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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沖動,萬一真離了,駙馬可就,可就不是你的夫君了?!?/br> 秀竹姑姑擔憂地看著天瑜,和離之后駙馬自然是沒什么的,可是自家公主就要飽受相思苦了哇。 天瑜苦笑了一下:“姑姑,你小時候讀過增廣賢文么,人生一世,草木一春,來如風雨,去似微塵。人這一輩子短短幾十年,可能還活不過一棵樹,所以我不想為難自己了,我想跟顧清晗離了,趁著自己還算青春貌美,找個我也喜歡他,他也喜歡我的男人,好好疼自己幾年?!?/br> 秀竹姑姑看天瑜一臉肅穆的模樣,忽然意識到自家小殿下長大了,并不是在鬧小孩子脾氣,看來天瑜這一次是真的心灰意冷了。 她心疼地問:“殿下一個人去說的么,駙馬爺是如何想的?!?/br> 聽到這個人的名字,天瑜覺得呼吸的時候胸口隱隱作痛,她雖然沒問過顧清晗是怎么想的,但是這是一本書里的世界啊,作者才是掌控一切的人,官方cp書里寫得清清楚楚了,他還能拗得過人設? 就算書還沒寫到他和孟蓉蓉結婚生子的地方就棄坑了,反正也不會跟我這種女配在一起,那時候我早都死透了。 天瑜頓了一下:“他想疼愛誰就去疼愛誰吧,我只想跟他一別兩寬,各生歡喜?!?/br> 秀竹姑姑聞言一愣,想了想顧清晗平日里對天瑜以禮相待的模樣,確實斯文俊雅沒錯,可是清清冷冷沒一點夫妻過日子的樣子,說兩人是衙門里的同僚都可以。 她便不再說話了,她安靜地伺候天瑜吃了些茶點,心里卻想著,還是要抽空進宮找一趟宮太后娘娘才行啊,要讓太后娘娘好好敲打敲打駙馬爺。 兩人下樓結了賬離開,立刻有小二一手拎著桶,胯上架著個木盆,肩膀上搭著抹布過來打掃包間。 小二把殘茶都倒進了桶里,正打算把用過的茶具放進盆里的時候,身后進來一個高大的男人,一只大手捏著他的肩膀輕飄飄將他拉起來。 小二嚇了一跳,愕然回頭看去,來人卻是隔壁間的那個英俊男子:“這位大爺,可是有事喚我,小的打掃完這一間馬上就去伺候您?!?/br> 衛懷瑾拋下一塊銀子在桌上:“這套茶具我買了?!?/br> 小二一愣,忖度了一下那塊銀子的大小分量,立刻忙不迭道:“好嘞,庫房里還有好些這種樣式的,公子若是喜歡,還可……” 衛懷瑾不欲跟小二廢話,冷冷道:“出去!” 小二立刻識相地收了銀子退下了,臨走還替他關了門。 衛懷瑾坐在天瑜方才坐過的位置上,拿起她用過的那只茶盞,瞇著眼對著窗外的陽光看了一眼。 這個茶館并不高檔,用的也只是普通的粗白瓷杯子,他看見杯沿上面留著一點淡紅口脂印跡,沉默地用手輕輕拂過那處地方,想象著她柔美的雙唇輕輕壓在上面飲茶的模樣。 想起方才她說,要找個自己喜歡的男人,好好疼自己幾年。 衛懷瑾的臉上勾起了一抹笑意,那個人不是我,還能是誰呢。 看來她已經放下了執念,如今她嫁過別的男人,我們扯平了,我又能配得上她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今天六千字!如果你們夸我,我明天就七千字!立字為據! (做不到就刪)不是) ☆、放開老娘的手!臣不放! 覺明寺是一座千年古剎, 歷經三朝依然香火鼎盛。 寺廟內的各處影壁墻上,留下了歷代文人sao客的墨寶, 故而外地人士進京,此寺廟從來都是游覽首選。 今日既是踏青節,南省舉子白建修便攜了嬌妻苗絲貞前來覺明寺賞玩一番。 春光正好,臨近中午的時候, 日頭有些曬人了, 兩人就在廟后找了個露天茶攤子,坐著納涼。 不多時旁邊來了一對年輕男女,男的倒也罷了, 尋常書生打扮;女的頗有幾分嬌俏顏色, 衣裳首飾十分不凡,奇的是看言談舉止又不像是富家小姐。 苗絲貞把秋蘭從頭到腳、又從腳到頭打量了幾遍, 心里粗略估算了一下她這身打扮值幾多銀兩,最后目光在秋蘭發髻間一根簪子上停了下來, 暗自砸了砸嘴。 只聽宋同光道:“方才來的時候,我見廟前頭有個茶樓,我帶你去吃點好的?!?/br> 秋蘭指著白建修那一桌空著的一半道:“這攤子上不是有空位么, 莫要往前走了怪熱的, 就在這兒坐著喝些茶算了,我渴的不行?!?/br> 不是秋蘭不肯去,她知道宋同光身上沒多少錢,臨來的時候宋大爺給他的銀子估計全花完了,他現在身上有的些許錢財, 都是他過年公主府賬房上幫工的錢。 宋同光知道秋蘭心疼自己,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坐下了。 見情郎滿臉是汗,秋蘭忙把帕子遞過去,宋同光拿起看了看,上面是秋蘭親手繡的蘭花圖,他沒舍得用,將帕子塞進自己懷里,抬起袖子擦擦額角的汗,用手扇風。 在這當口,白建修“啪”地一聲甩開了折扇,在懷里瀟灑地搖了搖。 那聲音把秋蘭的目光吸引了過去,只見搭桌的這個男子三十歲左右模樣,面白無須,喉結不甚明顯,清瘦的身材套著一件青色長袍,倒有幾分仙風道骨。 尤其是他手里那把大扇子,雖然扇面上畫得烏七八黑不好看,扇起來好像很涼快的樣子。 秋蘭隨意地收回了目光,卻聽得宋同光驚呼了一聲:“閣下莫非是三絕先生白建修!” 白建修自矜地笑了笑,傲然道:“正是白某人?!?/br> 宋同光激動不已:“晚生拜讀過先生的詩集,方才看見先生扇面上的私印,才斗膽一問,想不到真是先生,幸會幸會?!?/br> 兩個人都是進京考這一科春闈的,宋同光一臉傾慕同白建修攀談了起來,告訴他,眾位舉子都篤定這一屆金科狀元非白建修莫屬了。 秋蘭坐在邊上直撓頭,不知道為什么,她覺得白建修這個名字有些耳熟。 苗絲貞艷羨地看了秋蘭幾眼,坐過來貼近了,笑瞇瞇地打聽:“好meimei,jiejie可否問一問,你這頭上這只蝴蝶采花簪多少銀子打成的,這寶石花做得竟然跟真的似的,這蝴蝶的翅膀看著就像是要飛起來。嘖嘖,這簪子要是換做我戴上估計也好看的?!?/br> 秋蘭從沒被人如此直白地夸過,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頭上的蝴蝶,她這一碰,那蝴蝶的翅膀就真的顫動了起來,把苗絲貞的眼睛都看直了:“世上竟然真有這等好東西,jiejie以前在館中從未見過?!?/br> 莫說她沒見過,便是館中的頭牌花魁八成也沒有見過。 秋蘭道:“這位jiejie,不是我有心隱瞞你,實是我自己也不知道這只簪子多少銀錢,簪子是我家五公主賞賜的,大約怪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