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晗。 天瑜道:“君臣之禮不可廢,顧清晗當然要問安,只不過問安是他的義務,免禮是我的權利。據我所知,就是父皇也會常常叫身邊的股肱重臣免禮以示優待呢,夫妻相處不可如此一板一眼的,隔三差五jiejie也該給駙馬一點甜頭?!?/br> 玉潤嘴唇動了動,想說什么沒敢說。 趙姑姑很不屑地瞪了天瑜一眼,那眼神里明明白白是蔑視:“我家公主乃是金枝玉葉,不需的去討好男人,自古以來便沒這規矩?!?/br> 天瑜心知肚明,這老太婆一定想嘲笑我一個賣rou的小販子,登不得大雅之堂,可惜她又沒有孟貴妃那身份地位可以跟我直接過招,只好玩陰的用眼神表達了。 天瑜怒極反笑,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震得桌面上瓷器一顫:“講到金枝玉葉,我倒是想問問趙姑姑,我們兩個金枝玉葉的公主坐在這里聊天,有誰問你一句了嗎?你總是擅自插嘴算哪門子事,算哪門子禮!主子不問你就該安靜如雞知道嗎?你要么滾出去,要么閉上嘴!” 天瑜很不高興,原本她真不想跟一個老媽子計較什么,一來她這身份地位實在不值當跟一個奴才計較,二來,她現在畢竟在別人府上做客。 可是這趙姑姑如此給臉不要臉,膽大包天極點,一而再再而三地想下天字號公主的臉子,那可別怪本公主不客氣了,如果不給這老太婆長個記性,傳出去豈不是都要說本公主是個軟弱可欺之人。 玉潤驚叫了一聲,拿帕子捂住了嘴,瞪大了眼睛看向天瑜。 她性格溫柔,因著母妃不受寵,自小在宮中也常被其他兄弟姐妹欺負一向是能忍便忍了,養成了謹言慎行的性格,平日里連大聲說話都沒有過。 誰也沒想到天瑜會突然變臉,更沒想到她發起怒的氣勢竟然如此駭人,屋里侍奉著的丫鬟婆子們更是嚇得大氣也不敢出。 趙姑姑何曾受過這等委屈,她作為內務府派來的管事姑姑,一向是說一不二的,如今被天瑜訓斥地臉上白一陣紅一陣,心里自然不忿,她仗著資格老,倚老賣老為自己爭辯道:“奴婢……只是想提醒一下公主莫要壞了規矩?!?/br> 天瑜見她還在嘴硬,真是一點面子也不想給留了,厲聲道:“奴婢?原來你還知道自己的是干什么的,剛才董駙馬問安的時候,你也在旁邊看著呢,駙馬再怎么說也是朝廷官員,身份不比你高多了,人家都知道小心翼翼謹遵本分,你一個奴才,拎不清自己幾斤幾兩,我倒要問問這是哪門子的規矩!” 玉潤公主有些擔憂,拉著天瑜的袖子柔聲道:“五meimei息怒,這,這八成是個誤會,那個,趙姑姑你莫要說話了,問你話的時候再說?!?/br> 趙姑姑只得忍著氣閉上了嘴,惡狠狠地剜了天瑜一眼。 飯是吃不下去了,天瑜喝了幾口清茶壓下火氣,想起自己來的目的,笑著對玉潤道:“四jiejie,你家駙馬可真俊俏,往那兒一站瞧著就斯斯文文的挺好看,讓人羨慕?!?/br> 玉潤臉一紅:“五meimei,你家駙馬那般好顏色,所到之處人人皆嘆他豐神俊逸,你竟說羨慕我,莫不是在拿jiejie玩笑?!?/br> 天瑜還未及答話,趙姑姑又搶著道:“二位公主應當知道禮數,如此明目張膽的議論男子于禮不合?!?/br> 天瑜把手中茶盞重重地放在了桌上:“你這老太婆可真夠煩人的,我們兩姐妹夸贊自己的駙馬,怎么就成了議論男子了。