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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嗎?”“喂??!”薛浩凡炸毛。“我成績很差嗎!怎么就成反例了???”“而且,退一萬步來說?!?/br>不過柳弈并不理他,繼續把話說了下去,“就算阿展真是個心胸狹隘、睚眥必報的人,真咽不下留學名額被搶這口氣,打定主意要報復,但他可是個學醫的學霸??!”“嗯?!?/br>戚山雨也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一個成績很好的醫學生,肯定會具備相當充分的毒理知識,就算要下手,也不會選擇使用會讓人立刻就懷疑到自己身上的異羥基洋地黃毒苷?!?/br>“沒錯,就是這樣?!?/br>柳弈點點頭,“真要想搞些能害人的毒藥,別說可以從醫院里下手,就是路邊的花花草草,我也能弄出來十好幾種。還有耗子藥除草劑殺蟲藥以及數不清的工業制劑,哪一樣都比用課題組的強心藥靠譜多了?!?/br>他向眾人笑著說道:“所以,其實我當時在看到網絡熱帖爆料的時候,就覺得事有蹊蹺了,方子只不過是讓我加深了這個想法罷了?!?/br>薛浩凡和江曉原顯然被柳弈說服了,紛紛表示原來如此,真是太有道理了。&&&&&&&&&“異羥基洋地黃毒苷口服吸收很快,服藥后一小時左右血漿藥物濃度就能夠達到峰值,約四小時達顯效,六到十二小時達峰效應?!?/br>柳弈將座位從方夏對面挪到他身邊,又從自己的筆記本上撕下一頁紙,畫出案件的時間軸來。“假設回廣君是口服異羥基洋地黃毒苷后中毒的話,以他發病的時間——晚上十一點倒推回去,那么他的服藥時間就應該是晚上七點到十點這一段?!?/br>“嗚!”方夏發出一聲悲鳴,差點兒就又要再掉眼淚了,“警察說,那晚回廣君在宿舍里打游戲,就沒出過寢室,所以……如果真是這段時間的話,那星洲他的嫌疑不就……”“那么有沒有可能,藥物是事先投好的,只是回廣君在那段時間里才服下呢?”柳弈想了想,提出了新的猜測。“警方拿走了他用過的杯子,不過沒查出里頭有異羥基洋地黃毒苷?!?/br>方夏回答,“至于別的,現在還不清楚……”“就算回廣君真是那段時間服下了異羥基洋地黃毒苷,那除了展星洲之外,寢室里的其他人呢?難道就沒有嫌疑了嗎?”柳弈在看到爆料貼的時候,就注意到了一個很重要的細節。那匿名貼由頭到尾都一直在渲染“加害人”展星洲與“受害者”回廣君的恩怨,就好像兩人平日里就勢同水火,恨不得有他沒我一般。但同寢的其他人,卻通篇只字未提。不了解Q大醫學院的外人看完帖子,甚至根本不會想到,故事里的兩位主角住的其實是一個八人間,更不會知道,在事發當晚,除了回廣君和展星洲之外,還有另外五個人也全程都在現場,這些人也應該同樣很有嫌疑才對。第105章7.breakingbad-06雖然方夏和展星洲同在臨床系,但兩人被分在了不同的班里,所以寢室也不一樣。不過兩人關系極好,這些年里,方夏經常往展星洲的寢室跑,已經跟自家青梅竹馬的室友都混得很熟了,自然也能清楚地數出他們寢室里的其他成員來。方夏想了一下,回答道:“他們寢室里,除了星洲和回廣君以外,還有四個臨床系的學生,也是星洲的同班同學,剩下兩個是檢驗系的。平常星洲和他們六個人的關系都還可以,算不上很親密,但也沒看出來有什么矛盾的樣子?!?/br>柳弈想了想,“先不說那兩個檢驗系的,另外四人的成績怎么樣,有機會競爭那個留學的名額嗎?”“雖然他們都是一班的學生,你知道的,尖子班了?!?/br>方夏誠懇地搖了搖頭,“但他們四個人的成績在他們班里也就一般吧,說不上特別拔尖的那批,就算星洲和回廣君雙雙被刷掉,這個名額也輪不到他們的?!?/br>“唔,這就奇怪了?!?/br>柳弈左手托著下巴,右手的筆在指尖飛快地旋轉起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們就沒理由要陷害展星洲了啊……”方夏看了柳弈一眼,他明白這位漂亮學長的想法。因為當這個案子剛出來的時候,他也對展星洲同寢的幾人產生過懷疑,但后來他還特地找一班的其他同學求證過,所有人都說他是想太多了。幾乎每個被他問道的人都斬釘截鐵地告訴他,那四人根本不會去爭那個留學名額,這四人之中,有兩人正在奮力準備考研,另一個則已經內定了要就業的醫院,還有一個壓根就沒打算再當醫生,準備轉行賣儀器去了。至于另外兩個檢驗系的學生,雖然和他們是同屆的,但因為專業不同的關系,連大課都沒一塊兒上過,方夏對他們了解不深,平常碰面也只是笑著點點頭寒暄兩句,但想來檢驗系和臨床系既不存在競爭關系,也沒有利益糾葛,更不可能摻和進保研名額的事兒里。“果然……”方夏垂下眼睛,眼眶又濕潤了。“警察又不是傻的,犯案動機他們也肯定查證過了,所以才會其他幾人都不抓,就只盯著星洲一個人審吧……”“嗯,你說得有道理?!?/br>柳弈聽完方夏的說明,倒沒露出沮喪的表情,反而說道:“既然警方肯定會從犯罪動機著手,那么術業有專攻,我們也別在這方面費力氣了?!?/br>他朝身邊兩眼通紅的小兔子笑了笑,“以相信展星洲是無辜的為前提,我們也從自己的專業領域思考一下,這案子的玄機到底在哪些地方吧?!?/br>方夏顯然沒想到一個素未平生的陌生人,竟然還肯相信自己,一種難以言喻的感動,伴隨著這幾日無處排解的心酸和無助一起涌上心頭,憋了許久的眼淚終于忍不住掉了下來。“好!”他用力地點了點頭,用手背胡亂地擦了擦臉,“那我們應該怎么做?”“如果忽略掉作案動機,單純從這個案件的可行性來思考的話……”柳弈握住筆,另起了一行,開始列起列表來。他的字跡是傳說中只有醫務人員才能分辨的“處方體”,雖然字跡很草,但字體裝得很飄逸,頗得草書精髓,方夏戴著濾鏡看的時候,竟然從中看出了某種超然脫俗的高人姿態來。“首先,你先前也提到過的,關于用藥時間的問題?!?/br>柳弈在紙上寫了個序號“一”。方夏目光炯炯地看著他:“那個服藥時間的推斷,有可能不準確嗎?”“當然有?!?/br>柳弈笑了笑,“各種腸溶膠囊,