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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開心的話,絕對會吃不了兜著走。陸詠老淚縱橫的站在床邊,對大夫道:“大夫,你快救救我女兒啊?!?/br>這大夫也是從醫多年的老大夫,職業經歷非常的豐富。對于眼前這種情況他異常的熟悉流程,首先他把箱子往桌子上一放,道:“我知道怎么回事了,不要說話,不要打擾我?!?/br>然后他先是將箱子打開,取出金針若干,飛快的插在了陸淼淼的手腕上,以起到止血的作用。然后他不慌不忙的道:“準備好熱水和干凈的布巾了嗎?”“???”陸詠老臉懵逼了一下,連忙大呼小叫:“快燒開水!快??!”大夫皺了皺眉頭,然后伸手給陸淼淼把脈。陸詠緊張的看著大夫把脈,只見大夫突然眉頭一皺,繼而面色一變,然后他如臨大敵的翻了翻陸淼淼的眼皮,之后就恢復了平靜伸手將陸淼淼手腕上的金針拔了下來。見大夫如此表現,陸詠是嚇破了膽子。他顫抖著道:“大夫為何拔針吶?”大夫搖頭道:“已經用不著了?!?/br>陸詠當場眼前一黑,直接癱倒在了地上。衛寒和衛燎在百味樓里一直聊到了深夜,接連幾天都沒有好天氣,天色一晚就黑得不得了。衛燎看著因為喝了酒而神色有些迷蒙的衛寒,想到了他上一次喝完酒之后的狀態,他覺得不能讓衛寒一個人回家。衛燎站起來道:“走吧,我送你回去?!?/br>“不用了?!毙l寒捏了捏眉心道:“很快就到了,有什么好送的?”衛燎二話不說拽著衛寒就走,邊走邊道:“為了防止大榮消失一位年輕的官員,我還是送你的好?!?/br>衛寒莫名其妙的被他一路拽到了自己家,他看著衛燎,思考了片刻道:“要不就在我府上歇下了?反正也沒什么事?!?/br>衛燎心想在這里睡一晚也沒什么,衛寒搬家這么久自己也沒好好欣賞過這座府宅。于是他欣然道:“好吧,明天早飯吃什么?”衛寒:“……”因為衛燎留宿了衛寒的府上,所以他成功的錯過了陸府人的消息。以至于從此以后陸詠對他的臉色越來越差,要不是皇上賜婚,他很可能趁夜沖進衛府一刀剁了衛燎。陸詠被大夫的話嚇得癱倒在地,然后他開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道:“囡囡哎,爹不該罰你。你別死啊,皇上已經給你和衛燎賜婚了,你別死??!”本來昏睡在床上的陸淼淼聽到這話突然雙目圓睜,嚇得陸詠差點腦溢血。陸淼淼一咕嚕爬起來道:“皇上真的賜婚了?”“是……是啊……”陸詠滿臉驚異的看著她道:“你不是……你不是……”陸淼淼雙目炯炯有神興奮的道:“太好了,皇上英明!”陸詠覺得哪里不對,想了半天他道:“囡囡你這是回光返照嗎?”“什么回光返照?”大夫捋著胡子悠然道:“令千金根本就沒有事?!?/br>“什么?那你還跟我說什么用不著了,還搖頭,你什么意思?”“令千金只是皮外傷,根本沒傷到經脈自然用不到金針?!贝蠓虻溃骸暗故悄愕纳眢w好像很需要金針啊,大喜大悲怕是承受不住?!?/br>陸詠氣得直跳腳,“你給我滾!快滾!以后不許來咱們府上?!?/br>大夫一邊被人架著出去,一邊碎碎念道:“如此過河拆橋翻臉不認人卑鄙無恥……”衛燎第二天早朝一直受到陸詠的電波干擾,滿朝文武面前他也不好發作,就這樣一直耗著,直到早朝結束。衛寒剛走到甘庸身邊,就見陸詠對著衛燎哼了一聲,然后罵道:“你這個負心的男人,到手了就不在乎了是吧?我就知道你是這種人,你跟我到皇上面前去,我們去求皇上解除婚約?!?/br>衛燎莫名其妙道:“岳丈你說什么呢?你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對淼淼的真心呢?你為什么非要拆散我們?你不能這樣冷酷無情……”“我怎么冷酷無情了?”陸詠指著衛燎的鼻子罵道:“昨天淼淼為了你割腕自盡,我派人去衛府請你,你卻閉門不見,你說說你是不是混賬玩意?”接下來陸詠說的什么衛燎就聽不見了,因為衛燎已經像霸王射出去的箭一樣奔了出去,轉眼間就不見了身影。衛寒拍了拍甘庸的肩膀道:“這次你南下,陳舒也會做為新任蘇州知府和你一道走。這樣你多了個幫手,陳舒他也能借你的光快點站穩腳跟,他是個厚道的人,你照應照應他?!?/br>甘庸點點頭道:“陳舒他是狀元,有我的幫助,應該很容易站穩腳跟?!?/br>之后便是會試了,經過了鄉試的風波,會試明顯安生多了。最起碼在會試前后再也沒有哪個考生傻了吧唧跑去喝酒了,一個個潔身自好非常的乖巧。對于衛寒來說,他根本就沒做什么,但是他也知道自己手下的那一批考生全都中了,成績不說有多好,但是一個沒有落榜是真的。會試中了,那么進士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他端坐在書房的太師椅上,表情高深莫測,仿佛看到了一群小黨羽在對著自己歡快的招手。大榮什么最重要?人才啊……眼看衛燎婚期在即,會試也已經過去,甘庸也就收拾收拾帶著欽差的儀仗走水路往蘇州去。這條大運河還是前朝所建,甘庸走水路比走陸地上快多了,也省事多了。衛寒裹著披風在碼頭送他們,陳舒道:“你身體不好,這樣的天氣還是不要出門的好?!?/br>衛寒道:“你我不僅是同年還是好友,你這一走便是好幾年,還不準我送送???”“你也說了,幾年便會再見?!标愂嫘Φ溃骸斑€會再見,又何必相送?!?/br>衛寒點點頭,道:“那你走吧,我送甘庸?!?/br>陳舒:“……”甘庸一見時間不能再耽擱了,就道:“別廢話了,快上船!”“我走了?!标愂鎸χl寒微微一笑,突然道:“你知道我為什么要送你兔子嗎?”衛寒莫名其妙道:“什么兔子?”“因為我覺得長得就像個兔子?!?/br>“……”快開走了以后,衛寒才想起來陳舒說的是元宵節他送的那只兔子花燈。那花燈又蠢又丑,哪里像自己了?陳舒是土生土長的南方人,是以他坐船沒什么壓力。而甘庸就不一樣了,人生第一次坐船他很有些吃不消。陳舒見他晚飯都沒出來吃,就對隨從道:“給甘大人送飯來嗎?”“送過了?!彪S從道:“送了也沒有,甘大人一點也吃不下?!?/br>陳舒有點沒辦法,暈船這種事情也沒有什么藥物可以治療,他看了眼船艙里甘庸的房間,然后走到甲板上吹風。冬天運河上的風一點也不溫柔,陳舒放眼望著茫茫的河面。他們這是欽差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