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98
出來見上一面。后來,有一次白洮跟嬴川出門的時候,被同事撞見,隨后就在單位里傳出了她交了男朋友的風聲。而嬴川也在得知了她在單位的尷尬處境之后,提出想要和她交往。一開始白洮并沒把嬴川的話當真,笑著拒絕了他。但不久之后,嬴川就拿出了自己在米帝修雙博士學位的魄力,和白洮坐下來闡述利弊,商量道,既然兩人現在的工作,都很需要對外建立一個已婚的穩重可靠的形象,那么與其和一個陌生人搭伙,不如和知根知底的老朋友合作。嬴川告訴白洮,他不介意和她組成一個沒有任何實質關系的形式婚姻家庭,并且還就兩人結婚以后,生活要怎么過做出了一個詳細的計劃安排,顯得誠意十足。那時白洮剛好有一個升遷機會,但他們部門的領導卻是個十分古板的老頭子,總是因為她特立獨行的感情生活而覺得她玩心太重、不夠穩重,對是不是要拉拔她感到有些猶豫。于是為前途考慮,白洮咬咬牙,同意了嬴川的求婚,戴上了對方特地在米帝訂做的婚戒,和她的前學弟組成了一個形婚家庭…………“阿銘他的老家在隔壁一座小縣城里,他走了以后,骨灰沒送回去,而是寄存在咱這邊的公墓的骨灰堂里,他爸媽拜托我偶爾去照顧一下?!?/br>白洮對柳弈和戚山雨說完了她自己與前未婚夫,以及嬴川三人之間的故事之后,感覺已經冷靜了下來,說話的聲調不再微微發抖,遣詞用句也恢復到了平日里邏輯清晰、條理通順的模樣。“后來嬴川剛回來那會兒,他說想去祭拜阿銘?!?/br>她繼續說道:“但我那時正好工作很忙,沒時間跟他一起去,就將骨灰堂的寄存收據給了他,讓他自己便宜行事。大概就是那時,他偷偷地把阿銘的骨灰給……”說到這里,白洮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不再說話了。沉默了幾秒鐘之后,她抬頭看向坐在桌子對面的兩人,“我這兒還有阿銘的照片,你們想看一看嗎?”柳弈和戚山雨當然點頭。于是白洮掏出自己的手機,打開了某個網絡相冊,翻出一張舊照片,然后將手機遞給了柳弈和戚山雨。第206章11.theskeletonkey-19照片中的是一男一女一對年輕情侶頭靠頭依偎而笑的合照。女性就是白洮本人,只是照片中的她,年紀比現在要年輕一些,服裝和妝容的風格也要活潑鮮艷許多。而她旁邊的男子,有一張讓人覺得十分舒服的臉。他的皮膚白皙、相貌端正,眉峰、鼻尖和下頜的線條都很柔和,一看就知道是個脾氣很好的人。更重要的一點是,這人的五官輪廓竟然和柳弈有三、四分相似,特別是一雙笑起來月牙似的彎彎的眼睛,還有眼尾纖長微挑的笑紋弧度,更是仿若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一般。“照片里的就是我的前男友關嘉銘?!?/br>白洮說著,將目光轉到柳弈的臉色,“他和柳法醫你長得有點像,對不對?”柳弈和戚山雨對視一眼,表情都有些復雜。“其實,在小蘭的病房看到你的時候,我就有這種感覺了?!?/br>白洮收回手機,抬起右手,用食指按了按太陽xue,以此掩蓋自己十分苦悶的表情,“所以,我當時就在想,事情或許真如我以前一直在懷疑的那樣……”說到這里,她頓住了,沒有繼續說下去。作為一個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過一段時日的人,白洮的性格十分謹慎,對于自己不確定的事情,從來不會輕易地說出口。但不說出口,不代表她的疑慮不存在。其實,當白洮還在醫院的心理科念博,并且正在跟關嘉銘交往的那段時間,她就有一種感覺,那就是,嬴川和他們倆走得實在有點兒過近了。她的這位學弟,經常會以各種巧合的方式,出現在他們面前。比如關嘉銘到醫院陪白洮在食堂吃飯時,嬴川會端著打好的餐盤,拉開他們對面的椅子,很自然地加入到兩人的聊天之中;又或者某天關嘉銘來接她下班的時候,嬴川會隨手拿出一款新出的電子產品,找她的男朋友詢問這東西某個他搞不懂的功能……其實當時就有科室里的前輩調侃過她,說,你看嬴川跟你關系多好啊,怕不是對你有意思,想要追求你吧?可白洮自己卻知道,嬴川對她根本不存在任何男女之情。這是屬于女性的,天生的對情愫的感知直覺——白洮覺得嬴川非但從來沒有喜歡過自己,說不定對她還有些抵觸情緒——因為有好幾次,她在不經意間抬頭的時候,正好瞥到過學弟一閃而過的鋒利眼刀。既然嬴川分明對她沒有意思,卻又常常黏著他們,以前白洮對此作出的自我解釋是,他這是難得交到朋友,所以才會格外珍惜,珍惜到都有些過分黏糊了。可是……白洮抬起眼,盯著柳弈的臉,越看越覺得心頭發冷。雖然不想承認,但白洮隱約覺得,或許嬴川以前經常和他們呆在一起,為的是她的未婚夫關嘉銘才對……那如果真是這樣,那嬴川多年以后回到鑫海市,再次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不僅娶了她,還用關嘉銘的骨灰燒成鉆石鑲戒,讓她日日夜夜戴在手上……這其中到底包含了何等扭曲的心路歷程,白洮不敢仔細琢磨,只怕一細想,她就會忍不住全身哆嗦。……席間再度陷入了氣氛詭異而僵硬的默然之中。柳弈和戚山雨也同樣對關嘉銘的長相感到吃驚。他們可是清清楚楚地記得,嬴川不久前還直白地對柳弈表達過自己的好感,并且還想要追求他。而他們現在知道了,原來嬴川名義上的妻子,她死去的未婚夫,竟然長得和柳弈有點兒相像。這到底應該算是狗血替身梗,還是什么更可怕更曲折更變態的神邏輯,柳弈和戚山雨真是一想就覺得牙根發癢、身體發冷、指尖發麻,恨不得將那個變態用麻布袋子套了腦袋,痛打一頓,好以此發泄心中郁憤。“柳法醫,戚警官……”沉默了許久之后,白洮終于開口了。“我能問問嗎,你們,是不是正在調查我丈夫的事情?”她抬起頭,直直地盯著坐在桌對面的兩人,說道:“他是不是……和什么案子有關?”柳弈朝她笑了笑,雙眼微微彎起,“你又為什么會這樣認為呢?”白洮覺得,柳弈笑起來的時候,眼睛的輪廓果然和她記憶里戀人的笑眼很是相似。“明明是我在問你們問題,你倒是反過來向我要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