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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引著每一個人都說即便這個詞,為的就是讓小乞丐能從聲音里比對。 小乞丐臉上有幾個痦子,包驢兒當初選他,就是為了回去拿東西的時候好辨認,此刻一見他露臉,包驢兒臉都嚇得變形了。 “不不不,不是我,我不認識他,我沒去找過他?!?/br> 小乞丐沖過來,死死地抓著包驢兒:“大人,就是他,就是他哄騙小的做了壞事,都是他干得,跟小人沒有關系?!?/br> 顧清晗一拍驚堂木,左右的衙役立刻上來把包驢兒扭住按在地上。 顧清晗抬手一指刑房左右擺著的刑具:“本官勸你腦子清醒些,莫要把本官這些刑具都試一遍再招?!?/br> 他揚起臉,下巴在空氣中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示意負責用刑的雜役再把烙鐵爐子里的火燒得旺一些。 雜役得令,從爐子里拿出燒得通紅的烙鐵,又往里面加了許多碳,烙鐵的熱氣即使隔了幾米也能感受得到。 顧清晗頗有興味道:“先拿過去給他試試燙不燙?!?/br> 包驢兒一想到這塊燒紅的鐵即將燙在自己身上,頓時面無人色,屁滾尿流,他老老實實地把什么都招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本已經快完結拉,所以我來求個預收,下本是。 預收之恩,無以為報,只有隔著口罩啵啵一下。 ☆、只要他的公主無事便好。 雜役剛把包驢兒的衣裳扯開, 那火紅地烙鐵還沒有碰上他肥厚的胸膛,他就先嚇尿了。 包驢兒腿一軟禿嚕到地上, 涕淚橫流道:“大人,小的全都招?!?/br> 原來這包驢兒曾給孟蓉蓉拉過車,有一次他因為還不起賭債被人圍打,臉上有淤青, 孟蓉蓉見到了, 問清楚緣由后,便叫丫鬟拿了銀子給他,告誡他不要去賭錢了。 后來又遇到幾次, 孟蓉蓉總是訓誡他幾句, 依舊拿了銀子給他。 所以后來孟蓉蓉交待他做什么事情的時候,包驢兒總是一口答應下來, 在他看來,小姐交待的事情并不難辦, 而且還有大筆銀子可以拿,何樂而不為呢。 不僅如此,包驢兒還買一送一地供出來, 孟蓉蓉此前一直派他盯梢天瑜, 為了隨時隨地報告天瑜的行蹤,還給了他一只信鴿。 所以他那天根本就不是去拉糧食了,而是跟著天瑜到了覺明之后放出了消息,為了避人耳目才特意去了一趟醉仙樓拉糧食。 顧清晗怒意沸騰,他緊緊攥著拳頭:“那只信鴿呢?” 包驢兒哆哆嗦嗦道:“后來不是出了那事兒嗎, 小的害怕,就把信鴿處置了?!?/br> “怎么處置的!” 包驢兒囁嚅了一下:“燉了,rou有些柴,不如普通的rou鴿好吃……” 顧清晗本想要回來做個證據,聽到這里臉更黑了。 包驢兒慌忙道:“不過那信鴿腳上的竹筒我還留著呢?!?/br> 顧清晗把包驢兒的筆錄做完才發現外面天色已經放明,他又熬過了一個不眠之夜,但是這一夜熬得卻十分值得。 一切都豁然開朗了,原來孟蓉蓉早就提前做好了這個巫蠱小人,只等著找到機會把天瑜騙進她的臥房去,然后就給天瑜下套。 顧清晗把筆一放,吩咐道:“把包驢兒帶下去收監?!?/br> 他站起來,明明一夜沒睡,卻覺得渾身輕松。 顧清晗興沖沖地跑去去找天瑜,他要把這個高興地消息告訴她,剛到女監房,迎面遇上桃花帶著徐太醫一起來了。 顧清晗驚出一身汗,迭聲詢問徐太醫情況如何了,他以為天瑜是生了什么急病。 桃花解釋道:“顧大人莫要急,殿下只是起了一些紅疙瘩發癢?!?/br> 原來上次紫蘇姑姑來過之后,回去報告皇后牢房里太難聞了。 因為牢房里人員密集,怕走了水,不能用香薰碳火等物祛臭,所以皇后立刻想起了異香撲鼻的醉仙胭脂,二話不說收拾收拾存貨,一股腦兒全部派人送來給她的寶貝閨女了。 天瑜死到臨頭,索性也不客氣了,把那名貴的胭脂當成蚊香使用,滿屋子撒了一層,又給床上被褥上也灑滿了。誰知道她對這東西過敏,沾到哪兒都癢癢,只過了一晚上,身上就起了一層斑疙瘩。 徐太醫查看過了,給天瑜開了些止癢的藥膏:“無甚事,把床褥換掉,屋里清掃清掃,疙瘩兩三天就自己消了,殿下以后莫要再亂用這些香料了?!?/br> 顧清晗一顆心總算放了下來,看著天瑜因為癢而皺巴巴的小臉,想撓又怕撓破相的為難樣子,他又是好笑又是心疼道:“殿下之前從未用過這個胭脂,哪曉得就過敏了呢?!?/br> 話說出口他自己愣了,對呀,既然天瑜以前從來沒用過這個醉香胭脂,這就說明了,她留在孟府別院的衣服和木偶人身上的胭脂香味是別人故意加上去的。 天瑜也想到了這一點,她一拍巴掌:“對呀,我根本沒用過這個醉香胭脂,要是去廟里那天我用了,我那天就該起一身紅疙瘩了。再說,我是一直住在宮里的,天天都去給太后和皇后請安,妃嬪們都能給我作證,我并沒有因此過敏過?!?/br> 徐太醫懂了,抖了抖手中的醫案:“下官也愿意作證,殿下對此物過敏?!?/br> 無論是木偶,還是木偶上沾染的醉香胭脂的味道,總之到此為止,所有的證據都和天瑜沒什么關系了。 顧清晗和天瑜如釋重負地對視了一眼,苦盡甘來的喜悅溢滿了兩個人的眼睛。 桃花反應慢一些,她到現在才總算明白這幾人在說什么,喃喃道:“幸虧殿下素來不喜歡用這些香料,這真是大吉大利,佛祖保佑啊,不虧那日大雨我們還去給佛祖上了香火了?!?/br> 徐太醫手上收拾著藥箱,嘴里好奇道:“這倒是稀罕,宮中的諸位娘娘公主哪個不喜歡香噴噴的?” 天瑜心情大好,也愿意說話了:“我就是不喜歡,還是清清爽爽的好,特別是夏天,香味和汗味混在一起,真銷魂?!?/br> 天瑜想起了玉華那天身上沖鼻子的味道,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劣質香料聞多了還頭暈,簡直不是香氣,是毒氣?!?/br> 徐太醫瞇著眼笑了:“殿下何出此言???” 桃花撇撇嘴,不屑道:“還不就是之前玉華公主用那個什么香料,殿下說難聞死了,她那天回來暈乎乎的,嘴唇都被熏得烏紫?!?/br> 天瑜身臨其境地聞過,用力點點頭,表示實在太難聞了,順口調侃了一句:“玉華那香料唯一的好處,大約就是夏天用了蚊子不叮吧,還沒飛到她身邊,就被熏暈過去了?!?/br> 顧清晗聽見天瑜聞那東西嘴唇都黑了,心里忽然一動,“我前兩天去探望太后,太后娘娘的嘴唇也是烏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