊宗志身邊,對著他輕輕聳起鼻尖,嬌哼道:“好?你倒說說人家好些什么?你這……你這壞冤家本來說定了要過來喝酒,后來卻是……卻是差了個下人過來送銀子走人,一點也不把人家放在眼里,哼,我現在卻是生氣了?!?/br> 日光斜灑而下,蕩在幽幽的河面,卻也撲灑在這花船之上,楊宗志轉頭看去,那婷姑姑今日身著一襲素白的長裙,日光照在她身上,隱隱透出了裙下柔軟的嬌軀,這一看之下當可稱得上蜂腰肥臀,媚惑的緊。再加上婷姑姑此時小嘴中吐出nongnong的香氣,口中半是幽怨半是撒嬌的語氣里,不覺將那日緊緊自稱的“妾身”變成了此刻二人獨處時的“人家”楊宗志心頭微微一蕩,偏轉過頭去不再看,笑道:“前幾日……前幾日是忙了一點,所以抽不出時間來這妙玉坊逛逛,婷姑姑倒是恕罪罷?!?/br> 婷姑姑嬌軀一轉,轉到了他的面前,眼神定定的倪視住他,輕輕搖晃小團扇,咬牙細聲道:“恕罪?你倒是先說說你今日大駕光臨來作什么的,你若……你若不是專程來看人家的,哼,便休想要我饒過了你?!?/br> 婷姑姑一邊說話,一邊對著自己高聳的胸脯搖扇,那嬌軀上酥酥的香味順著團扇漫起到楊宗志鼻中,楊宗志皺眉嗅了一下,被這風情撩人的婷姑姑逼迫的緊了,便如實答道:“對不住,今日是唐姑娘相邀過來,所以陪婷姑姑喝上幾杯,只能等到下次好了?!?/br> 婷姑姑一聽之下,眼眶微微泛些濕潤,手中小團扇搖的呼呼作響,霎時之下她的鼻息也漸漸重了起來,過了片刻,她又頓足道:“好啊,原來你這壞冤家這般狠心腸,咯咯……咯咯,那妾身就不阻著你了,只是你自己去見小婕,可也要小心著些了?!?/br> 她口中說話,前半句仿佛隱隱咬牙切齒,生氣的緊,只是說了一半,又變得咯咯的媚笑起來,最后更有些調笑之意,她說完這話,便頭也不回的轉身邁進花船艙中。 楊宗志嘆了口氣,暗道:素來聽聞風月中人,變臉就如變天一樣的快,今日還是笑臉相迎,一旦……一旦得知你囊中空空,便馬上將你看作下人一般,再也不會有一絲好辭色。 他轉身也進了花船,穿過高高的舞臺,想要找到上次后臺幕簾的地方進去,一掀開幕簾,簾子下站立了一個青衣小姑娘,眉清目秀,楊宗志認得這就是那日的小丫鬟楷兒。 楷兒一見楊宗志到來,忍不住開始抱怨道:“怎么才來?” 然后毫不顧忌的牽手拉起他,便向那后船的小木屋走去,兩人一同穿過窄窄的走道。 楷兒在前猶豫一下,微微轉過頭來,悄聲道:“楊公子,你……你今日可要小心些說話,千萬別惹惱了小婕姑娘,知道么?” 楊宗志想起方才婷姑姑也提醒自己說要小心些,現在這話經過楷兒說起,更是有些驚訝,輕問道:“為什么?” 楷兒拉著楊宗志的小手忍不住緊了一緊,才緩緩站定了身子,堵在他的面前,湊過小臉到他面龐邊,悄聲的道:“原本……原本那夜里小婕姑娘得了花魁之后,消息傳得很快,從第二天開始,這妙玉坊內便更是繁忙起來了,洛都城內的大官人們,甚至遠道而來的客商大豪,聽說了小婕姑娘的名氣,都不約而同的下了帖子來拜見,小婕姑娘本來……可也開心的很,只要是有帖子下過來,她都會興高采烈的把那些帖子盡數拿到手中,仔仔細細的看了個遍,只是……只是她看過了之后,便又沉下臉龐,直說自己任何人都不見,將那些帖子都丟到了洛水河里呢?!?/br> 楷兒湊在楊宗志耳邊說話,她年紀小小,本來聲音就細,此刻微微吐氣在楊宗志耳邊,楊宗志只覺得耳中暖暖的發癢,楷兒咽下一口唾沫,繼續道:“一直到了昨天,崔代崔公子又來拜求小婕姑娘,姑娘本來說還是不要出來見人,但是那崔公子又親手寫了一個詞帖,讓我轉陳進去,小婕姑娘一聽,便說楷兒,你將那帖子也丟到洛水河里吧,我正要依了她去丟,哪知微風吹起,那帖子突然翻飛了起來,落到了小婕姑娘的面前,小婕姑娘她低頭看了一眼,突然又站起身子,急切的說,楷兒……你……你快去請崔公子進來。我心里便是奇怪的很,不知道為何頃刻之下,姑娘就轉了態度,又走出去請了崔公子進來說話,他們在房內說了一小會,不知發生了什么事情,小婕姑娘她……小婕姑娘她就把平日里最最珍愛的瑤琴給摔碎了,然后把崔公子趕出了房門,又把自己緊緊的關住在房內放聲大哭了一場……哎,一直到了現在,姑娘她也沒有邁出過房門一步,不吃也不喝,只在早上從門縫中扔出了一張請柬,就是讓人去請楊公子你過來的那張了?!?/br> 楊宗志聽得迷迷茫茫,渾然摸不清這件事情的緣由,莫不是……莫不是崔代說錯了什么話,得罪了唐姑娘么?但是她……她又叫自己過來作甚么? 楊宗志低低的嗯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楷兒這才微微的離開他的耳邊,緊緊的轉過了小腦袋,向前走去,走了兩步,身后沒有腳步聲跟來,楷兒又低著頭轉回來,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