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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那兒!林左誘他走到了這處!鬼魂不可能會害怕活人使用的箭矢,只是這箭矢浸透了仙家的靈氣,鬼被擊中不可安然無恙。可是他不能逃,他逃開了,這萬千箭矢落下,覃程就完了,肅景墨咬緊了牙,惱怒了,離開大墓前,被肅景墨盡數收回的鬼氣,在這剎那爆裂開來!林左千不該萬不該,用覃程的安危來脅迫他!沖天鬼氣像是一張大網,從肅景墨魂體撲了出來,四散開來,像是有意識般搜尋著林左的蹤跡,肅景墨在箭矢落下前先一步到了覃程身邊,張開了鬼氣形成一個小小的屏障,將他和覃程護在中間。可是,這小小屏障擋住了那暴雨般的箭矢,卻還是有些漏網之魚襲了進去,肅景墨只能用魂體去遮擋。鉆心的疼痛蔓延全身,懸在覃程身上的肅景墨悶哼了一聲,卻發現昏迷中的覃程慢慢皺起了眉.....肅景墨不由得輕笑出聲,昏迷中也不忘為他擔心?低頭親吻覃程皺起的眉心,“我不痛的,一點也不......”“等我報了仇,如果......如果,我還有時間,你便領我看看此間世界,好不好?”昏迷中覃程似乎聽到熟悉的聲音,他愛的人,說了什么他沒聽清,只聽到那句‘好不好’,覃程掙扎著想要問清肅景墨說的什么,可是,到最后他說出口的只有一個字,“好......”你說什么都不重要,只要是你想要的,都是好的,我都答應......☆、第119章第一百一十九章寧化村早已沒人居住,而離寧化村最近的小何村也差不多五里之外了,西安的發展,村子里年輕人都到市里工作了,也就留下十來個老人小孩,瓊山的震蕩轟鳴雖猛烈,可是在雷聲的映襯下,就顯得微小了許多。更何況,聽夠了瓊山命案玄乎的故事,這深更半夜,就算聽到轟鳴聲,迷信的老人也不會準許小孩出門,只會在屋中祈求神明的保佑。只是,他們也不可能想到,他們祈求的神仙,就在五里之外的寧化村,掀起了滔天巨浪。如墨般暗沉的天空像是幽暗的地獄,吞噬了所有星辰與月光,只有偶然的閃電在剎那耀亮了天地,這才讓人分清哪兒是天,哪兒是地.....。哪兒有救苦救難的神仙,哪兒有殺人放火的鬼怪......西安的冬季失去了草木的眼色,山巒也變得荒蕪,只是這十二月溫度往年應當降到零下幾度了,今天寒冬卻來得有些晚,十二月中旬也不過零度而已。西安本就是少雨的城市,十二月更是枯水期,幾乎不會下雨,更別說如今日般的電閃雷鳴。像是蓄積了幾月,天空怒號著,寒風呼嘯著,想要將這一年積攢的雨傾盆倒下。黑壓壓的天,黑沉沉的空氣,凌冽又肅殺。呼嘯的寒風夾雜著一些莫名的聲響,看不清,也聽不明。好久,只見著寧化村那些無人居住的老屋,轟然倒塌,似是被從天飛來的重物壓垮了一般,只留著殘檐斷壁。等到那大雨夾雜著冰粒子傾盆落下時,一片狼藉的村子更是荒涼可憐。他還能堅持多久?肅景墨不想去計算,被劍雨弄傷的肩膀、手臂、腰背,隱隱泛起亮光,像是骨rou里無端長了一簇火苗,久久不滅,炙烤著他的皮rou,灼燒的疼痛讓肅景墨動作遲緩了些,懸于空中望著那片倒塌的房屋,肅景墨屏息尋找著林左的蹤跡,剛才應當是打中他了,房屋倒塌時,他還能聽見一人低淺的痛呼,這會兒,卻又找不著林左了。肅景墨不敢走遠,害怕林左又沖覃程動手,不過,受那一擊,林左怕是也是傷重的。見著雨雪落了下來,肅景墨是鬼魂,雨雪自然不可能落在他的身上,沒有衣物打濕的感覺,也沒有寒冷的感覺,但是覃程不一樣,覃程是個活生生的人,這般冷得天氣躺在荒野不說,這要是給這夾著冰渣子的雨淋個透,恐怕就不好了,更何況,現在覃程的身體可經不得折騰......等見到渾身濕透,滿臉蒼白的覃程,肅景墨這么想著,便飛往覃程那處,用鬼氣托著覃程,然后帶著覃程往沒有塌陷的屋子飛去。不過這短短一會兒,覃程還是被雨水淋了個透。鬼魂夜里是看得清的,將覃程放在屋子的‘板子’(床)上,想了想,肅景墨還是給覃程把濕衣服給tuo了,扯過一旁的被子給覃程蓋上。這屋子應當不久前有人住過才是,沒有太多灰塵。肅景墨環視了這奇奇怪怪的屋子一眼,沒有爐灶,沒有柴火.......肅景墨微微皺眉,這都過去一千多年了,此間的人冬日難不成就憑借被子取暖嗎?怎地比一千多年前還不濟?“你把這世間說得那樣玄乎,可我看著也不過如此?!?/br>“咳......咳.......”覃程咳嗽的聲音傳來,肅景墨探過身子望了望,卻見著覃程原本蒼白的臉變得潮紅一片,興許吹冷風多了,而且這幾日都是呆在冰冷的大墓里,沒有吃東西,體力不支染了風寒?;蛟S吃些東西要好些吧。將覃程的被子掖了掖,肅景墨望了望屋子里,墻角桌上那個外邊光滑,勉強能稱作鍋子的東西,倒也算是這破舊屋子中緊致也得東西了,走向前,想揭開蓋子看看有沒有吃的,卻發現那鍋子無論如何也揭不開。肅景墨瞇了瞇眼,意義不明的輕哼了一聲,指尖竄出的鬼氣,在一剎那便將蓋子劃開了......鍋子里自然什么都沒有。本想再找找,屋外林左的氣息忽然閃現,肅景墨輕哼一聲,剎那間便消失在這老屋中。屋子里雖然沒有爐火,但多少遮擋了風雨,還是要比外邊好了許多,覃程昏昏沉沉間,感覺到有人給他蓋了被子,本就發起高熱,捂住被子,不過一會兒,汗水就流了不少。忽冷忽熱的感覺,實在難熬,覃程緩緩睜開了雙眼,夜里卻什么也看不見。不過有被子,那就應該是在屋子里了。等到屋外閃電劃過,覃程這才看清這屋是考古隊的值班室,正巧,就是他常住的那一間。“景墨?”覃程干澀的喉嚨有些刺痛,覃程低咳了兩聲喊道。屋子里自然是沒人回答的。覃程心中一急,掙扎著爬了起來,床頭柜子里放了衣服,覃程翻找出來,隨意套上就急急站了起來,頭重腳輕讓站起身的覃程打了個踉蹌,等穩住身體后摸索著走到門邊,摁下點燈開關,但是,不知是哪出線斷了,燈沒有亮。覃程費力的扯開木門,本想往外走去,卻精疲力竭癱坐地上了。這副身體根本什么也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