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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愛恨情仇,她想起展顏也會難過,想起衛懷瑾也很心痛,她繼承了原女配所有的喜怒哀樂,所有的情緒與感情。 從此原本人設呆板、作用單一的惡毒紙片人和穿書女主合二為一,工具變成一個有血有rou的人,她要走出自己的劇情。 顧清晗愛的當然是人。 ☆、我家媳婦超好看! 天瑜看著顧清晗一本正經的臉, 一瞬間竟然覺得他那些胡說八道很有道理,讓人無力反駁。 顧清晗歡天喜地道:“殿下不說話, 那臣就當殿下心地善良,愿意疼惜臣,默認了?!?/br> 天瑜:“……” 她剛想開口拒絕,顧清晗立刻說:“殿下, 你交待的那件事, 臣一定會盡力辦好的!” 天瑜無奈地扶著額頭,果然吃人家的嘴軟,拿人家的手軟, 求人家辦事的時候, 心慌氣短,硬不起來。 顧清晗心里高興, 語氣也暢快:“臣一定會快去快回,不會讓殿下久等的?!?/br> 天瑜心不在焉道:“我還好, 不急?!?/br> “殿下可有什么想要的東西,臣一并給帶回來?!?/br> “隨便吧,你看到有趣的買一些好了?!?/br> 天瑜總感覺哪里不太對, 為什么莫名其妙變成保護小朋友的知心大jiejie了, 算來算去好像自己把本錢都虧進去了。 顧清晗動身前往南省巫威府。 刑部以前也有過類似的事情,因案件存疑,被皇帝駁回,刑部就會派專員下去案發地,主要就是查看卷宗原件、提審人犯證人、勘驗案發現場與提取的證物之類。 但這種事最多派個文書吏來, 有時候沒有得空的文書吏,部里就干脆派個衙役來。 他們并不是皇帝派下來的欽差大臣,只是刑部出來公干的京官,大多整日跟卷宗和犯人打交道,都是些上不得臺面的風塵俗吏。 通常人來了之后,當地的知府接待一下表示歡迎,就轉給負責案件的刑房了。如果案情重大,刑部特派個主簿來,省里的提刑按察使才會出面招呼。 顧清晗算是刑部外派的品級最高的官員了,刑部郎中主管數個省份的刑獄案件,他又是啟朝最年輕的國公爵爺,家世顯赫。 故而刑部的公文剛發出去,下面就忙壞了,根本用不著他去巫威府衙門亮明身份,南省提督早帶著提刑按察使和各級屬官,出城迎了三十里地。 用通俗一點的話說,顧清晗受到了省市縣三級官員熱情洋溢的招待,當地官員對他的工作更是無條件支持配合。 顧清晗在刑部入職多年,見慣了各地呈上來的五花八門的卷宗,他雖然沒有什么直接提審犯人的經歷,但是多知多見讓他經驗豐富,提出了幾個新的切入點讓按察使重新審訊,錄上來的口供果然厘清了疑點。 這一趟公務很順利,沒用幾天時間就圓滿辦結了,南省提督梁大人親自宴請顧清晗表示感激。 梁大人舉杯敬他:“我們這小地方上不得臺面,酒菜粗陋,還請顧爵爺不要見怪才是?!?/br> 顧清晗滿飲了一小杯,微笑道:“梁大人客氣了,我覺得貴地的點心十分可口,我家公主是在南省長大,她在京城也曾多次夸贊?!?/br> 南方的點心是比北方精致不少,這是啟朝公認的。 梁大人聽了先是神色一喜,后又為難:“城里有不少幾家點心鋪子都很出名,家家都有自己的招牌特色,可惜南方點心重在口感,不適合遠途運輸,我有心為公主獻上一些,就怕顧爵爺帶到京城就碎了,若是買那些不容易碎的,又沒有酥脆的口感?!?/br> 顧清晗的眼中閃過一絲惋惜。 坐在旁邊的提刑按察使道:“這有何難,點心帶出門會碎,人卻不會,不如梁大人明日派個廚子跟顧爵爺進京,做給公主吃,什么時候吃膩了,打發他自己回來就行?!?/br> 顧清晗眼睛一亮,這倒是一個好思路,他立刻道:“區區小事,哪敢梁大人費心,我自己雇傭一個便好,有勞梁大人幫忙問問本地這些店里的師傅,看可有愿意隨我回京到公主府上做廚子的,只要手藝精,工錢多少都隨意,想帶著家眷一起去也可?!?/br> 他把話說到這個份上,梁大人自然滿口應下了,只要愿意出錢,還能找不到人么。 想起天瑜每次吃完零嘴之后心滿意足的模樣,顧清晗微笑了,總算可以把她養胖一些。 巫威府是名滿天下的春霖坊所在,顧清晗雖然是個男子,也聽過這家胭脂水粉的名頭,所以在等著梁大人替他找廚師的功夫里,他又去了趟春霖坊。 春霖坊雖然是專門做女子的生意,也有不少男子會上門買給心儀的女子,所以掌柜的想得十分周到,這家店里招呼客人的跑堂全是上了年紀的老媽子,無論是男賓還是女賓接待起來都很方便,即使殷勤些也不會惹人閑話。 顧清晗剛走進店里,立刻有個老媽子笑瞇瞇迎了上來:“客官可是要買胭脂水粉?” 顧清晗點點頭。 “客官是要送姑娘的吧,客官如此玉樹臨風,想必您送的姑娘也是國色天香之人,一般的庸脂俗粉定然配不上她?!?/br> 老媽子領著顧清晗就往最里面的柜臺走:“奴婢帶客官瞧瞧小店本季新出的高檔貨?!?/br> 生意人眼尖,她一眼看出這人穿戴講究,頭上的羊脂玉小冠細膩潔白,絕非凡品,此人是個極有錢的主兒。 顧清晗長這么大還是頭一回到脂粉店里來,聽到招呼就懵懂地跟著跑堂老媽子往里走。 老媽子把顧清晗帶到最貴的一排柜臺前面:“客官您瞧,這邊是胭脂,那邊是香粉、再往里那個架子上是面脂,咱們眼前這些都是最近的新出的口脂?!?/br> 她左手拿起一罐:“客官您瞧瞧這個色澤,咱們春霖坊的秘制配方就是金字招牌,涂在嘴上那是又鮮嫩又滋潤,久不褪色?!?/br> 右手舉起一罐:“您再聞聞這個香味,香氣馥郁高雅,沁人心脾,美人都愛這個?!?/br> 接著老媽子一口氣報出一串顏色名字,什么合歡紅、茶花紅、春梅紅、鵝冠紅、尖晶玉紅、嫩菱紅…… 報完之后她笑瞇瞇地問顧清晗:“客官,這些就是咱們春霖坊今年口脂新出的二十四個顏色,每種都是小姐夫人們的心頭好,客官想買哪一種顏色呢?” 顧清晗從踏進來這家店開始,周圍柜臺上密密麻麻擺著的那些小瓶瓶、小罐罐、小盒盒,就讓他覺得眼花繚亂,聽完這跑堂老媽子相聲貫口一般的介紹,更加頭昏目眩,什么也沒聽清,就只記得她說這個紅那個紅……反正全是紅紅紅。 顧清晗被跑堂老媽子問得怔住了,他低著頭仔細觀察眼前這些瓶瓶罐罐,努力分辨這些紅有何不同,然后他的額頭開始流汗,十分納悶地想,這分明都是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