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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出過房門,而且仆人也不敢擅自進房察看,因此并不清楚男人是否已經睡醒。林未佑為防男人會忽然開門出現,加上管家遲遲未歸,并且閑在屋子里很無聊(重點),因此他打算去一趟醫院探望一下古明順帶呼吸一下外邊的新鮮空氣。林未佑一出門心情就十分的愉快,一路上和司機大哥亂七八糟的調侃一通,司機大哥大概也閑得無聊,也有一句沒一句地搭上話。到達醫院的時候林未佑侃得一嘴口水腮幫子都酸了,豪邁地向司機大哥揮揮手便走進了醫院。根據司機大哥所說搭乘電梯升到頂層的高級病房找到108室,林未佑剛出電梯沒走幾步就遠遠看見管家從某個病房走出來,平時不易顯露的神色如今清楚的表露出疲憊。一抬頭看見了林未佑插著褲袋站在前邊,皺紋一展露出了和藹的微笑。“林少爺,中午好?!?/br>管家替他推開病房門,林未佑剛邁進去一抬頭,映入眸中的便是古明失了魂魄般木然地靠坐在床頭,頭微微偏向一邊,目光無神地望向敞開的窗戶。“二少爺打從醒來就一直維持著這個狀態,無論怎么呼喚都沒反應,連食物都灌不進嘴里,只能打葡萄糖和營養液?!惫芗液蛟陂T邊述說著情況,一臉憂愁。林未佑注視著古明憔悴木訥的模樣,說實話,他心里頭沒什么感覺,要知道這家伙雖然長得很結實個頭也很大,但是心靈就跟肥皂泡泡似的一戳就破。林未佑不懂得這家伙受到了什么巨大的打擊,但是三天兩頭地暴起抓狂要么跟打了激素的野獸一樣兇猛要么就跟要戒毒的癮君子一樣蒼白著臉萎靡不振,他多少有點同情身為大哥的男人,要自己有這么一個動不動把整個屋子折騰幾遍的弟弟,早就掐死在外邊了!唔,不過有錢人不在乎那點別墅的錢,大不了毀屋再建好了,有錢人有資本折騰,愛怎么鬧騰就怎么鬧騰。“林少爺,您吃過午飯了嗎?”被管家這么一提醒,林未佑才恍然發現自己沒吃午餐就跑了過來,可見這變了態的男人有多恐怖,他寧可要那個冷颼颼的制冰器趕緊回來隨意怎么折騰都行!“沒呢?!?/br>“那我回去帶些飯菜過來,請林少爺在此稍等?!?/br>說著管家退了出去關上門,整間病房只剩下林未佑和古明兩個人。林未佑環顧一下四周,發覺這病房還不是一般的高級,比自己上次住的那間還要高上一個檔次,居然連浴室都有!草!還有廚房!醫院里不是不能煮吃的嗎?果然是腐敗的金錢主義呀!林未佑溜達完了覺得肚子真的有點餓餓的,于是走過去當著古明的面在床頭柜上的水果籃拿起一個紅通通的大蘋果,隨意往衣服上擦了擦張嘴“咔哧”一咬,真是鮮甜多汁真美味!☆、你的痞掉了——70林未佑咔咔了沒幾下就把一大圓蘋果給啃完了,揉著肚子幫助消化且打了個響亮的飽嗝,算是填飽了三分之一的胃。古明一動不動地越過他注視著窗戶外邊,林未佑閑的無聊叉起腰另一只手在古明眼前晃了晃,扯了張鬼臉嚇唬他,挖挖鼻孔打個哈欠,古明依舊穩坐泰山不動神色。林未佑頓覺無趣,走到落地窗前拉開半遮的輕紗,正午灼熱的陽光透過玻璃投射進來,暈開迷蒙的光影,灼目而神圣。林未佑張開雙臂深深吸了口氣沖淡肺部的濁氣,醫院里的濃重消毒水味和空調味讓他受不了,還不如戶外的空氣新鮮自然。林未佑被舒適的陽光和徐風熏得昏昏欲睡,慵懶地伸展上身打了個哈欠,撓撓頭轉過身,看見古明靜靜地看著自己,如果林未佑沒眼花的話,那視線的焦點確實是在自己身上。古明蠕動著嘴唇,微微啟開,吐出兩天以來的第一句話:“……你是誰?”……得了!再一次洗腦性失憶。管家匆匆趕來的時候得知古明真正清醒了并且再一次選擇性失憶時,只是松了口氣,不管怎么樣,恢復了神智就好。然而這次古明清醒之后腦子明顯比以前靈活了不少,而且認得管家、他的大哥和弟弟,還有記得自己父母是怎么慘死的。“二少爺,老爺之前……對您做過的那些事,您都記得?”管家盡量說得含蓄,古明卻一下子聽懂了,微微頷首,低沉下聲音說:“知道?!?/br>管家忍不住微微動容,要知道,他等待這一天已經……已經太久了,久得都忘了過程是多么的煎熬,直至麻木安于現狀時,卻燃起了一線生機,如今……管家已經無語凝咽了。古明目光緩緩落在一旁狼吞虎咽啃食午餐的林未佑,問:“他是誰?”管家這次居然猶豫了一秒才回答:“他是……大少爺的伴侶?!?/br>“噗——!”林未佑噴了一地的菜渣!古明瞪圓了眼睛做出醒來后的第一個震驚的表情。管家很淡定地點點頭做出肯定,“確實是真的,二少爺?!?/br>真你妹!林未佑忍住做出嚴重違反尊老愛幼的行為,邊猛烈咳嗽邊解釋:“你……你別聽那咳咳咳咳咳……”管家優雅地微微彎腰行禮,“二少爺大病初愈,應該多多休息,我和林少爺先回去,不然大少爺會十分擔憂?!?/br>林未佑顫抖著手指咳得連肺都快吐出來了!特別特別的激烈!管家淡定地收拾好未吃完的飯菜,對二少爺和善地微笑拜別,撈上咳得半死的林未佑優雅而快速地拖走。草你大爺?。?!管家為了補償“心靈受損”的林未佑出手花了一筆請吃一頓豐盛的午餐,管家還選了一個特別特別適合林未佑口味的地方——大排檔。要不是因為林未佑確實喜歡這種地方,他還以為管家已經吝嗇到要降低自己的身份去吃大排檔就為了省幾個錢。麻辣火鍋熱騰騰地冒出又辣又悶的滾滾白煙,結了厚厚一層油污的風扇嘎吱嘎吱響,粗言穢語的吵鬧聲夾雜著筷子交錯和拍桌子催促的聲音,地板結了塊狀的分不清顏色的污跡還被隨意澆上湯汁和唾液,服務員扯著嗓子說話粗暴尖銳,掌勺的老板不耐煩地敲敲鍋沿罵罵咧咧地催促手忙腳亂的伙計過來拿菜。管家老伯就是如此淡定地安坐在被熏上了油跡的塑料凳子上,著了一身合體的黑色燕尾服,腰脊挺得筆直,表情淡然而安寧,默默地用手帕擦拭著自己面前這一塊桌子的污跡。林未佑完全沒內疚的感受,他也沒內疚的必要,吸溜溜地啃食著牛rou丸和rou片,一碟贈送的白菜擱在一邊動也沒動,吃得滿嘴的油光還邊吃邊擤鼻涕。桌上的劣質卷紙被擤完了管家還貼心遞上小包紙巾,林未佑不客氣地接過拆開紙巾重重地擤出,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