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敝帚自珍,哪怕一根破掃帚,是自己的都要珍惜,我就想夸夸自己家駙馬怎么了,犯法了嗎?” 老太婆?說我嗎? 趙姑姑被天瑜這個叫法弄得一愣,按說她如今快五十了,在宮里也該尊稱一聲嬤嬤了,因她一直未嫁,便只教人稱呼她姑姑,不許人叫她嬤嬤,是以總覺得自己還挺年輕。 啟朝的規矩,宮女一般十四五歲入宮侍奉,滿二十五歲之后,便可以自行決定是留在宮中侍奉,還是回家嫁人,想走隨時都可以走。 趙姑姑年輕時候有幾分顏色,入宮之初也存了些攀龍附鳳的心思,可嘆她那點顏色在鄉里還不錯,進了宮就沒眼看了。趙姑姑拎不清,以為自己只是運氣不好,便一心不想出宮盼著有天能被好運氣眷顧。 這么一年年地拖到了如今,好運氣沒等來,大姨媽卻走了。 趙姑姑聽了這一聲“老太婆”氣急敗壞道:“不是奴婢要攔著兩位公主,只是這些話要是傳出去……” “打??!”天瑜奇道:“今兒屋里除了我的奴才,就是四jiejie的奴才,誰會傳出去?” 她抬手指了指自己帶來的侍女們:“你們會嗎?” 秋蘭連忙帶著天瑜的侍女們跪下道:“奴婢們絕對不敢,奴婢們進宮第一天教習姑姑們便說過要慎言,除了主子交待的事情,其他的奴婢們什么也沒看見,什么也沒聽見?!?/br> 天瑜又指了指玉潤公主的侍女,似笑非笑道:“那這么說你們會傳出去嘍?” 玉潤的侍女們連忙跟著跪下搖頭:“奴婢們也絕不敢將主子的話往外傳半個字?!?/br> 天瑜冷眼看著趙姑姑,現在這屋里除了她和玉潤坐著,這是唯一一個沒跪下的人。 趙姑姑在天瑜刀鋒般的凝視下冒了冷汗,想到對方是正得寵的公主,她不情不愿地跪下了:“奴婢自然也不會外傳?!?/br> 天瑜看她憋屈的樣子心里暗爽,面上卻淡淡一笑:“起來吧,看到你這么懂事本宮很欣慰啊,希望你們,尤其是趙姑姑一定要記住自己做奴婢的本分啊?!?/br>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讓你里外不是人。 一群婢女唯唯諾諾地起身了。 玉潤見天瑜這一番發作已經呆了,她結結巴巴道:“五meimei你莫要生氣,趙姑姑她她……” 天瑜揮手一笑:“我不生氣,我畢竟是金枝玉葉,這樣的東西根本不值得我放在心上?!?/br> 趙姑姑氣得老臉漲紅,她在宮里年頭久了,多少年混上來的資歷,就是不得寵的嬪妃見到她也得客客氣氣,從來沒有被人這么排揎過。 其實來給四公主做管事姑姑是她自己主動要來的,為的就是四公主母妃不得寵,自己性子又懦弱好拿捏。 趙姑姑想出宮過幾年好日子,也確實如她所愿,如今四公主府內外大小事務都要聽她的,連駙馬都得看著她臉色,公主也拿她沒有辦法。 這一連兩三年都平風無浪的過來了,誰知道今天遇見個下賤胚子,不過是個賣豬rou的小販子罷了,老娘在宮里見過的好東西,比你吃過的米粒兒都多。 她越想越氣,恨得牙齒發癢。 “剛才咱們說哪兒了,來接著聊?!碧扈じ静话阉旁谛纳?,微笑著對玉潤道:“四jiejie,我看著董駙馬瞧你的眼神,對你分明有情意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