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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自己的頭,壓著嗓子尖叫,想把腦子里那些亂七八糟的記憶甩出去,可是根本做不到。 她茫然失措,蜷縮著身子哭起來。 * 王夫人用過了早飯,剛到中堂里坐下,管家的娘子桑婆子便進來了,她湊近了王夫人帶著笑小聲道:“奴婢去公主府打聽過了,聽說昨夜咱家爵爺是去書房睡的?!?/br> “阿彌陀佛?!蓖醴蛉讼采厦忌?。 桑婆子道:“奴婢就說咱家爵爺是個心里有數的,夫人偏不信,生生擔憂到半夜?!?/br> 王夫人雙手合十,喃喃道:“晗兒確實是個懂事的孩子,可我想著他畢竟是男子,這方面肯定沒有女子細致,怎么能不擔心呢?!?/br> 桑婆子拍了拍大腿道:“也怪我,我竟然也沒想起來這茬,不然我就早些提醒夫人了?,F在想來,恐怕是公主身邊的秀竹姑姑提醒了爵爺吧?!?/br> 王夫人點點頭:“大約是她,那個姑姑瞧著是個精明的?!彼肓讼?,仍是不放心道:“我思量著,那秀竹姑姑還是有些年輕了,怕是不好意思說開,你今日還是尋個機會跟爵爺說一聲為好?!?/br> 午飯后不久,顧清晗便回到了公主府,他跳下馬,將韁繩交給了迎上來的仆人拉去馬廄栓好,自己卻站在門前遲疑了片刻。 今日,顧清晗按照刑部張尚書的安排,將刑部復查完畢的一部分卷宗整理出來,呈給了哲昭皇帝裁定。 張尚書為人精明,這個活兒他一向交給顧清晗做,一來干這件事可以早些下值,算是賣了個好給顧清晗。二來,顧清晗是皇帝的女婿,讓他面圣最合適,即便刑部的卷宗里有些小錯誤,一般來說皇帝也不跟女婿較真兒。 真是兩全其美。 桑婆子正在國公府門房里交待下人,讓他們見到爵爺回來便進去告訴一聲,沒成想往外一瞥正瞧見顧清晗回來,她連忙奔了出來:“爵爺?!?/br> 顧清晗看到是她,面容一緊:“桑mama,可是我母親喚我,我進去給公主請安后便去見她?!?/br> “不是的,是老奴有幾句話想對爵爺說?!?/br> 桑婆子是顧清晗的奶媽,見到自己帶大的小少爺她禁不住臉上帶著笑:“爵爺今日為何下衙如此早?” “因今日進宮,所以回來得早些?!?/br> 顧清晗將桑婆子待到了離大門遠些的地方,耐心問:“桑mama有何事?” 桑婆子先是請了安,左右看看無人,才拉住顧清晗小聲道:“ 爵爺,夫人讓我告訴您一聲,小月子雖然半個月就成了。若是為著公主以后好生養,那件事兒,還是一個月以后再做為好?!?/br> 那件事兒。 顧清晗一怔,旋即明白了過來,他將目光瞧向別處,不知該說些什么才好。 桑婆子又小聲道:“夫人說了,爵爺是個心思清淡之人,定然是曉得輕重的,不會做出沖動的事情。就怕公主年幼不懂事,夫人叫爵爺一定得有分寸,多向公主解釋一二?!?/br> 顧清晗臉色有些泛紅了,他攥起拳頭輕咳了一聲:“我知道了,請母親放心?!?/br> 桑婆子打量了幾眼顧清晗,語重心長地又補了一句:“爵爺,老奴是您的奶娘,自然是真心為著你好。你如今既然做了駙馬,偏房妾室都不成了,往后就只能靠著公主這一塊地收莊稼,您可得千萬珍護著她,子嗣為大啊?!?/br> 顧清晗無奈地點點頭,“多謝桑mama規勸,我心中自然有數?!?/br> 桑mama滿意地走了。 顧清晗遲疑了一下,還是進了公主府,無論如何總得進去,難道要在墻外站一輩子。 他硬著頭皮去了上房,即使昨夜發生了沖突,他仍然是要去給公主請安的。 君臣有別,無論她往日怎樣對他,這都是駙馬的本分。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好像口味有點重。 其實每發一篇新文的時候,都要寫一個作品立意。 我寫這個故事其實就是想說,有時候人會討厭自己,覺得自己不夠優秀,有好多缺點,為什么不能像那個誰,那個誰誰一樣厲害,然后開始埋怨自己,自暴自棄。 但是不可以這樣呀,一定要愛上自己,接納自己的不完美,然后努力變成更好的自己。 做誰的迷妹都不如做自己的迷妹,加油呀,今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我還真挺心疼駙馬的 天瑜并不在屋里。 伺候的仆人見顧清晗回來,行了個禮道:“稟駙馬,今日無風,晌午日頭好得很,公主去后花園曬太陽了?!?/br> 顧清晗面無表情地點點頭,又去了花園。 顧清晗并不知道,其實府中情緒不佳的人不獨他一個,天瑜的心情也糟糕透了。 昨夜記起大婚之后的事情以后,天瑜一整晚都睡得像齊王爺家剛滿月的那個胖小子,哭累了睡會兒,睡醒了再哭一會兒。 第二天清晨醒來,天瑜看見又是一個大晴天的時候,她默默地想,沒什么大不了的,太陽不是照樣升起來了么。 過去的一頁就讓翻過去吧,那些瘋狂的事情即使再丟臉再難堪,她都已經做過了,我現在又能怎么辦呢? 難道我要滿世界去跟人解釋,這不是我干的,我是個穿書的,那不真成神經病了么。 天瑜靜靜地倚靠在鋪著白狐裘墊子的藤椅上,陽光曬得她暖融融的,臉色卻很蒼白。 秀竹姑姑坐在藤椅旁邊,手里拿個繡繃子在繡一條帕子,嘴里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太后娘娘派人帶話來,若是明日還想今日這般好天氣的話,讓殿下進宮一趟呢,她老人家想您了?!?/br> 天瑜有氣無力道:“好?!?/br> 她也正想進宮去找機會說和離的事情。 秀竹姑姑見天瑜無精打采,臉上一絲笑模樣也沒有,她嘆了口氣:“要說呀,駙馬同公主成婚都幾個月了,公主連孩子都為他懷過了,怎么心就跟石頭膽蛋子一樣捂不熱呢,一天到晚看著都冷冷淡淡的?!?/br> 天瑜不置可否,她不想說話,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一直微閉著眼睛。 秀竹姑姑覷著天瑜的臉色又道:“公主是不是跟駙馬吵嘴了。奴婢聽小丫頭今早來報,說昨夜駙馬摔了東西去書房睡的。駙馬怎么能如此行事呢,也太不妥當了?!?/br> 說到這里,秀竹姑姑的口氣已然帶了幾分責備。 天瑜緩緩睜開眼睛,心情沉重:“這件事也不能全怪駙馬,我也有不少錯處,他也確實不容易?!?/br> 秀竹姑姑一怔,還想再細致地問一問,但是看到天瑜一臉心如死灰不想說話的表情,又忍住了,打算過一會兒再找機會勸勸她。 天瑜又閉上了眼睛,她忍不住想起之前那些夜晚,想起原身公主同顧清晗赤膊糾纏聲嘶力竭哭喊的景象,就覺得腦殼發發暈、眼發黑、臉發燙。 她還能說什么,簡直不堪回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