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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說所有的情況下都必須對人稱字不稱名,這要依對話雙方的相互地位而定。彼此地位相當者,尊稱別人用字不用名,謙稱自己用名不用字;而長輩對晚輩、老師對學生、上級對下級,也可以稱名而不稱字,這樣顯得更親切。不過肅景墨這樣的身份,就算是長輩或是老師太傅也不可能直呼他名字的?!C景墨’這三個字恐怕也就長輩可以這樣叫了。覃程這才發現自己剛才直接叫了這人名字,如果按照古時候的制度,那可是大不敬啊。“是不是按照你們那時的刑罰,我直呼你姓名,就應當杖斃?”望著覃程,肅景墨搖了搖頭,“刖刑之上?!?/br>墨、劓、刖、宮、大辟,封建法制五刑,刖刑是削去犯人膝蓋骨的一種rou刑。這些作為考古學著覃程不可能不清楚。“那我該怎么稱呼你?你的字或者號?”“字昀之,尊號‘應德文武圣皇帝’?!痹缫阉廊ミ@么多年,肅景墨倒也不在意這些稱謂,隨口說了句。只是他卻不知道他這話落在覃程耳中,給覃程造成多大的影響。肅景墨穿著皇帝的衣袍,就算是這樣覃程也還是有一絲懷疑,他究竟是不是皇帝,因為歷史中根本就沒有帝王是‘肅’這個姓。而這會兒,肅景墨說了他的尊號,‘應德文武圣皇帝’,這不僅說明他生前是帝王,更讓覃程振驚的是,歷史里的帝王沒有一個尊號‘應德文武圣皇帝’的。唐玄宗于開元二十七年受尊號“開元圣文神武皇帝”,宋太祖于乾德元年受尊號“應天廣運仁圣文武至德皇帝”,而明清時候,皇帝多嫌惡前朝有尊號的皇帝有很多荒政失德,因此拒絕為自己上尊號,可翻遍了那么多古書的覃程,是真的不知道還有‘應德文武圣皇帝’......這......雖然留在寧化村的考古人都有猜測,他覃程、死去的江波、張俊、教授李國賢也同樣有一個深藏心底答案,但當這個答案慢慢浮出水面,覃程興奮和激動如同決了堤的洪水,浩浩蕩蕩,嘩嘩啦啦地從他的心理傾瀉了出來!壓制不住,他甚至感覺到他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開始跳動像波濤洶涌的大海一樣!“你......”腦袋被那涌動的興奮刺激得找不到話語,好一會兒,覃程才想到該如何問出他最想問的話。“你的國號,你們的國號是什么?!”覃程這句話音調不似平時那樣平淡溫和,帶著異常的興奮,讓背對他的肅景墨也忍不住轉過身子來瞧了眼,只見覃程眉毛忽然拉長,忽然縮短,嘴唇顫顫地抖動,似乎等著他給出一生最重要的答案一般,那黑色的眼珠死死的黏在他身上,閃著異常興奮的光亮,這讓他想起生前那面對帝王威嚴也敢大肆而談好友,在向他摯愛女子求親時的眼睛。忍不住笑出了聲,他的答案很重要嗎?“國號緒?!?/br>夏部落酋長啟建國,以夏為國號。周酋長姬發滅商建國,以周為國號。秦的祖先為嬴姓,因養馬有功被周封于秦地,遂以秦為國號;后升為諸侯,仍以秦為國號;秦王嬴政滅六國稱始皇帝,繼續沿用秦為國號。宋太祖趙匡胤稱帝前曾為后周歸德軍宋州節度使,因該地原屬古宋國,便以宋為國號.......而緒,恐怕初中生都能知道,歷史中并沒有......凝視著面前的帝王,覃程掙扎著想要爬起來,想要抓著這人肩問問他有沒有騙他,想要直面這人,看看他是不是說了假話。掙扎著,手腳似乎慢慢感覺到一絲力量,覃程顫顫巍巍的扶著石柱緩緩了站了起來,一步步、一步步顫抖著雙腿走到肅景墨面前,像是忘記了面前人的身份,更是忘記這人是鬼魂的事實,覃程緊緊抓著肅景墨的肩,直勾勾的望著肅景墨的眼,“緒?!你說的是真的?!你沒有開玩笑,沒有故意說了假話忽悠我吧?你其實是漢朝的皇帝吧!你并不是姓肅,而是姓劉,對嗎??!”一尺的距離,帶著歇斯底里的質問,將這人站起還沒能嘆息這人竟未癱,卻被這不知道發了什么瘋的人激怒了,“滾!”肅景墨心煩,一揮手將根本站不穩的覃程推開五米,覃程疲軟的雙腿失力跪倒在地。呆愣的望著推開他的肅景墨,覃程好一會兒才皺眉說道:“歷史上,并沒有肅景墨這個皇帝,更沒有‘緒’這個王朝啊......”覃程的話在空曠的墓室回蕩,同時也在肅景墨耳邊回蕩......☆、第27章早些時候,打從他剛接觸這個古墓之時,他的研究生導師李國賢就說過:“這大墓有古怪?!?/br>那會兒幾乎所有考古人都在猜測這是一座漢朝的陵墓,若不是漢朝,那也是漢朝之后唐朝之前這期間的陵墓了。不過當時的李國賢卻沒發表任何意見,當著眾人的面李國賢只說了句:沒有蓋棺定論,一切的猜測都只是猜測而已。而對他們幾個學生,李國賢少了一分謹慎,告訴他們這大墓不簡單,讓他們去仔細觀察。或許那個時候李國賢已經發現了什么,心中早已有了一番計較,只是不能肯定而已。在日后的考古發掘中,覃程也逐漸明白李國賢話中的意思,這大墓很奇怪。論墓葬的先進手段,它落后于唐,高于漢,他們一度以為這是南北朝時期的墓,但仔細觀察那些被挖掘出來的陪葬品,不管是花紋圖案,設計風格都又有根本的不同。對不遠處那個早些年挖出的千人培養坑尸骨進行的檢測,顯示年代約略1500年前……但是1500年前,那就是魏晉南北朝??!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互相沖突的答案,隨著挖掘研究的深入,覃程想知曉墓主人身份的心越加迫切。他做過猜測,無數的猜測,有的猜想就連覃程都覺得匪夷所思。他記得張俊曾經開玩笑一樣的對他和江波說:“會不會這大墓根本不屬于歷史已知的任何一個朝代?哈哈,或者說那個朝代因為一些原因而被歷史給遺忘了?!?/br>聽了這話的覃程心間咯噔一下,瞄了眼嘴角帶笑,眼睛卻沒有一點笑意的張俊,“就像那個傳說中的樓蘭古國?”覃程沒有回答張俊這試探性的話語,只是這樣反問了一句。“你是想說會不會存在歷史斷層吧?”那時候江波一語道出了張俊的意思,“就像公元前2000多年前的夏商,因為沒有文獻記載,國外史學界根本不承認……”說到這里,江波也疑惑了,“但是一千多年前正是封建制蓬勃發展時候,中國的歷史更是在時間上沒有絲毫間斷,怎么可能在中途出現一個帝國,而整個歷史沒有一點記載。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就算真的因為什么特別的原因,這帝國湮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